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叶小川受了一夜的煎熬。 赵小蕊可能是因为白天惊吓过度,只见她脱了外套,只穿着晴纶秋衣。 光着两条美腿,趴在叶小川的胸脯上,没过多久就酣然入睡。 睡的,那叫才一个香啊! 连半夜该她起来值夜了,都没能醒来。 她倒是睡的安稳。 但被跳跳球硌的慌、脑子里总是出现一把刷子在那里一张一合的叶小川,可就遭了老罪了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仓库保管员,勉强算得上是生产队八大员之一。 却被赵小蕊给考验了整整一晚上那是忍了又忍。 实在是忍不住了,还得忍!! 唉叶小川就不明白了:至于对自己这位年轻干部,进行如此严酷的考验么? 若是自己能顺利通过考验。 那以后得有多大的出息,才对得起今天遭的这个罪? 胡思乱想半晌,起起伏伏无数次,终究抵挡不过阵阵困意袭来。 不过困归困,该干的活还是不能少。 眼见天已经蒙蒙亮了。 妇女大队长的伤势,经过一夜的休息,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如今她那两条粗萝卜腿肿胀的,甚至连前进一步都艰难。 只见她满是歉意的望着叶小川。 随后开口:“小川同志啊,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我这成了你的累赘” 叶小川回道,“不说那话。我们本就应该同舟共济、相互扶持,有肉一起吃,有罪一起受。” 妇女队长展颜一笑,眼里有泪光闪烁,“哎!好,我记下了。” 轻轻推开睡美了的赵小蕊。 叶小川随后钻出被窝,提着刀去砍野枣树枝。 今天必须得往回赶。 可问题是,要带回去一头超过400斤的野驴,还有一只20来斤的野狼。 再加上妇女队长,看那情形,她也是走不了路了。 总得想办法,把人家一同弄回去吧? 得,又是120斤7两这还不连皮。 叶小川砍树枝回来,是准备做一个爬犁。 冬天陕北的黄土地表皮,都成了冻土。 虽然说达不到冰面那么光滑,但是因为泥土坚硬,拉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特别的费力。 而枣树枝结实耐用。 用它来做一架简单的爬犁,多少也能抗造些。 等到叶小川拖着一大捆枣树枝回来。 赵小蕊也已经起床。 此时她正忙着用绳索上拆下来的麻线,用捅枪膛的铁丝,当成缝衣针使。 巧手翻飞。 忙着缝补她那条断成两截的棉裤腿。 见叶小川回来了。 赵小蕊脸颊一红,“小川哥,实在是对不住哩,我没能帮你做早饭。” 躺在窝棚里哼哼唧唧的妇女队长,也满是歉意的道了一声,“小川同志啊,真是辛苦你了。 您一个爷们儿,却要来干这些,本来该由我们这婆姨女子干的事” 叶小川摆摆手,“没事,应该的。” 将就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鸡汤,叶小川调了一点全麦粉疙瘩放进去。 没用10分钟,一顿很简易的早餐便做好了。 等到吃完饭,叶小川便着手开始捆绑扒犁。 缝好了棉裤的赵小蕊跑来帮忙。 甚至就连双腿肿胀的厉害,疼的说两句话,都得倒吸口凉气的妇女队长,也忍痛帮着动手。 等把扒犁做好。 再往上面垫一层芦苇,这才把野驴、野狼放上去,妇女队长则凑合着挤在一边。 把绳子搭在肩上。 叶小川化身为生产队的牲口。 把男人当驴使唤,把女人当男人用,二人齐心合力拉着扒犁往前走。 整座爬犁上拉的东西,足足有差不多600斤来。 要是搁在平常的话。 叶小川多少动用一些意念力,再加上本身的力气往前拉,倒也不会显得特别特别的困难。 问题是昨天自己透支意念力,实在是透支的太厉害了! 此时还远远没有恢复。 以至于拉着爬犁往前走,即便有赵小睿的拼命帮忙,前进起来,也是非常的吃力。 得亏冬天寒冷,黄土地的表层都成了冻土,硬硬的。 这样在上面拉着,还能稍微省力一点点。 不过,即便如此。 意念里的持久性,早就衰减的厉害的叶小川。 拉的也是艰难异常。 还没走出去4、500米。 整個人额头上的汗珠,就跟不要钱的雨滴一样,哗哗的往下掉! 身形娇小玲珑的赵小睿。 她见叶小川气喘如牛、脸红脖子粗的,不由又暗自加大了一把力气。 此时陕北人身上那股、已经铭刻在骨子里的坚韧,在赵小睿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体内却好像蕴藏着无尽的力量,绵长且坚韧。 别看她此时也是小脸通红。 脖子上,宛如透明的皮肤下,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但步履蹒跚的赵小睿,一边拼命往前拉。 还不忘一边心疼叶小川,“小川哥,您省着点力气,路还长着哩!可不敢一下子就把力气使完了。” 唉拉的头晕眼花的叶小川暗自叹口气: 自己的意念力,其实是可以随时提升它的持久力的。 可惜现在马璐不在身边。 没有她巧舌如簧的帮助,没有她吸星大法的加持,自己那股意念力的持久性,早就大打折扣了 清理库存,可以增加意念力的持久性。 不过这是需要阴阳调和,才能达到的效果。 只因为叶小川前一阵子也试过几次: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没用! 白弄。 唉今天没了多少意志力的暗中帮助,以至于拉起这幅沉重的爬犁,就显得异常的艰辛了。 看看为了替自己分担重量。 她自个儿累的也是气喘吁吁,双腿打颤的赵小睿。 叶小川暗暗叹息:因为遭遇不幸,而背上了沉重债务的她,搁在后世的话,又何至于此? 想必以赵小蕊19岁的年龄,而且还是这么纯天然的一个大美女。 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尽情享受着青春吧? “看我干嘛呢?” 赵小蕊一边拼命拉扒犁,一边偏头柔媚一笑,“小川哥,我我好看吗?” “好看啊。” 遇到女人问这种问题,只管回答好看准没错。 “小川哥你在哄我哩!” 赵小蕊的脸更红了,“我们这些农村女子,哪能比得上张海丽她们那些城里姑娘。 人家就跟画片上的仙女一样,跟我这种土的掉渣的,没法比的呢!” 叶小川笑笑,“不比,山里的野杜鹃花和公园里的牡丹,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好。” “小川哥,你真会安慰人咯咯咯!” 现在赵小睿在叶小川面前说话,年轻姑娘的天性尽显,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多的顾虑了。 她做什么事,甚至也不避讳躺在爬犁上的妇女队长。 恐怕得等到回了生产队以后,赵小蕊才会收敛。 “小蕊呀,你去给我找根木棍子吧。” 见叶小川和赵小蕊拉的艰难。 妇女队长开口了,“大家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我不能成为你们的累赘。” 现在叶小川、赵小蕊,和妇女队长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亲密无间、互助互利的程度。 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眼看着今天的爬犁确实特别沉,实在是拉不动。 于是赵小蕊也没客气,赶紧找了根粗棍子给妇女队长。 于是双腿使不上力的她,坐在爬犁上,杵着木棍狠狠的往后顶。 跟撑船一样的。 三个人就这么齐心协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等到太阳都快落坡了,一行人总算赶到了野驴沟的中心位置。 还隔着集结地老远。 就听见老柳头一声喊,“王知青同志快来,叶知青他们回来了! 呀东西不少哩,快快快,咱相跟着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