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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1)




多少。
不过人比杜家规矩得多,丫头婆子都笑脸迎人,说话?比唱歌还好听。
转过两道门,楚韵到了一个繁花似锦的院子,里边有位神采飞扬的男子,长得清俊非凡。
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文气的男人!
这李二少爷跟杜容和一比,相貌上丝毫不落下风。
他坐在铺了竹席的躺椅上,一只手拿了一卷书,目光专注,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不速之客也没有被惊扰的恼怒。
李二少爷眉眼含笑,放下书卷,看见自家孩子似的朝他们招手,用一种冷淡却不失亲近的态度笑:“是进之吧?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叫人说一声?乡下粗野地方,没什么好酒好菜,你同贵夫人只能?委屈一回。”
进之是杜容和的表字。
杜容和笑:“不敢,都是我们来得鲁莽。”
楚韵低声问他:“你见过李二少爷?”
杜容和摇头,他从来没看过曹李两家的爷们儿?,以前提着东西去这些人的诗会,都是在门口就被打发了。
人家打发的借口让人挑不出错,他也是头一回见着真佛。
楚韵一下就觉得这个李二少爷不简单,一个被他们常年拒之门外的的陌生人,他都能?立刻想?起表字,这是什么记忆力和情报网。
她看一眼杜容和想?,小?荷,你叫人给比下去啦。看看人家这消息灵通得,难怪祖孙几代人都是皇帝的专用耳目。
杜容和一下也反应过来,曹李两家也一定在做耳目。他也想?,难怪人家能?以包衣之身站得这么高,一个隔姓的子侄都是如?此,何况曹寅本人呢?
李二少爷叫李景,字佑纯,在京中文坛名声远远不如?纳兰容若和曹寅,但周围人都说他是曹李两家最像曹寅之人,在京里也很吃得开。
他笑完了不等两人搭话?,挥手叫来了一桌酒菜。
楚韵是女?眷,李佑纯也没犹豫,叫人抬了张小?桌子与杜容和的放在一起,菜放的都一样。
一个丫头站在旁边报菜名,都是家常菜,一共七个,有小?葱炒肉、口蘑罗汉面?筋、烹掐菜、苏造五香肉、猪肉丝汤,汆银鱼、鲜虾丸子。
没有茄鳖。
楚韵有些遗憾,穿到曹家人还在的朝代,不吃他们的茄鳖,简直等?于白来。
李佑纯怕他们不自在,行动间真把两人当成亲戚,也不说什么寝不言食不语,跟他们商量周围哪里好玩,哪里有野趣,让杜容和没事带着楚韵出去走动。
杜容和没想?到曹家有人在,身上也没带什么好东西,酒过三巡只能?亲自去车上抱了两坛子带路菜。
带路菜是大户人家的干粮,楚韵上京是带的是冷馒头,饿了用热水泡一泡混个肚儿?饱。
杜家人出门要带全素煮饽饽,煮饽饽就是饺子,除了这个还要带下饭菜。这种菜油大,味道偏咸,不容易坏。
出门没趁手的礼物,就时兴互相送带路菜,亲热还好玩。
杜家的带路菜是牛肉糜混着一些炸过的素菜。
李佑纯也给他们上了两碟曹家的带路菜。
这个不要人介绍楚韵也吃得出来,就是把茄子丁炸酥,往里倒了煎过的鸡肉糜。
口感上跟老干妈很像。
吃了一半,楚韵恍然,或许这个就是茄鳖的前身也说不定啊,她吃饭时就一直夹这个。
李二少爷犹如?海底捞经理,她饭都还没吃完,丫头已经给她装了十个大坛子送到车上去了。
楚韵不好意思,杜容和顺手顺惯了,脸皮也厚,眼都不眨就收下来,还跟李佑纯道谢。
楚韵看他好说话?,也试探着问:“我们能?要九百斤稻吗?”她预想?的是五百斤,这会儿?打算先抬价,方便李佑纯砍。
李佑纯不是黄米胡同买碗绿豆汤还跟人讨价的婆子,他笑着说:“不行。”
这是楚韵进门后第一次遭到李佑纯的拒绝,他没有像大街上的路人一像说杜容和携妻出游是淫|荡之举。
对楚韵也没有轻浮的目光,而是贴心地问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让管家晚上准备好。
楚韵不死心,又试了一次,对这种探子说谎没用,她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想?自己拿回去种稻,等?种多了可以送到乡里去。”她想?看看能?不能?在道德上压倒这个人。
“不行。”李佑纯笑着说。
楚韵没辙了。
拒绝分?为两种,一种是解释型,拒绝人前先说一大通,缓解下自己拒绝人的道德压力。这样的人可以再接着求一求,求多了总能?求到一点。
另一种就是李佑纯这样,不解释不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但很容易就能?让人清楚,无?论你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但如?果曹李两家都不肯给,那京里就没人能?给了。
楚韵实?在没办法?了,道:“不能?给上粮,中粮下粮也行。少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熟的,我们都可以自己摸索着慢慢种。”
以下粮得上粮,这是皇庄的老农也做不到的事,京西稻已经改良了二十多年,每年也只有少数可以留作良种继续在试验田种植。
甚至有部分?淘汰下来的稻子,许多都不稳定,跟普通稻种差不多。
李佑纯听到这里才点头说:“我可以给你三百斤下粮,就当做做长辈的给小?辈的见面?礼,你们要是能?种出来也是你们的本事,如?果种不出来,以后也不要再去其?他旗人家里要稻种。”
那边站着的管家听到这里,不要人吩咐就抓了几个壮汉去猪圈装粮。无?论什么粮种,只要是下粮就不好吃,他们都是拿来煮熟了喂猪的。
不到一盏茶工夫,几个人就抬着个大口袋进院子,放在地上让楚韵看。
这些稻在猪圈旁沾了些猪粪味,一点儿?也没有京西稻的清香。
楚韵不嫌脏啊,她看到这些带着青色的稻粒,高兴坏了,事在人为,她就不信种不出来。
杜容和看她这么开心也跟着一起开心。
他自己在李佑纯这样真正有地位的文人间多受讥笑和冷遇,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能?够自我开解,不以为意了。
但想?到楚韵要受同样的事,杜容和十万个不愿意,没道理他们夫妻二人都要遭一遍这个罪。
趁着楚韵看稻,他就站起来走到李佑纯身边,义正言辞地解释:“兄长勿怪,内子从前在陕西受了不少苦,多亏乡民帮助才能?活到今日?。
她心怀感恩,嫁入京中后也不能?忘怀家乡遍地浮尸的场景。自己夜以继日?地学满语,想?把种的花草卖给满人的公子哥儿?大小?姐,但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瓜子又要贱卖给小?民。
有时我也不能?理解她想?做什么,原本能?在家安稳做少奶奶,竟然连粪水之臭也忍得下去。内子说,都是因为她想?做个人,不想?做这世道的无?根浮萍。这样的赤子之心,我想?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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