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所以给你上了药。” 宋枕棠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是?你给我……涂的吗?” 萧琢拧紧眉毛,“不是?我还能是?谁?” 宋枕棠不说话了。 她无法想象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萧琢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给她那处涂药的。 她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埋起来,再不见人。 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往被子里躲,却被萧琢拉住手腕。 萧琢看出?她的羞愤,终于?收敛了眼底的笑意,道:“刚才不是?说腰疼?” 宋枕棠嘴硬,“没有。” 萧琢根本不理会,只当没听见她在?说什么,长臂一伸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大掌贴在?她的腰后慢悠悠的揉。 宋枕棠起先还想挣扎,可是?萧琢的掌心实在?太温暖,让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她老实下来,半个身子伏在?萧琢的腿上,乖乖由他给自己按摩。 萧琢一边给她揉腰,一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叫人把饭菜端进?来吃?” 只被他按了这一会儿,宋枕棠便?觉得自己好多?了,散了的骨头仿佛重新拼了起来,她摇头,“还是?出?去吃吧。” 萧琢也没再阻拦,由着她从自己膝盖上爬起来,起身就要去穿鞋子。 可刚一站起来,小?腿一软,整个人又跌了回去,萧琢早有准备地将人抱住,端抱到膝上,“偏要逞强。” 宋枕棠捶他一下,“还不是?怪你,都怪你昨天……” “昨天什么?”萧琢故意问。 宋枕棠说不出?口,可是?看着萧琢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又有些心理不平衡,事?情 是?两个人做的,凭什么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宋枕棠不甘心地命令,“那你喂我吃。” 萧琢捋了一下她的头发,轻斥道:“娇气。” 但等紫苏等人端了饭菜进?来之后,他果真没用人伺候。 榻上桌被搬到了床上,桌上简单地摆了几样饭菜,都是?最清淡可口不过的。 萧琢一直抱着宋枕棠在?怀里,端起一碗玉米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宋枕棠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服务,等到一餐饭用完,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好似给自己舔毛的小?猫儿。 萧琢问她:“还要睡吗?” 已经?睡了一天了,宋枕棠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萧琢:“你今天没去当值吗?” 萧琢顿了顿,回答:“陛下让我在?家?里多?陪陪你。” 提到宣成帝,宋枕棠立刻想到了萧琢昨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当时情迷意乱没有仔细分辨,此时想起来,她忍不住问:“你要去西北?” 萧琢没发生瞒着她,点了点头。 宋枕棠忍不住皱了下眉,问:“发生了什么事?,偏要你这新婚的驸马出?征。” 萧琢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可还记得上次遇刺一事??” 宋枕棠自然不会忘,她立刻猜到:“是?和那件事?有关?那天绑我的人,是?外族之人?” 萧琢点点头,解释道:“多?年?前一个灭族的小?国,一直在?西北盘旋,本来不成什么气候的,但是?如今我回了京,竟然给他们钻了空子,一直闹到燕京来了。” “我这次回去,就是?彻底解决了这个后患。” ap 宋枕棠有些担心,“危险吗?” 萧琢摇了摇头,“小?事?而已。” 他并没有刻意瞒着,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越模棱两可,宋枕棠就会越担心,倒不如把话说明白,反而能让她心安。 “粟英族多?年?前就已经?被灭国,如今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在?闹事?,他们为首的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不成气候,我掌军多?年?,还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宋枕棠稍稍放心,却又不是?很明白,“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非要是?你呢。” 萧琢顿了一下,道:“因为是?在?西北。” 宋枕棠皱眉,正因为是?西北,她才不明白父皇为何会派萧琢去。 他好不容易把人栓在?燕京,怎么还会放他离开? 宋枕棠一直以为,宣成帝之所以会给她和萧琢赐婚,就是?为了借姻亲之事?削去萧琢的军权,将人留在?京城。 可是?现在?,她也有些搞不懂了。难道他们之间的联姻,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但无论什么原因,面对此事?,宋枕棠仍旧是?昨天那般态度,“我要和你一起去。” 萧琢立刻拧起眉,“不行。” 他几乎不会拒绝宋枕棠的要求,可是?眼下根本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否掉了她的话。 宋枕棠没生气,只是?抬眼看他,“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京城吗?” 萧琢默了默,然后开口,“你不会是?一个人,宫里有陛下和娘娘,等我离京之后,你就回皇宫里住。” 宋枕棠盯着他的眼睛,“可你呢?” 萧琢一愣,“我怎么了?” 宋枕棠说:“你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那你呢?你到时候离京,岂不是?就自己一个人。” 萧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彻底愣住了。 宋枕棠抱着他的胳膊,将人往自己身边又使劲拉了拉,然后才道:“萧琢,你舍得我吗?” 自然舍不得,但是?…… 萧琢沉默许久,仍旧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宋枕棠隐约听出?些不寻常,忍不住问:“为何?” 萧琢道:“边川动荡,还是?燕京城更?安全一些。” “可是?……” 宋枕棠还要再说,萧琢已经?把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强行打断了她的话,“我去沐浴。” 萧琢离开了,宋枕棠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开口。 等萧琢沐浴回来之后,两个人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但是?这件事?就像一个过不去的小?石子,一直埋在?两个人的心里。 两天后,宋枕棠终于?养得差不多?了,一大早就递了牌子进?宫。 她是?算着时辰来的,平日里这个时辰,宣成帝应当是?刚刚下早朝,同裴皇后正要用早膳。 可没想到今日一到栖梧宫,气氛仿佛有些不太一样。 在?栖梧宫伺候多?年?的宫女玉河悄声对她说:“太子在?呢。” 宋枕棠一愣,而后没等人通报便?径直入了内殿。 内殿之中?,裴皇后不在?,只有宣成帝和宋长翊两个人,两人的脚边还摔着一个茶碗。 宋长翊就跪在?茶碗边,垂首不语。 宋枕棠从未见过自家?二哥这幅模样,他是?太子,从前即便?是?宣成帝再恼怒,也不会当众发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