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刚才交手的瞬间,他已经深悉纪天宇实力,绝对可以跻身于前五十名。
这样强横的对手,由不得他不吃惊。而且对方真气起雄浑,仿佛一片汪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武道世界,所有功法招数的威力,都要靠真气来维持。如果谁能有长于别人一倍的悠长真气,那就意味着他的实力高出对方一筹。
这个道理十分浅显,两个人拼命,谁先力竭,谁就玩儿完。真气就是武道之人的力。
以郎鹰修为之高,刚才的十余招,几乎已经激荡得他血脉喷张,呼吸都为之紊乱,要不是他竭力压制,这时节恐怕早已经大汗淋漓。
但是反观纪天宇,气息悠长如鲸,平稳如水,一呼一吸间,仿佛是有一种吐纳乾坤的气势。
表面看来,两个人已经是平分秋色,但是郎鹰心知肚明,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如果纪天宇趁势而来,他就装不出现在的这份轻松来了。
想到这里,郎鹰冷笑一声,“小子,你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祖龙城,恐怕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你身在纪家,他日必定前途无量。”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这样的人才,是家族不可或缺的资源,这一次你擅闯药庐,不为有因。我顾及你修为不易,现在退去,我还能饶你一次,这件事我也不回禀告家主,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你走吧。”
实则此时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纪天宇一离开,他就将这件事密报家主,让他来处置纪天宇此人。不然的话,难出心里这口恶气。
此人倨于前而且恭于后,豺狼之性,可见一斑。
刚才还一脸冰霜的郎鹰,此时脸上竟然绽出笑意,隐隐有一种笑容可掬的模样。
纪天宇本就是心思玲珑剔透之人,丹田破碎之后,在左府中饱经人情冷暖,心性更是通达,郎鹰这点子伎俩在他面前,形如跳梁小丑,根本就不值一提。
纪天宇的脸上,依旧是如木雕时刻一样,一丝的表情也没有,“原本我只是来药庐取药,不想出手伤人。但是现在,你打伤我梦瑶,这趣÷阁帐不可能就此罢休,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郎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换了一副笑脸,仍旧碰了一个钉子,愕了一下,瞬时就将笑容收敛了起来,“小子,你最好别不知道好歹。哼,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你最好别怕,不然你跑了,我找你也是费事。”此时纪天宇的话,冷得好像结了冰一样,一丝缓和的余地也没有。
他早已经看出郎鹰的豺狼心性,现在要是不除掉他,等他进入药庐之中,此人必定会成为后患。
郎鹰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小子,你太狂了!”
说话间,指骨捏得到咯咯作响。
纪天宇根本不为所动,“真正的狂你还没有见识过呢。”
“好小子,你这是找死。”郎鹰已经濒临暴怒,话音未落,人影已经如同鬼魅一样,欺身而来。
“谁死还不一定呢,想要杀我,就看你的手段了!”纪天宇大手一挥,直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