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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炮轰,摧毁,同归于尽(1 / 1)

这些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斋藤次郎努力的想要矫正姿态,可任凭瓶舟机甲全身上下的蒸汽核心一起窜动,也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挣脱开齐青崖的束缚。

  克服重力,本就是他这种特型机甲的短板之一,所以这种海上型机甲腿部的蒸汽核心要远超其他。

  相对的,其他部位的自然也就少上不少,在这种时候根本无法维持平衡。

  更何况现在还有着齐青崖这个巨大的外力加持。

  最关键的,是没有时间去让他施展。

  几乎是眨眼间,两人便一起撞到了炮筒之上。

  嘭——!

  仿佛连整艘陆走龙升号都颤抖了一下。

  强大的冲击力让炮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其余的水手也东倒西歪的摔倒在地,七荤八素的脑袋都蒙了圈。

  而被齐青崖死死锁住的瓶舟机甲驾驶舱内,首当其冲的斋藤次郎也是头冒金星。

  他就像是缩在壳子里面的乌龟一样,炮管就像是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狠狠的杵了他一下。

  金属的共振引导着他的血液都在抖动,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似的,五脏六腑翻天覆地,眼眶瞬间充血。

  但斋藤次郎也是机甲高手,他并不像那些低阶的驾驶者一样需要用全部的心炁去操控机甲。

  好在保留了一部分用来保护身体,这才没有在如此激烈的冲击之下昏迷不醒。

  透过金属栏栅,斋藤次郎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若是对方开炮的话,那么自己哪怕是举起了盾牌,也绝对没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正面硬抗一枚陆走龙升号主炮的炮弹。

  同样的,把自己捆在炮台之上的敌人也绝对不可能幸存。

  一命换一命?

  斋藤次郎的心里面终于是出现了一抹慌乱。

  作为一名东洋人,他从小就听闻了数不胜数的关于海盗的传闻。

  贪婪,自私,嗜血,目无法纪,毫无人性

  似乎一切有关于人格的贬义词都能在他们身上得到体现。

  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海盗那不要命的疯狂。

  似乎生命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可以随时舍弃的东西。

  斋藤次郎绝对不想被这样一个疯子拉着陪葬!

  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万人敬仰的地位。

  又怎么能和下贱如同海中磷虾一般的海盗同归于尽呢?

  他得活!

  两人的撞击让炮台上的所有水手都被震飞,无人开炮。

  这正好也给了斋藤次郎喘息的机会。

  瓶舟机甲挣扎的更加剧烈,他伸脚抵住了炮台,右手的尖锤毫不犹豫的朝着锁链凿去。

  只要这个捆住他的合金锁链断裂,那么仅凭着莫斯曼机甲,是绝对无法将他钳制在炮口之上的。

  然而就在他再一次扬起尖锤的时候,透过金属栏栅的狭小视野里,却陡然出现了一抹快的不像话的残影。

  就像是一个巨型的海胆在甲板上滚动一般,尖刺扎在甲板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来。

  几乎是从船长室里面破窗而出,连滚带爬的冲到了主炮台上。

  穿着章鱼型外骨骼的汪执在第一时间,补上了炮手的位置!

  炮弹早就装填好,只需要开炮即可,但汪执却犹豫了片刻。

  他此时头皮发麻手脚冰冷,就连心炁似乎都凝滞了一般。

  若是开炮的话,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齐青崖肯定也在劫难逃。

  若是不开炮的话,东洋人的机甲挣脱开了束缚之后,整条船都要陪葬。

  开还是不开?

  这幅情景同样落在了齐青崖的眼中,他哪里不知道汪执在想什么。

  于是乎大声喝道。

  “开炮!”

  他的声音穿透了金属栏栅,然后号角一般在汪执耳边炸起。

  眼见着尖锤就要落下,汪执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咬着牙,双目通红,心炁和嗓子里面的喊声一齐迸发。

  “你他妈的千万别死!”

  轰——!!!

  弹药短暂的经过炮管,便在抵住炮口的瓶舟机甲的胸口炸开。

  足足有二十公分厚度的炮管此时就像是陈年的报纸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撕碎,火光连同着铁片一起向四周迸发,把夹钢的甲板射的千疮百孔,就像是被巨型霰弹枪击中一般惨不忍睹。

  离得近的汪执更是整个人立马躲在了实心金属的炮台下面,听着头顶咣咣当当接连不断的敲击声音不敢抬头。

  斋藤次郎双眼先是被滔天的火光给充斥,而后便是撕裂了他耳膜的爆炸声响。

  紧接着,是那如毁天灭地般将瓶舟机甲斗整个揉碎的巨大力道。

  他甚至来不及把脸上惊恐的表情换成绝望,整个人便在驾驶室的扭曲变形之下被金属洪流搅成了肉泥。

  而后又被剧烈的高温给炙烤成了灰烬。

  斋藤次郎脑海中只剩下懊悔和不甘,可这些情绪还没能够形成清晰的想法,便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荡然无存。

  什么最年轻的大佐,什么东洋水师的明日之星,都成了泡影。

  偌大的瓶舟机甲,在炮火的吞噬之下,竟然坍缩成了一团失去了的金属结构的铁疙瘩。

  而紧靠在其后的齐青崖似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喊出开炮二字的一瞬间便松开钩索,整个人后仰着,尽可能的拉开距离。

  背后的滑翔翼在齐青崖心炁的推动之下,喷发出了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强劲的动力。

  一颗接一颗的蒸汽核心爆缸,每一个核心在变成碎片之前都在为莫斯曼机甲的离开添了一把火。

  驾驶室内的齐青崖在激发背部的蒸汽核心之后,就已经收缩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心炁,全部用来保护自身,直接放弃了对机甲的操控。

  而爆炸在瓶舟机甲那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抵挡之后,终于是轮到了莫斯曼机甲。

  热浪,火光,令人窒息的死亡,就像是海啸一般,一股脑的全部拍在了飘飞在半空中的莫斯曼机甲身上。

  先是脚部,变成了和瓶舟机甲如出一辙的扭曲铁块。

  而后是腿部,变形之下铆钉和齿轮被崩的四处乱飞。

  再然后便是胯部,漆皮刷刷直掉,外悬钢构也在瞬间变形。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的话,下一个遭殃的便是驾驶舱。

  但一切正如齐青崖大胆推测的一般,爆炸产生的剧烈的冲击波也推着莫斯曼机甲往前飞去。

  再加之它自身爆发出来的强劲动力,两者加持之下,竟然是让这重达十数吨的庞然大物,像是风暴中的小船一般朝着远处跌宕而去。

  这样一来的话,机甲所受到的冲击力便削弱了不知道多少。

  齐青崖之所以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赌博行径,一是因为对于机甲操控的了解。

  另一个便是对自身心炁的自信。

  两者结合之下,才让他把从炮口逃生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但即便如此,驾驶室里面的齐青崖也绝不好受。

  他就像是躺在铁轨上被火车碾过一般,浑身上下的骨头一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

  鲜血更是止不住的想要朝着一切可以发泄压力的地方喷涌而出。

  就连遍布着稳固结构合金板材的驾驶舱,也不可避免的扭曲变形,进一步的压缩了齐青崖的空间。

  于是在这变得越发狭小逼仄的暗室里面,从他五官里面涌出来的鲜血几乎将他整个脑袋覆盖。

  体内炉火发了疯似地从心脏窜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似乎想要阻止鲜血的继续涌出。

  春令特性也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它宛如有意识一般保护着齐青崖最为重要的大脑和心脏。

  齐青崖整个人就像是被丢入了丹炉的孙猴子一般,一边是爆炸余波的摧残,一边是春令心炁的不断修复。

  在反复拉扯的过程中不断地被淬炼,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没有逃过这一劫。

  仅仅只是这一刹那,便拥有着平日里成百上千天的积累才能达成的效果。

  心炁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之下被运用到了极致,几乎是一窝蜂的将笼罩着陆走龙升号的天水废气一扫而空。

  这处海域的天水废气本就比其他地方要浓郁上百倍,一时之间竟然仿佛填不满齐青崖这个无底深渊。

  这一切看似过程复杂,其实都只是发生在瞬间。

  直到莫斯曼即机甲好似破麻袋一般坠落到了陆走龙升号船头的甲板上,撞到船弦上的震荡才让齐青崖下意识的痛呼出声。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勉强消弭他身体所承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而在爆炸停止的第一时间,汪执就脸色煞白的追着莫斯曼机甲跑了过来。

  “千万要活着,千万要活着!”

  机甲的舱门已然变形,把手卡死根本拽不动。

  汪执急得头上直冒汗,他二话不说便用外骨骼的尖刺插进了缝隙之中,而后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将其撬开。

  然而尖刺的材质虽然也是天水合金,但面对着厚重的舱门却是力有不逮。

  嘎嘣脆响,左右两根尖刺接连崩断,就连汪执的假眼珠子也因为动作太过激烈而被抖落在了甲板上,顺着窟窿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哪里顾得上去管,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太阳穴突突只跳。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牙齿被咬碎之前,舱门终于是被他撬开了一条缝隙。

  扑鼻而来的,便是那浓郁的不能再浓郁的血腥味,这让汪执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他扒开舱门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漆黑的驾驶舱内,一时之间让眼睛有些模糊的汪执看不清楚。

  但是那股死寂的气味却是告诉他,事实恐怕已经走向了最糟糕的那一方。

  汪执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陡然被人抽走似的,他想要伸手探进驾驶舱内,但却只能无力的抹了一把边上粘稠的鲜血。

  复杂的感情让他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的人顿时宕机,千言万语都塞在了喉咙里面,只能吐出来一个苦涩的仿佛生咽黄莲般的字。

  “你”

  就在他呆呆失神,快要瘫坐在地的时候。

  啪——

  一只血手竟然是扒在了边缘。

  齐青崖那虚弱的仿佛随

  时要断气的声音飘了出来。

  “扶扶我一把。”

  汪执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里面也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失去的力气在听到齐青崖声音的一瞬间又找了回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死死的牵住了齐青崖的血手。

  “太好了,你他妈没死!!!”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齐青崖的状况也实在堪忧。

  他现在浑身上下也就只有左手能够动弹,碎裂的骨茬扎破了皮肤,浑身上下到处都在出血。

  汪执把他送到船医那儿去的时候,见过无数种稀奇古怪情况的经验老道的医生,都不知道齐青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这种伤势,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已经投好了胎。

  即便齐青崖还拥有着五阶心炁,也断然不能在这种程度的伤势之下苟活这么长时间。

  还是多亏了春令心炁。

  几乎用光了船上预备的上百瓶用来止血的草药粉末,就连从乌鸦那儿买的副作用不明的止血药剂也用了好几种。

  齐青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染缸一般,身上遍布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混乱颜色。

  但总算是不再出血。

  其他诸如骨折一般的伤势,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船上显然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现在只是解决掉了斋藤次郎,东洋人的船队依旧保持着有生力量,他们不将其全歼,定然是无法安然无恙的离开。

  毕竟杀了老大就想跑,那里来的这种道理?

  汪执显然也明白不解决掉东洋人是肯定走不了的,于是他对着已然将浑身上下的生理特征调到了最低,全力让春令心炁养伤的齐青崖说道。

  “你放心,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然后也不管已经陷入沉睡状态的齐青崖听没听到,转身便走出了这间被藏在陆走龙升号最安全的船舱腹地的房间。

  他似乎在这一个转身的瞬间,真正拥有了成为海盗头领的气质。

  而拦在汪执面前的第一道考验。

  就是那个由于手部受损而仍旧呆在船体边上的蒸汽机甲。

  此时他察觉到头顶那两团令人心悸的心炁波动消失,于是便一跃而起!

  “为了大东洋帝国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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