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 此时,冒失眉头紧皱,这位哥哥的“演技“可真心不错呀! 如果不是知道关于问题马的事, 并非真的如此厌恶冒失,冒顿此举更像是特意演给他人看。 原本两人关系就不太和谐,明争暗斗未曾间断。 现在看着冒失带伤归来,怎么可能突然展现出关怀? 实际上,他是来看冒失笑话的。 表面上两兄弟的关系尚可,但在私下里就不尽如人意了。 因为父亲比较偏爱冒失,导致冒顿内心滋生出嫉妒之情。 “啊!非常抱歉。“ “刚才我太激动了。“ 冒顿松开冒失,并关切地为他整了整衣袖。 虽然冒失眉头微微蹙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无法表露怒意,还得勉力一笑回应没事,这使他感到极为不舒服。 “亲爱的兄长,你看到弟弟平安归来一定非常吃惊吧?“ 冒失并没有给冒顿好脸色。 在未得知有关“问题马”之事前还能保持克制,但现在知晓此事之后,他对冒顿更加不满。 即使冒顿身为皇储兄长不受父亲宠爱,自己也没有必要畏惧他。 “弟弟这话从何说起?“ “见到弟弟安全返回,作为兄长自然感到高兴呀!“ 冒顿的眼神闪过一瞬间锐利,然而很快便恢复正常了。 “兄长大人当然应该‘高兴‘啦,我对自己能够返回也是非常开心的!“ 冒失嘴角浮现出冷冷的笑容,但此处不适合多说。 两人看似亲热的行为,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弟。 但实际情况如何旁人不得而知。 “真羡慕太子冒顿对弟弟这么好。“ “确实,看到他只手归家也没有半点嫌弃之心,还如此关切。“ “他们之间的兄友情深真是太棒了,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例子。“ “兄长对弟弟关怀是理所当然的事。“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都被他们和睦的关系感染而感到欣喜。 双方能够和平共处正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的景象。 “冒失王子,单于召见您。“ 这时,一名侍卫疾奔而来,朝冒失拱了拱手报告。 “我知道了,立刻去。“ 得到召见的通知正好为冒失提供了离开的借口。 他实在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感觉所有的眼光仿佛充满了讽刺和鄙夷的意味。 强行忍下怒气,冒失还是给了冒顿一个歉疚微笑并说:“我现在要见父亲了,找个时间再聊聊。“ 随即抬脚就走,完全不想继续与后面的冒顿有所交集。 冒顿望着渐行渐远的冒失背影,嘴角泛出一丝冷酷之色。 随即再次恢复笑容,对周围的人轻摇着手道别,并带着满意的微笑离去。 待他们各自离去后。 冒顿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立刻去给我查清楚!“ “看看头曼和冒失之间有什么沟通。“ “问那个刀疤脸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根本不应该能够回来!“ 冒顿面容冷厉,刚才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 他特意安排了一批有问题的马匹给冒失,以为这可以阻止他回归。 但是,现在冒失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营地。 莫非大秦没有发现那些马有问题? 为什么冒失的运气总这么好? 周围的人都沉默下来,不敢出声。 他们了解冒顿急躁的性格,在他暴怒的时候绝不能反驳,于是都默默地去完成分配的任务。 一间宽大的帐篷中。 冒失刚进入便向坐在主位的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父亲,儿子归来了。” “我知道我没有给你带来荣耀,请父亲给予惩戒。” 说着,冒失直接跪倒在地。 坐在帐篷中心的是一个充满威严的老人。 这人正是匈努盟军首领-头曼大汗! 看见自己的儿子后,头曼立刻站立起身。 “赶快起来吧。“ “孩子,谁让你失去了那只手臂?” 头曼十分疼爱这位幼子,所以连忙将他扶起, 用满是怜爱的眼神审视儿子那个空落落的袖管, 并且温柔地触碰了儿子截肢的部位。 这幼子自幼就有过人的神力, 失去一条手臂,不知对实力有怎样的影响呢? 头曼感到有些忧虑。 他之所以偏心这个叫冒失的儿子,完全是因为他有惊人的力量。 由这样的勇士继任可汗最为合适。 匈努民族尊敬勇士,只有真正的强者能成为汗王。 因此他想要废黜原定太子,册立自己的小儿子为继任者。 只是目前的情况让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而冒失像是察觉到父亲的心思一般, 说:“这是大秦的皇储所为,将来一定给他加倍奉还!” “父亲不用担心,” “虽然失去一只手臂,但儿子依然智慧神勇依旧。” 为了让他的父亲相信,他又尝试单手举起重达上百斤的磨盘石。 然而伤口尚未痊愈,这一次的努力让它瞬间再次裂开。 鲜血立刻浸透了衣物的破损位置。 “你干什么呢?” “快放下!“ 见幼子竟然仍有举重物的力量,内心虽然欣慰, 但也因伤势复发感到痛惜, 忙叫人替他重新处理伤口。 当伤口再次妥善包扎后, 冒失又简述了一下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 而头曼得知是他口中的仇敌、大秦的太子斩下了自己儿子的手臂。 他非常生气,但他深知,这或许不可能成功。 那是强大的大秦帝国,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而是那种足以轻易碾压他们的庞然大物。 “父亲,孩子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冒失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冒顿关于更换那些战马的事。 现在他的父亲仍旧对他十分娇宠,这也是他敢于说出来的底气。 如果不在受宠的情况下说,恐怕他就得把这件事深埋心中。 但此时他有机会借助这股势头,没有必要将此事隐藏。 趁着父亲仍然宠爱自己,这正是他的机会。 “你是说那一千多匹有问题的马已经被发现了?“ 头曼紧皱眉头,他知道那些关于马的消息, 他还知道冒顿已经更换了这些有问题的马。 五万两千匹中混入了一千多匹的普通马, 他认为对方根本不可能察觉,所以他没制止冒顿的行动。 之所以此刻他皱眉,是因为对手竟能找到这些细小破绽。 若非马儿全速奔跑,根本不会暴露出这些问题。 “父亲,你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