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丫鬟瞬间懵了。 她泡茶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茶盒里装着这个。 “老爷,这……茶杯也装不下啊!” 高峰眉头蹙紧,刚想要训斥。 但一回头,他也愣住了,随后难以置信的看向高阳。 你茶盒装的是这玩意? 高天龙也愣住了。 秦振国,吕震,赵破奴目光在触及到那茶盒中白花花的银子后,他们也愣了愣。 这的确没把他们当外人。 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孽子,这就是杜大人送你的茶叶?” 高峰满脸怒容道。 高阳摸了摸腰间冰冷的令牌,随后干咳两声道,“父亲大人,孩儿曾提醒过你,这不能怪孩儿。” 高峰一张脸憋的铁青,难怪这孽子让他一个人品尝,敢情早就知道。 但奈何有贵客在,他也不好发作,憋的脸都绿了。 高天龙脸上也有些尴尬,他挥挥手,“拿错了,不是这个盒子,速速去将老夫珍藏的上好春茶取来。” 丫鬟赶忙抱着茶盒下去。 赵破奴抿了一口茶水,对高天龙一本正经的道,“老国公,老夫年龄大了,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不仅瞎,还聋,着实是岁月不饶人啊!” 秦振国和吕震也齐齐说道,“老夫也什么都没瞧见。” 高峰忍不了了,他拱手对秦振国几人道,“孽子一时糊涂,我先带下去好好教导一番。” 说着,高峰对高阳使了一个眼神,这眼神不言而喻。 这要是下去了,高低是一顿竹笋炒肉。 高阳摸了摸鼻子,道,“父亲大人,今日,这教导怕是得免了。” 说着,高阳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一脸无辜。 高峰目光在触及到高阳手上的令牌后,脸色陡然一变。 “陛下御赐的玄铁令?你从哪来的?” “孩儿跟杜县令乃正常往来,这事陛下也知晓,昨日跟陛下献计时,幸得陛下赏识,赐了这玄铁令,陛下特地嘱咐父亲大人,孩儿乃大乾肱股之臣,打不得。” 此话一出,高峰脸都快绿了。 正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但这一点,从此也被扼杀了? 这孽子的防揍意识,料敌于先,这么恐怖? 秦振国听到这一番话后,他也不禁笑道,“早就听闻你家小子乃毒士,以谋己为主,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高天龙扫了扫高阳,也没想到高阳还搞了一块令牌防身。 这臭小子,的确谨慎! 他清清嗓子,直入正题,“好了,闲话少说,今日老夫叫你们前来,是来商讨兵法的。” “当今陛下虽是女子,但开拓之志,却远超先皇,你我这把老骨头,这辈子说不定还有用武之地,行军布阵,关乎我大乾将士的性命,切莫懈怠了!” 高天龙的声音一出,几人全都面色严肃。 为将者,一念之差,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这背后,将是无数将士的命。 所以纵然大乾现在并无战乱,但几人也会隔一段时间相聚,探讨兵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优秀的将领待在长安是培养不出来的,只有历经战场的血腥,才能成长起来。 这也是将门虎子很少见,将门犬子却一大堆的原因。 因此,这帮老将还是想着燃尽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气血,以备不时之需。 高天龙道,“大楚与我大乾相邻,老夫听闻这几年楚皇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野心不小!” “今日便议,若我大乾进军大楚,该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克城?并攻克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