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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1)




了,这它大爷的不是嫌自个儿儿子命长吗?
这些都是满汉文夹杂写的,具体多少钱楚韵没看懂。
但她的账是在杜容和的账单里圈了红的,意思是——这是你哄着男人给你花的。
红圈旁用汉字标注好了,一共写了二两七钱银子,二两五钱是银鼠皮账,另外一钱则是她请杜容和吃的包子和杜容和买回来给她吃的糖糕。
喜鹊不识字,她也没见过这些账本。看着上头字太多,还吓了一跳,道:“奶奶,得多少钱啊?”
楚韵没敢说这是杜容和的账,拿了二两七钱银子递给喜鹊,含糊道:“你把钱拿回去销账,太太这东西我留下了,不然她以后不认这个,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喜鹊一听也没反驳,这事儿本就是她们家太太不占理,当下急匆匆地抱着银子回去了。
这二两银子楚韵已经不当回事了,可杜太太摸着银子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她真没想过这乡下丫头真能弄出银子,一时又担心起来,还同杜月嘀咕:“这丫头片子该不会偷偷告诉老三我记了她的账,要离间我们母子情吧?”
杜太太又想通了,难怪只是让老三出点银子,老三能气这么久。原是这丫头片子从中作梗。
“三哥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让他知道早跑过来问你要钱了。”杜月真不知她娘哪跟筋搭错了,一天天在家闲得四处找事,道:“人家没娘家?楚家大哥打嫂子和我哥成亲后,往咱家都跑了好几趟了。”一哆嗦道:“有你这恶婆婆,我以后都不敢嫁了!”
杜太太不怕女儿没找婆家,外头的人身份始终不够尊贵,尤其杜家不比郎家,女儿能嫁的好门第有限,还不如进宫做个妃子什么的,能享一辈子清福。
当年她就是得了天花,刚好完便脸色蜡黄地进宫小选了,被刷下来之后只能由父母做主嫁到了杜家。
杜老爷不是不好,但杜家的门第始终不是他们郎家女儿应该待的地儿。
听女儿这么说,小声嘀咕道:“你想嫁我还舍不得呢。”
总之不管女儿如何说,杜太太心里已经认定是楚韵往自己儿子身上搂钱了。
这么一想,她就不太舒服,当晚又害了头风。
她也不要儿媳伺候,只把三个儿子叫过去轮流端茶倒水。
杜太太是为什么病的,真病还是假病,楚韵一点也不关心,只要她折磨的人不是自己就成。
杜容和在亲娘屋子里吃了两日饭,楚韵也没想着要叫人回来,她还对着账本发愁还想要不要跟杜容和说呢。
人家可是亲母子,搞不好要惹得一身腥的。
她想着,先悄悄看上头究竟写了什么东西再说,这样就不得不去学满文了。
第017章种子
楚韵挺想学满文的,在满人统治的世界,懂一点他们的话没坏处。要是她穿在乾隆朝,满人自己都不会说满语,这笔钱自然能省下。
可如今要用满语的时候海了去了。
就比如说在几乎所有人都会说汉化写汉字的黄米胡同,杜太太和杜月说话,看着她便无缝切换成叽里咕噜的满语。就连院子里的下人皱着油包子脸说得口沫横飞,也好意思抬头跟她说——奶奶,我们在祈福哩。
这种情况严重影响楚韵吃瓜,当然最重要的事,她怕有人骂她还笑着说——三奶奶我夸你聪慧呢。
这年头要读书识字不容易,楚韵能认字是因为她本来就会认会写。楚老太太在时,她半点没透露过。
如今要学满文,那就不是一点银子的事了,这是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她手里拢共还剩三钱银子,和放在楚家的八套僧服、二百九十斤油桃。
那件做好的银鼠皮大衣虽然值钱,但有杜家人紧盯着,哪里好拿出去卖了。
这点东西想要学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楚韵叹了口气,对着月历挑了个黄道吉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想推着提前叫楚宗保推来的布车果车,走去山东官家门口。
她从陪嫁箱子里挑了件干活穿的粗布衣在身上,头上半点珠饰也无,还戴了个小斗笠。
京里许多家境贫寒的妇女都是这么打扮,路上也并不惹眼。
杜太太忙着跟儿子斗气,一时觉着几个儿媳缠着爷们儿不跟亲娘亲了,一时又觉着三个儿子翅膀硬了,不孝顺娘了。
这话虽是三母子关着门说的,但大宅院里哪有秘密。再说杜家这院子又这么浅,晚上谁房里动静大点儿,隔日都能叫婆子妈妈挤眉弄眼。
三兄弟被折腾得面无人色,杜家女眷倒过了个好日子,都有空回娘家坐坐了。
楚韵也是打着回娘家的旗号出来的,杜太太很快就放人了。妯娌三个是前后脚出的门。
走前她还听二嫂感叹。
魏佳氏:“阿弥陀佛,倒宁愿她天天说了。”
楚宗保成了楚韵跑腿小弟,早躲在墙角接她了。听说要去赚钱,他也摩拳擦掌穿得跟卖唱的差不多。过犹不及,楚韵看他像个小叫花子,都不让他离自己太近。
人都不爱避着穷人说难听话,楚宗保这打扮,一路倒便宜了她这双耳朵。
两人走着路,很快到了崇文门外。这里会馆多,举子也多,正是外地官眷想要留京的好去处。
许多有子弟读书的人家,几代人勒紧裤腰带在崇文门置下产业,就是为了沾沾这里的文气,希望家里以后有可能飞上枝头。
那些山东官就是这样的人家。
山东官里领头的姓傅,便是山东知府,他老家在江南做盐商,家中钱过北斗,仆妇成群,早在此地买了三四进的大宅,住了二三十年,子女过惯了奢靡日子,任老爷携着娇妾上哪当差,老太太都带着一众子孙在这儿不动弹。
傅家人对自己老爷做的事不是没有耳闻。因为经常都有应考的学生敲锣打鼓地过来念打油诗羞辱他们。
相熟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经常带着三瓜两枣上门看着当家太太小姐,满脸八卦地问:“唉,那青竹蛇儿口的坏水种子,倒让我们太太受好大一回冤枉。咱两家是通家之好,我是一个字不信的,太太仔细说说,究竟怎么个事儿?说出来,我们全家都愿意为你说话!”都叫老太太撵了出去。
宅子里的少爷小姐最初还有些紧张,缩在屋子里连门都不敢出,只等了个把月,瞧着一直没动静,那些流民也跑不到京城来,便又冷静下来了。
老太太还念着经同孝子贤孙说,在他们江南,即使是钦差路过,也得弯下膝盖。不听话的官,死在任上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么说了两回,傅家人当真不怕了,最后竟关起门,换了金光闪闪的头面衣服,拿些珍珠银锁做的珠子箍儿,做个菩萨样,大吃大喝地过起日子,今天一口猪明天一口羊地抬进去。
傅家门口好些摊贩路过,都愿意把东西卖给他们,只是卖别人两文一朵花,卖她们十文一粒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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