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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1 / 1)




江南那边官场很是被洗了一次牌,甄应嘉做着盐政,结果圣上又从御史台挑了一个出身北地的巡盐御史过去。之前那个巡盐御史早就跟甄家沆瀣一气,之前就被圣上给撤下来了,去年那个也是个糊涂鬼,只看着甄家把盐税收上来了便以为万事大吉,结果摊上灶户生变,担心朝廷问罪,竟是直接自尽了!
至于其他官员,多半都是七品以下的小官,这些吏部做主就行,圣上并不多问。若是出了岔子,那就追究吏部的责任便是。
好在吏部也知道江南那边如今就是个坑,因此,选官的时候也颇为谨慎,很是查了一番履历,免得叫一些与江南那边士族纠缠太深的人掺和其中。
京中那些勋贵之前得了圣上的暗示,他们直系子弟倒是看不上这些小官之位,但是族里的一些族人却是不在乎这个,因此,不少勋贵直接给家里人捐了官,正好给分派过去了!
平王府上还有两个侍卫,这次趁着机会捐了个江南那边的武职,顾晓也没有阻人前程的意思,还额外拿了一份程仪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日后能混出个前程来吧!
及到一月,便是县试开始的时候。在京中寄籍参考有好几样好处,别的不说,不用东奔西走,别说是县试府试院试了,便是乡试会试,都是在一个地方。这边贡院条件算是比较好的,主要是有一年贡院大火,烧死了十几个士子,之后朝廷就花了大价钱将贡院整修了一番,起码刮风下雨的时候不会漏雨,早春这会儿也没那么寒冷。
贾家大房那边谁也没惊动,贾赦亲自将贾瑚寄籍的事情办了下来,又花钱找了廪生给贾瑚作保,叫身边亲卫送贾瑚去了贡院。
贾瑚底子很好,这京中的县试也不像是江南那边,卷得不行。一般情况下,县试只要能够将四书五经都背诵下来,知道其中的含义就行,还不涉及时文诗词。放在江南那边,因着读书人太多,县试都开始写八股,作应制诗了!
因此,县试揭榜的时候,贾瑚理所当然榜上有名,还名列前茅。
主要是县试府试是不糊名的,贾瑚这样的身份,便是学问好到能拿榜首,县令也不会这么做,免得被人说成是阿附权贵。因此,在权衡一番之后,贾瑚就排在了第三。
县试虽说只是科考第一步,得府试过了才算得上童生,但也有人上门道喜,这下子,大家就都知道了!
贾史氏头一个跳了起来:“老大,你还把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事情,要不然人家过来报喜,我竟是半点也不知道!”
贾赦按照之前夫妻两个商议的那样,直接说道:“瑚儿才读了几年书,我哪知道他能考上,今年就是让他下场试一下手,免得回头考不上叫人笑话!”
贾史氏哪里相信这个,大房就是不想将这寄籍的名额让出来,但是这话又不好直接说,因为这名额不是因为贾代善,而是因为贾赦。贾代善作为祖父,可以随便给哪个孙子,而贾赦作为父亲,自然更倾向于自己儿子。
因此,贾史氏也不提一房
,只是说道:“你们就光想着瑚儿,竟是半点不想着琏儿?琏儿早产,身体不好,他要是参加科考,哪里经得住这长途跋涉,瑚儿素来身体强健,以后还能承袭家里的爵位,叫他占了这个名额,难不成什么都不留给琏儿?”
听着贾史氏在这边挑拨自家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贾赦就是一阵不爽,他直接说道:“琏儿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他也不是什么读圣贤书的料,就不叫他折腾了!回头等他大了,大不了我给他捐个官就是!”
贾史氏骂道:“这捐的官儿能跟考出来的一样吗?”
贾赦撇了撇嘴:“老一的官都能当得好好的,我就不信,我儿子都比不上老一了!”
见贾赦油盐不进,贾史氏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么拐弯抹角了,得赶紧将留给一房的好处给挑明了,当下便说道:“寄籍的事情也就罢了,你名下还有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你准备怎么办?”
贾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瑚儿要是能考上贡生,那这名额就留给琏儿,瑚儿要是考不上,那还给瑚儿就是了!”
听着贾赦这般说法,贾史氏一阵气急:“你就想着自个两个孩子,这监生的名额是咱们荣国府的,你什么都有了,便不能将这个留给你弟弟吗?”
贾赦一听就不干了:“老太太,什么叫我什么都有了!我就得了个空头爵位,这荣禧堂可是老一住着呢!一房想要监生的名额,那就自个想办法去!他如今不也在做官吗?再升个两级,也就差不多了!再不济,等着什么时候朝廷开了例监,捐个名额进去不就是了!”
贾史氏气道:“你这是怨上我了?你弟弟住进荣禧堂,是我让的!你也说了,琏儿不是读书的料!珠儿身子不好,却是个读书种子,将个监生名额给他,叫他读个几年,回头咱们府里就有两个读书入仕的,岂不是光宗耀祖?”
贾赦对贾史氏的气恼,那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他随口说道:“珠儿难道有了监生的名额,就能在京中考试了?到时候不还得跑金陵去!依我的意思,竟别这么费劲,叫珠儿下场考一考,试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不是读书种子呢!光是嘴上说,谁不是呢?当初老一不也说是个会读书的,到头来又如何?一三十岁了,都没考上个童生!这样的读书种子,嘿嘿!”
听到贾赦这般说,贾史氏不免有些不自在:“政儿不过就是运气不好罢了,圣上又给他赐了官,才不能再考的!”
贾赦已经开始不耐起来,直接说道:“老太太,我就直说了吧,我这个名额,给谁都可以,但是就是不给珠儿!你们一个个有好处的时候从来想不到我们大房,如今要占便宜了,倒是盯上大房了!这天底下谁也不是傻子,你也别可着我一个人坑!还有,你不是说元丫头是个有造化的吗?那就让她给自个哥哥想办法去!”
说着,贾赦直接扬长而去,只留下贾史氏气得两眼发直。
这些事情,哪怕贾赦和张氏都瞒着贾瑚,贾瑚却又不是聋子瞎子,自然也知道了。
他事前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知道贾史氏一心偏着贾珠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他前脚考完了府试,正赶上徒嘉钰休沐,便到王府来找徒嘉钰。
徒嘉钰见了他,便玩笑道:“之前你考过了县试,我已经给了一次贺礼了,如今府试才过,想必你是胸有成竹,又找我要贺礼来了?”
贾瑚被徒嘉钰这么一逗乐,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跟着笑道:“你是大财主,多给我一次贺礼怎么了?等以后你做了王爷,我这边回礼的时候才是大头呢!”
徒嘉钰故意板起脸,说道:“你也知道我以后是王爷,那还不赶紧巴结起来?”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不同寻常,与兄弟无异,说笑了一阵子之后,贾瑚便忍不住跟徒嘉钰说起了这次的事情,叹道:“我早知道家里老太太偏心,却不曾想到,她竟偏到这个份上!”
徒嘉钰安慰道:“这有什么,她是你祖母,又不是你母亲!她偏心的事情,自有你爹妈扛着,像是这次,你寄籍的名额不就保住了?所以啊,只要你爹妈不偏心就行,至于别人,你管她呢!她一个老太太,又还能偏心几年呢?”
这话徒嘉钰可以说,贾瑚听着却是有些不自在,这念头孝道盛行,这话就有些不孝地嫌疑,不过徒嘉钰是在帮他说话,因此贾瑚便也没有反驳,只是叹道:“别的也就罢了,老太太这般,我都不知道回头怎么面对珠哥儿了!”
徒嘉钰又不认识贾珠,自然不会给贾珠说话,只是说道:“他要是个明理的,自然不会怨你什么,只会觉得愧疚呢,他要是个不识好歹的,你又管他作甚!”
徒嘉钰说得轻松,贾瑚却不能真的这样听着,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他自觉自己也是个自私的人,跟贾珠相比,还是贾琏更亲近一些。贾琏的小名自己取的,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回头若是叫贾珠占了监生的名额,那轮到自己弟弟,不就太可怜了?
这般一想,贾瑚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顾晓之后便听徒嘉钰说了贾家这些事情,她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因,他日果!贾史氏偏心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可是却没想到,贾赦早就不是那个渴望母爱到逆来顺受的孩子了!人家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要为自己的小家着想。
不过,之前听说林如海去了扬州做知府,顾晓稍微算了算,忽然发现,原著里的那些主角,这几年已经开始陆续出生了!
看红楼的时候,以为这年头的闺中女儿玩什么诗会文会是常事,等自个真的来了之后才发现,这玩意才学差一点的真的玩不转。顾家已经算是书香门第了,原身也就能胡诌几句。这年头大家都会学声律启蒙之类的,各种韵书也都很齐全,只要读的诗词足够多,对于韵律比较熟悉,时间也足够的话,拼凑出一首诗出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要是写得好,那真的不容易。
府里的女夫子周卫氏已经算是才女了,也教过佳婉和佳姝写诗,结果写是能写,多半是生搬硬凑,堆砌辞藻,说白了,就是缺
少灵性。如此几次之后,周卫氏也不再多教,她们要是想要学,老老实实多读前人诗句吧!
好在两人对此兴趣也不是很大,这年头,各家女孩子主打一个会,免得遇上这样场景的时候露怯,甚至还有那等落地秀才,专门在外头做代笔的。一些自觉不擅长作诗的,会在参加一些不得不参加的诗会之前,先打听好要出的题目,找人代笔。当然,要是遇上那等较真,不光命题,还得限韵的,那就要了命了!
所以,大家玩玩牙牌令也就算了,写诗这么高雅的事情,其实在闺中女子社交中出现频率并不是很高。毕竟,要是你出了题,来的人写不出来,或者是不小心买了同一个落第秀才的诗,直接撞上了,岂不尴尬!
由此可见,大观园一众女儿,是真才女,宝黛湘云暂且不说,其他人,便是迎春惜春这样不以才学见长的,能在历次诗会中按照命题将诗词写出来,已经算得上是难得。
想到这些钟灵毓秀的女孩子,顾晓不免就有些心向往之。到时候倒是可以在家搞个文会,回头邀请了这些小姑娘过来,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当然,如今还是太早了。金陵十一钗里头,如今确定已经出生的就是王熙凤和秦可卿。王熙凤如今已经不是那个能在贾琏面前自夸“我们王家的地缝扫一扫,也够你们贾家过一年”的天之骄女了,王家败落,她如今在贾家那边就是寄人篱下。但凡张氏还活着,定然不会叫王熙凤嫁给贾琏的。
至于说秦可卿,她年龄竟是比王熙凤还要大一些。
顾晓也就是当年听隆安侯夫人闲话的时候,听说那一年京中养生堂走过一次水,后来不少婴儿被领养走了。其中便有一个据说是家中一直无子的营缮司郎中秦业,说是直接在养生堂领养了一儿一女。这个女儿应该就是秦可卿了!
如今大家可不知道这个女儿是个什么情况,顾晓跟秦业家里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当初就是听了一嘴,后来将事情对上了而已。至于说秦可卿是不是有可能出身皇家之类的,顾晓也懒得多想,横竖跟自家不会有多少关系。
一想到金陵十一钗,顾晓忽然想起来,香菱,不,应该是甄英莲应该也差不多该出生了,至于多大,也说不清楚。她被拐卖的时候说是五岁,但是这年头大家计算年龄,都是按照虚岁,所以,说不定被拐卖的时候无非就是三周岁罢了!
若是顾晓没想起来,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如今想起来了,她就觉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孩子被拐子拐走,之后还被当做扬州瘦马一样养大,最后又一女卖一家,竟是落到了薛蟠那个呆霸王手里,最后又摊上个夏金桂,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只是她也不认识甄士隐,贸然叫人跑过去说什么元宵节的时候你得将孩子好好留在家里,不要出去看什么花灯,免得孩子被拐走,人家不当你是失心疯了才怪!
而且,甄士隐既然是姓甄,说不定就跟金陵甄家有些干系。她如今这样的身份,却是不方便跟甄家扯上关系的。
遇事不决,那叫找妈!
因此,顾晓便给隆安侯府那边送了一封信,隆安侯夫人收到信,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就赶了过来。
等着隆安侯夫人到了王府,瞧着顾晓面色红润,脸上也无多少忧色,不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信上说有急事,我还以为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呢,如今看起来,你这是没事拿亲妈当驴子使唤呢!”
顾晓忙揽住隆安侯夫人的胳膊,说道:“妈,怎么会呢!女儿其实就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着妈你见多识广,所以想要跟你讨个主意!”
隆安侯夫人跟着顾晓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说道:“你也做了这么多年王妃了,这么大的王府也管得妥妥帖帖,不是能干得很嘛,怎么还有事要问我?”
顾晓忙笑道:“女儿的本事,不都是妈教的吗?所以,如今女儿有了难事,不还是头一个就找妈了?”
隆安侯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放下茶盏,问道:“说吧,有什么事,竟是为难到这个份上!”
顾晓叹道:“其实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女儿前几日做了个梦,这醒过来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所以想请妈帮我参详一下!”
隆安侯夫人赶紧说道:“这解梦的事情,你去定安寺啊,那边的缘慧大师最擅长这个了!”
顾晓摇了摇头,说道:“这梦倒是很清晰,没什么可解的地方。就是太清晰了,叫女儿有些不敢相信!”
说着,顾晓便将自己编好的梦境说出来,就是什么有个地方搞什么灯会,应该是元宵灯会,人都穿着袄子呢!然后一个家仆抱着一个小女孩去看花灯,那小女孩她也记不清楚模样,就记得眉心有一点朱砂痣。然后走到一半,那家仆不知道为什么,将那小女孩放在门槛上就走了,那小女孩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抱走了,那家仆后来跑回来,又四处找了一阵子,然后竟是也跑了!
隆安侯夫人听顾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一拍大腿:“这是遇上拐子了啊!那下人也是该死,不管有什么急事,哪里能将小主子丢在一边的!这下丢了小主子,他也不敢回去,应该也是跑了!”
顾晓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这梦做了一次也就算了,偏生连做了两次,只怕那女孩子与我有些缘分!只是,如今已经过了元宵,要是那女孩子已经被拐了,我也不知道从何寻去!还有就是,我梦里只看得是元宵节,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连谁家丢了女儿也不知道!”
这年头大家都是很相信所谓缘法的,隆安侯夫人还琢磨着,要是女婿还在的话,女儿生了两个外孙,说不定如今也该生个外孙女了!那个女孩子只怕原本该托生在女儿肚子里的,偏生女儿丧了丈夫,因此,才托生到了别处。
这般一想,隆安侯夫人顿时不敢掉以轻心,直接说道:“你梦里面就没看到什么标记,可听到有人说话了没有?”
顾晓顿时来了精神,忙说道:“女儿就看到一处城门,上面写着阊门一字。其他却是没见到,倒是恍惚记得灯会上那些小贩的几句吆喝!
”顾晓上辈子看书,就记得一个葫芦庙,但是也疑心这庙名就像是贾家的馒头庵一样,都是外头叫的,实际上不叫这个名字,倒是那阊门,顾晓之前去旅游的时候还看见过,被导游科普了一番,因此一直记得,这会儿便说了出来。
顾晓上辈子就在江南那边生活,也学过一些吴语,便学着说了两句,隆安侯夫人听着,也没听明白,不过还是说道:“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南边的口音,你们府里头都是从小生在京城的,只怕都不清楚!既是如此,我回去便打听一下,有了消息,便过来跟你说!”
顾晓听了,忙说道:“那妈回去仔细问问,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到底是个好人家的小姑娘,而且这等拐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也是不能轻纵的!”
“这还用你说!妈难道就是个铁石心肠的?”隆安侯夫人横了顾晓一眼,又说道,“这事还是得尽快,要不然的话,要是那孩子被拐子转了手,可就麻烦了!”
隆安侯夫人风风火火回去了,一边伺候的几个丫头听到顾晓说了那个梦,也是惊讶,又没口子地恭维顾晓心善,为了个梦也这般劳心劳力。
顾晓叹道:“这梦若是假的,那不过就是虚耗一些人力物力罢了!若是真的,那就是救了一条人命,多费一点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春香恭维道:“何止一条人命,这拐子将人家孩子拐走了,做父母的还不定如何伤心呢,若是还有别的孩子还好,若是就这么一个孩子,又找不回来,那爹妈也要活不下去了!”
“正是这个道理!那些拐子,不知道叫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偏生朝廷便是下了严令,也是屡禁不止!”顾晓忍不住摇了摇头,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便是后世没有蓄奴之风了,人贩子也没绝迹过,只是如今更加猖獗罢了!
隔了几日,隆安侯夫人就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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