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泣和呼救声正是那位漂亮的女子发出的。 在女子前方,则有五六个人正围着一个男子殴打, 他只能抱着头部蹲在地面上。 而被打与被困的人,竟是韩信和季桃! “这是个什么鬼事情?“ “本以为是看热闹,没料到是自家的事情出来了。“ 赢猎面色铁青,静默地看着人群中的十来个大概三十出头,其中甚至有一位看似四五十岁的人物。 这么大年纪还想来扰一个小姑娘? 简直就是一伙下流之徒! “拜托别打了“ “再这样他会被的。”“ “不要,求求你们了!” 季桃泣不成声, 然而周围的壮汉毫无一丝怜悯。 “姑娘别怕。“, “不会把人的。” “只不过教训他一下罢了。” “本来让你陪我们喝杯酒而已,很简单的。你偏偏不肯答应,现在后悔了吧?“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说话时带着浓浓酒气, 季桃厌恶地盯着这满脸粗硬络腮胡子的男子, 是他强硬要求陪酒,被拒还直接动起手来。 “九公子……“ 王离也认出这对男女。 可其他的他就都不认得了。 “上!“, “遵命!” 随即王离猛扑向前。 他早对这群人不满。 韩信算起来也是自己的伙伴兄弟, 却被这帮家伙围殴。 这实在让他恼怒难忍。 这些胆敢向他的人撒野的家伙简直是不要命! 王离久经沙场,这些小喽啰哪会是他的对手, 迅速冲进去拳打脚踢之下就将几个欺凌韩信的人踢得远远的。 “啊!” “哪个人背后搞偷袭?” “哦,我的屁股!” 立刻传来的鬼吼狼啼, 韩信趴在地上,突然感觉四周没有人打自己了, 便像跳水翻腾那样立刻跃身站起来, 看见王离时他完全震惊兴奋。 “老王,你怎么跑来了?“ 他已经遭受够罪。 “若非我及时到来,恐怕你都快被这些恶霸揍半死。” 王离不再以“信”直接称呼,而以尊称“九公子”,觉得如此更好听。 对于“老韩“的称呼,韩信一时有些愣怔,这是个奇怪的新叫法。 但是他也顾不上去想这名字问题。 看着那个满脸胡茬的男子大声命令:“放开我家娘子!” “如果说话有用,他们早就松手了。”王离嗤之以鼻,直接冲上前去。 韩信想了想确实如此,见王离已经开始动手,他也跟着上前助阵。 在王离加入后,面对这些酒鬼而已,不管人数多或多么强壮都无法抵御王离。 不出片刻工夫,所有人都被王离和韩信撂倒在地! 周围围观的人先是惊呆,紧接着便爆发出热烈欢呼。 “打得真痛快!给这帮浑蛋一个教训!” “终于有人挺身而出,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啊!” “我看的人都想去锤一拳了。” “那你别光动嘴皮子呀!” “还是算了吧,他们是恶霸,要是把他们招惹了以后会自找麻烦。” “说的也是,都恶霸一群,我们就当个过客看热闹得了。” 尽管围观众人心中有气并期望亲自教训几个,但是他们都畏惧被后续报复,故此只是在旁喊喊加油。 “谁敢动手打老子?” “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泗水亭的亭长!” “敢动本大爷一根毫毛?让你好看!” 人群中,有个年长者起身。 对韩信一阵怒斥,言语模糊,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才成这样醉酒的状态。 “就是要揍你这个家伙!” 王离也是性子急躁,见这个喝醉的人这么横行,再次上去狠狠地一顿拳脚教训他。 直到这个人趴地上起不来为止,王离这才停止。 泗水亭亭长? 什么玩意? 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别说区区一个亭长,哪怕是个县令他也不会看一眼的。 泗水亭亭长? 嬴赢猎听了此人说出这话,简直瞠目结舌。他没有记错,泗水亭亭长正是刘季吗? 而所谓的刘季,也就是后来的刘邦吧? 堂堂大汉开国皇帝刘邦就是这么一幅形象? 只见号称泗水亭亭长的那个男子,在外表看起来年纪可能还大于政哥, 况且无论是服饰还是打扮上,完全就是更潦倒和衣冠不整的样子甚至超过了之前的韩信。 如若这就是真的刘季,那实在是打破了他心中对这位历史名人的憧憬。 但冷静思考一下,也可以理解,毕竟历史上汉高祖在他成就事业、建立庞大刘氏帝国之前不也是一样的样貌。 就是一个地道的地痞兼无赖混混。 倒是有些疑惑这个人物为何饮酒如此厉害?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应该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扰女子, 而受害对象还是韩信心仪的对象呢。 简直不可思议得令人惊叹:离谱妈开家门迎接更离奇。 唯一值得疑惑的是在现在历史发展变动后,这泗水亭亭长依然是不是那位未来的刘邦? 赢猎好奇心起,缓步上前。 “你说你是泗水亭的亭长?” 趴在地上的邋遢男子疼得连连哀嚎, 但他还是没忘记回答:“没错!我正是泗水亭亭长!” “你们打了我,如果不赔偿个千八百金的,休想离开!” 此刻的刘季也是酒意正浓,不然也不会胡言乱语说出这样的话。 赢猎愈发来了兴趣。 “那请问您尊姓大名?” 邋遢男子坐起身,仍然带着醉意大吼:“本大爷正是刘季!行走江湖,从不改名换姓!” “怎么样?是不是想过后报复我?” 赢猎心头一乐,还真是刘季本人啊! 地上躺的那几位应该是樊哙等狐朋吧? 谁能想到这样落魄的老头将来能成为大汉开国之君——汉高祖呢? 又有谁能料到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的一群人,很多都是未来大汉朝的功勋? 但现在既然自己来了,就轮不到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多什么事了。 王离和韩信则有些疑惑地望着赢猎。 他又感兴趣了? 这是怎么了? 此时,季桃跑了过来。 “韩信,你没事吧?” 季桃哭泣着,脸上的脂粉都被泪水冲得斑驳一片。 “我没事,让你担忧了。” 韩信拥住季桃,轻柔安慰。 旁观的官员们,认出扰妇人的男子之后,顿时心情忐忑。 就算只是一介下级官吏,怎能在大街上女子呢? 饮酒过量就能肆意妄为了? 对于不认得此人的,则面带疑惑。 “刘季,你狗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