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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就跑出去打工拼搏;要么脚不沾地地参与社团与学生工作;要么卷生卷死地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
她们也不太在乎这些,生日要么是刚好在假期,已经回家了;在学校过的,也通常是忙到很晚的时候摸黑回宿舍,大家突然开灯放小彩炮,摆好蛋糕。
虽然惊喜又开心,但其实所有人都困得脸都要埋进奶油里,所以草草了事。更别说并不是每一年都能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大家后来都佛了。
“…………”
我思考着,严肃地搞定工作,严肃地翻出备用铺盖把史卡鲁安顿在客厅(他后面一直在鼓捣没反应的通讯和传送设备,是手表的样式),严肃地搓了个澡回到卧室。
穿着睡衣的里包恩早早地坐靠在床头,翻我新买的杂志。
不知为何,我原本下意识板着的脸忽地放松了些许。心里紧接着淌出一股道不清由来的平和。
好吧,我也是一时间傻了,才如临大考似的考虑那么久,明明我比谁都知道生日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非形式——我不是过于重视这个东西的人,里包恩也不是。
只要负责地把希望对方开心的心愿传达过去,就是最妥当的祝福了。
想到可能即将要给小保镖庆祝诞辰,我居然还有点兴奋,飘到床上之际引得他奇怪地看了我两眼。
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男孩语气如常地开口。
“有什么事很开心?”
“嗯!”
我缩进被窝,抱着手机刷了两下,顺手回复几条刚收到的讯息。
顷刻后,身旁的人似乎轻轻哼了一声。我的脑袋旋即就被熟悉的力道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我伸手捂住,“疼……”
里包恩:“到底是什么事。”
我:“你不知道吗?不告诉你。”
我侧躺在枕头上揉脑门,几缕发丝随之颇为凌乱地垂散在眼前,半仰着脸朝他嘿嘿笑了笑。里包恩坐着,我看见他细长的眉毛一扬,低头盯过来,倒也没再回嘴。
他收起杂志,也躺进被窝,“那我要睡了。”
“睡吧,我关灯。”
“把你的游戏机放回去。”
我翻身,支着半个身子,面无表情地把机子搁回床头柜,却恰巧瞟见柜子上被随手放着的两张票券。
再拿来一瞧,我注意到三日游标注的时间。
正好是十二号到十四号。
“……”
我静止两秒,放下票券,先是伸手关了灯。卧室霎时严丝合缝地沉入漆黑的夜晚。我调了个手机闹铃,便倒头缩回柔软的被子里。
闭眼硬躺了不知多久,蓦地,身旁不疾不徐地响来男孩清醒的嗓音。
“新奈。”他说,“有事说就不要装睡。”
窸窣的被褥摩擦声紧随其后。我立刻支棱起上半身,一手直接撑在里包恩耳边,几乎俯在他身侧,借由晦涩的月光注视着他:
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好像饶是他也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居高临下的袭击,即使明面上仍然平静得不动声色,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却也隐约闪过一丝错愕。
现在天还没有很冷,他睡衣的前两粒纽扣随意地敞开着。在我的视角里竟显出一点不设防的脆弱。
捋在耳后的长发不受控地,顺着重心,雨帘似的缓缓垂落在脸颊一侧。我眼见发尾稍稍擦过男孩的耳朵,才下意识收了收身,不倾靠得那么近。但心底的算盘依旧打得飞起。
“我是想说,”我一眨不眨道,“既然史卡鲁看起来怎么也不想去,那你想去游轮玩一玩的话,要不要我陪你?”
里包恩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要上班?”
“是没错,因为我本来想留着假期,等哪天带你出去玩了才好请假。之前推脱了,毕竟是不知道史卡鲁那么不想跟你玩,不然我很乐意给你俩放三天假去好好体验。”
说着,我重新翻身躺下,福至心灵接着道:“不过留史卡鲁在家我也不是很放心,他还这么小,跟着一起带去玩应该也未尝不可。”
“你不用担心,”里包恩说,“他是卡鲁卡沙的军师,要是想来有得是办法。”
“军师。”
“对。”
我沉默一瞬。虽然这么想不是很好,但这个家族真的没问题吗?
第43章
为了之后能心安理得地顺利请假,我这几天忙得像个不沾地的陀螺。
先是早六起床,到洗漱出门时,初来不久的小住客一般都还在客厅铺设的、挨着茶几的榻榻米上睡得昏天黑地。我留了饭钱就走。保镖倒是毫无负担地跟着我起,风雨无阻,相当负责地送我去公司。
再者就在工位上变身工作狂战神,去茶水间摸鱼的次数直线下降。同事们看我这架势,也猜到我是想早点从领导手里拿到假期,钦佩之余都默契地离我远了一点——
毕竟人类自我燃烧到了这份上,代价就是即使只在发呆,脸上也仿佛隐隐约约写着一个“滚”。
午休,波岛没空的话,则是一如既往找里包恩当饭搭子,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放松,有时史卡鲁会被无情的前辈叫来帮忙买东西或者扔垃圾。
偶尔一天我在公园小憩,黑西装的小绅士很大方地让我靠他肩上。
他好像确实有再长大一点点。肩膀都结实不少。
但午休基本只最多眯个十五分钟,我很快就返回公司:处理邮件,撰写材料,交报告,帮后辈分析客户需求,无视领导的啰嗦演讲,打印文件,跟其它部门对接,开会,无视领导的成功学演讲。
晚上连加了两天班,一工作就晃到晚九点以后。
比起销售部、技术部和设计部的加班惨状,我还算早出来了。每每拎着包扭头看一眼寥寥几个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窗口,心里都暖暖的,犹如一个刚出狱的洋洋自得的小人。
这种时候,我会拜托里包恩自己和史卡鲁去吃饭,等准备真的下班了才联系小保镖:步行得花好一阵的路程,他总是没一会儿就能出现在楼下;如果我下楼更早一点,便会溜去买一听梅子酒,一边望着车水马龙、繁华喧闹的中心路口,一边喝着酒吹晚风。
里包恩在这当儿出现,如果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沾上酒罐冷气的皮肤会更直白地触摸到男孩的体温。
炙热的,晴天那样温暖的,干燥的温度。
我和他回到家,潮到风湿的朋克小鬼时而在不信邪地摆弄他的通讯手表,时而在玩游戏玩到破防,时而也不在——他会跑出去做自己的事,不论是到处找原世界信号,还是试图建立一支在异世界里的新卡鲁卡沙部队,我都不加干涉。
要是太晚没回,就在门口留一盏小灯。
隔天榻榻米上便会长出一颗深紫色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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