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武曌一声怒喝,两人齐齐停止。 秦文昌满脸怨毒的看向高阳,他出声道,“不愧是大乾第一活阎王,我秦文昌认栽!” “但我好奇一件事,你既有阿基米德原理,又大费周折的取来了乌盆,搬来了水缸,那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一点,他要是搞不清楚,那死都不安息。 吕震也好奇的道,“小子,难道你判案真的那么严谨,什么孤证形不成证据链,所以要各个击破?” 不光是吕震和秦文昌满脸好奇,满朝文武也万分好奇。 “林氏,这乌盆能否入水?” 高阳朝林氏问了一声。 “大人还了我夫君的冤屈,自然是可以的,想必夫君在天之灵,对高大人也是万分感激的。”林氏回道。 下一秒。 高阳直接将从秦文昌夫妇家中取来的乌盆,以及手中的乌盆,分别放入了满水的缸内。 乌盆小半部分浸没,缸内的水也被排了一部分出来。 百官视线纷纷看去,接着张大了嘴,有些惊愕。 “这缸内的水,看着并无差别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文昌懵了,田燕也懵了。 高阳迎着秦文昌不解的眼神,笑着道,“很奇怪?这乌盆跟金元宝和银元宝丢入缸内,怎么溢出的水不太一样?” “为何?” 秦文昌咬着牙,他有点被耍了的感觉。 高阳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答案很简单,因为本官之前有一点没说,土陶的密度一般在15到22之间,人骨的密度是18到21之间。” “这意味着什么?” 秦文昌满脸不解。 “这意味着两者的密度差不多,再加上形状大小相同,所以从肉眼来看,是根本没法看出端倪的,纵然真有一些细小的变化,也不能当做证据!” “你秦文昌,不愧能杀人毁尸,这份心性不错,但终究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嗡! 秦文昌脑海嗡嗡作响,脸都扭曲了。 要自己的命也就算了,居然还嘲讽自己没文化,吃了没文化的亏,这活阎王简直是太过分了! 不带这样羞辱人的! “所以高大人大张旗鼓,还以金元宝和银元宝做实验,这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耍我们的?” 高阳双手抱胸,不屑的道,“耍你又如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只要你们真杀了陆文正,将他的尸骨制入乌盆,那你们就会慌,这阿基米德原理,就会成为压在你们心口的一座大山!” 瞬间,秦文昌脸都变了。 一切都清楚了,这全都是高阳设计好的。 他一双目光死死盯着高阳,想要对高阳口吐国粹,却又怕被高阳大刑报复。 “说白了,这就是本官设下的一个局,针对你们夫妇二人所设下的局,准确来说,是针对田燕的局!” “不过你们也不必太难受,因为这只是破案最快的一种手段,这类案子,只要百官想查,从资金角度,大刑角度,你们是绝对扛不过去的。” “更别说,本官从第一眼就知道你们夫妇有问题。” 秦文昌痛苦的闭上了眼。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可笑,活阎王在断案的手段,太恐怖了。 田燕满脸后悔,也知道自己上当了,但她脸上却也露出了一抹庆幸的笑容。 “高大人,按您所说,民妇已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这杀人之罪,应当这秦文昌一人来背!” “您要将我无罪释放!” 死夫君不死她,这很合理! 秦文昌闻言,难以置信的看向田燕,“田燕,你我夫妻十几年,你却出卖了我,只为一线生机,你简直畜生不如!” “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田燕眼神躲闪,但却直接开口道,“良心值几个钱,这天下,蝼蚁都尚且偷生,那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