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却质疑:“奇怪的是,她怎么会喜欢上温小飞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温小飞有点天赋?”
“不知道,”张主任笑了笑,“现在想来,这一切都令人费解,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答案。”
宋老师马上说:“要不,我明天把温小飞找来问一问。”
张主任笑了,说:“你忘了上次?你以为他会说吗?
上次因为张主任现温小飞字中有问题,怀疑是两个人写的,就把温小飞喊来诈问,当时也就在宋老师这间办公室,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宋老师想起来了,就也笑了,无奈地说:“是呀,温小飞这家伙,学习不行,说谎却是一流的,脸不红心不跳,你想察言观色都难。”
这时,张主任自言自语道:“这个冷小婉,究竟什么来路呢?谁家的闺女,好像在温小飞这有半年了,难道就不回家吗?”
“噢,这个我倒听有个学生说起过,一次在外面吃豆腐脑,几个学生闲聊,我在旁边听到的,说冷小婉现在是孤儿,母亲死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后来父亲也死了,冷小婉被继母欺负,就跑了出来。”宋老师说,“听说,她父亲当时很有钱,都被她继母霸占了。”
“这是真的吗?”张主任颇感惊讶,也不由得产生了同情。
宋老师笑了一下说:“真假谁知道?学生恐怕也是听温小飞说的,所以还是只有温小飞与冷小婉知道答案。”
的确,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温小飞与冷小婉两个人知道答案。不过,张主任与宋老师虽然怀疑,却也只是怀疑冷小婉可能会书法和画画,认为她是温小飞身后隐藏着的高手,并没有怀疑她不是现代人。这一点,脑筋略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怀疑。
然而,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总有极少数事情,按正常逻辑正常思维,却永远找不到答案,反而那些异想天开、思维奇特的人能想到。比如冷小婉的身世,以宋老师与张主任的正常思维,就不可能想到,而以丁新晴与刘然的不正常思维却想到了。
“要不,我们再把温小飞找来问一下,诈他一诈,当不了他一大意,就说漏嘴了。”张主任说。
宋老师笑着问:“你觉得可能吗?我觉得不能,我可以断定,他百分之百不会说,要说早就说了。”
张主任点了点头:“嗯,问出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但试一试也不费什么事。”
宋老师同意了,而后又奇怪地问:“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瞒着呢?完全没有必要嘛,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概要保什么秘密吧,你说那个什么动感牡丹红,我觉得就是属于机密,齐会长来问,给我我也不说。”张主任道,“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嘛。”
宋老师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是,动感牡丹红是千古之谜,他们若是会的话,的确属于机密,不过公布出来,也是一种很大的贡献,画史留名。”
“关键是他们都还小,公布出来会受人质疑,最怕的是被别人抢了去。”张主任表了自己的见解,“现在这个社会,居心不良的人多着了,他们保守秘密,应该是在等候时机,我认为如果他们真会动感牡丹红,还真不能就现在说。”
宋老师点了点头。对于温小飞与冷小婉有可能会动感牡丹红,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的感受。自己的学生会,他本应该高兴,可他的心里却也真实的有一种遗憾、嫉妒和失望。
过了一会儿,他问张主任:“你打算明天找温小飞问吗?”
“不,等过几天再说吧,今天你刚找冷小婉谈过话,我怕引起温小飞怀疑,等过几天他忘了这事再说,这事得用点计策,我得想想怎么问才好。”在这勾心斗角方面,张主任向来老谋深算。
宋老师笑了笑,没说什么,心想:无论你用什么计策,也都肯定是白搭,如果真像刚才说的那样,那么这对温小飞来说,就可以说是绝顶机密,怎么会说漏呢?再说,就算他有些疏漏,被抓住话柄,可只要他不承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是拿到了什么铁的证据,比如确实看到冷小婉写或画了。
张主任可没想这么多,他一心要诈温小飞,顾着设计问题呢。
几天之后,张主任自己都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在星期五下午的一个课间,他就让人把温小飞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几天他一直在设计问题,可谓用心良苦,如今问题已经想好,如同鱼饵已经放在了钩上,专等温小飞上钩了。只是有一点,他不知道将如何面对验证出的结果,假如温小飞上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