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手持大诰,来告御状,受这滚钢针之刑?” “卢大人,难道在你眼里,精神思虑过度,直接跟傻子挂钩?” “这没有疑点?林氏不敢跟你辩,百官不敢跟你辩,本官来跟你辩!你敢说此案一定就水落石出了?” 高阳的眼神带着炽热的光芒,声音响彻大殿。 卢文脸色如便秘一般,他很想出声反驳。 但看着高阳这副模样,他感觉他只要一开口,高阳必定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破案要讲证据,就现在来说,秦文昌夫妇没有杀人的半点证据,单靠鬼神之说,这不足以定罪!” “那也就是说,此案有一定的疑点。” 卢文瞬间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最终憋了一句。 “本官愿闻高大人手段!” 高阳冷声的道,“不用卢大人提醒本官,本官自会让卢大人看看什么叫做断案。” “就你那点断案水平,我爷见了都得笑!” 高峰:“???” “陛下,臣需两口装满水的大缸,只需两口大缸,臣就能一日之内破案!” 高阳竖起两根手指,对武曌开口道。 “两口装满水的大缸?” 武曌瞬间愣住了。 但眼瞧高阳自信满满,她也没有多问,毕竟高阳的手段一向不走寻常路。 她直接下令道,“来人,按照高大人的吩咐,取两个装满水的大缸。” 卢文一听,眼底浮现出一抹讥笑。 “高大人,此案卡在鬼神之说,和没有实证,这两口装满水的大缸,如何破案?” “老夫倒好奇高大人的水平!” 徐玄机也满脸好奇的道,“高大人,此案跟水缸有何关系?” “难道水缸也是证据?” 一时间,众人都懵了。 他们满脸好奇的看着高阳,不知道高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文昌眼底浮现出一抹讥笑,但他面上却露出一抹谄媚道。 “草民素闻高大人的大名,高大人出手,定能还我夫妇一个公道!” 秦文昌满脸激动,好似冤屈要被洗刷。 林氏也愣住了,活阎王帮她断案,甚至要用两口大缸? 她的梦,可没有半点大缸啊! 武曌也满脸好奇。 高阳看向秦文昌夫妇,满脸的深意,他一脸冰冷的道。 “秦文昌,本官断案,向来公正!” “现在,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说无关的话,否则休怪本官上大刑侍候!” “听懂了吗?” 高阳的眼中带着无尽的压迫力,秦文昌的脸色也不禁变了变。 “听懂了!” 秦文昌还是点了点头。 “土陶生意,你做了多久?”高阳出声道。 “启禀大人,已有三年之久,我秦家的乌盆,整个长安用了都说好,只是现在声名狼藉!” 秦文昌一脸叹息,似乎极为郁闷。 “本官警告第一次,你只需回答本官的问题,至于其他多余的,不要多说!” “再有下次,休怪本官无情。” “第二个问题,你的乌盆是否给六方馆供货?” “是!” 秦文昌想了想,直接点头。 这一点很容易查,也没有必要撒谎。 “第三个问题,你经营乌盆生意已久,那制作的乌盆,是否有对应的模具,形状,大小,材质是否相差无几?” 秦文昌闻言,眼底浮现出一抹思索。 但这时,高阳直接一声暴喝,“回答本官,这种问题不要犹豫,是还是不是!” “是!” “第四个问题,五个月前,你在长安外留宿了一个富商,是也不是?” “是!” “那富商姓什么?有何特征!” “他自称姓洪,草民不知是不是假名,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至于其他的就记不清了。” “他的动向,你可曾清楚?” “草民只收了一百文的过夜费,其他一概不知。” 高阳随即看向武曌道,“陛下,臣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