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母子无需在我面前争吵,简丫头的户口不用你们操心。叶老三家的,你更不用担心谁会来沾简丫头的光。我一个八十岁的糟老头活不了几天,我也沾不了她什么光。”
根老叔冷冷的说着,顺手把铜制的旱烟枪往桌上“哐”的重放了下,苍老不失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冷冽,叶志帆同叶老太太便不太敢大声再开口。
水口村里,根老叔一向有威望。
简丫头马上就要参加高考,还想从中动点手脚?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才对!
叶志帆虽然为省厅干部,可在根老叔面前也不能也没有多少气场,一位连首长来了都不必敬礼的一级军士长,他确实没有胆量起正面冲突。
连忙道歉:“老叔别生气,只怪我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叶简不管怎么样还是姓叶,我妈人老、思想守旧,再加上担心自个孙女才失了礼,您别见怪。”
好家伙,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不说,还顺利把责任全撇到叶老太太身上,看来推卸责任这种事情叶志帆没少干,如此才做得如此娴熟。
“老二,看来你是想让你大嫂、大哥死不冥目,你得了你大嫂的好处,又向我承诺好好照顾叶简,得了好处又不想负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太让我失望,太让我失望了!”
叶老太太的反应也不赖,把叶简的妈妈抬出来,她就看到叶志帆脸上隐有懊恼,脸上便露出几分诮笑,当了省厅干部又如何?起家还不是先沾了别人的光!
说完便起了身对根老叔道:“老哥,叶简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到底欠了些管教,我若不把她养到身边,不好跟老大交待!这事,不能成为糊涂帐。”
没有跟叶志帆谈成,还得要继续再谈谈,他想要办成的事也不能弄到没有回旋的余地,先把话说到里,回头才能再次登门提起。
叶老太太并不想跟叶志帆把关系弄僵,故而,还留了一句“她日后还会过来”的话,方便接下来再度跟叶志帆有商量的空间。
她心里头的打算也让叶志帆猜着,目光微动后,眼里闪过冷笑的他紧跟起身,对根老叔道:“老叔,我去劝劝我妈,下次再来看您。”
俩人心里头的小九九让根老叔的神情更加肃冷,“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而叶简才知道。你那女儿读书有点能耐,但在人品上像了你。”
“简丫头走的路宽广,你心里头那些脏念头最好就此打住,否则真要被简丫头惦记上,我怕你兜不住。”
说到叶志帆脸上肌肉都僵硬,还好表面上能稳住,叹道:“老叔对我成见颇深,我下回再同老叔解释吧。今天先不扰扰老叔的清静,再见。”
不再多有停留,急急往外面走。
根老叔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陈校长道:“看到了吧,东锋,我也想让简丫头回来,但现在她真不能回来,回来就得被叶老三家的缠上。”
“他们还想打简丫头户口的主意,不是东西!想借此压制住简丫头,让她不能出人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