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不由得愣住,没想到景辛竟然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眨眨眼,才说:“我和你能力差得太远了。” “你神不知觉不觉的就除掉了邹辉,还能看到他的内心世界,这一点就比我厉害得太多了。我看不到任何人的内心世界。”说到这里,景辛失望的叹气,“不过也好,否则真的听到你不喜欢我,还是挺伤的。” “……”钟泽不吭声。 “你不反驳吗?”景辛撇嘴,“唉,算了。” 钟泽强行把话题扯到正题上,“我有一个猜测,如果宇宙是一团意识,我们所知道的各个神都是这团意识的分裂,如果这个世界是由意识控制的。那么其他有形的生物,纵然被人类称为神,也在无形的神之下。所以我推测,这帮强大的怪物会不会是嫉妒你?继而憎恨你?” “会吗?”景辛半信半疑,“副会长变成那种怪物后,还是很崇拜我的。” “提起这茬,我怀疑副会长也是合成人,但是他是属于人的意识占上风的那类,要不然也当不了副会长。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和他融合的怪物是崇拜你的,毕竟怪物那么多,有憎恨你的,自然也有崇拜你的。” “恶心,还是讨厌我吧。”景辛嫌弃的说。 钟泽担心的说:“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些怪物都来攻击你,你该怎么办?哪怕躲到无人岛也是不成的。这个世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景辛皱眉,显然钟泽的这番话引发了他的担忧。 他张开双臂,再次抱住钟泽,“对不起,我保证不会牵连你的,绝对不会让你身处危险中。所以别嫌麻烦将我赶走。” 钟泽真是见不得景辛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他宁愿他威胁他‘你丫要是敢扔下我跑,我就饶不了你。’那样的话,他肯定已经在琢磨怎么再次跑路了,但此情此景,他只能苦笑着说:“咱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提什么麻不麻烦的,也太见外了。” 景辛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真好。”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饱含情愫的看着他。 不妙不妙!气氛怎么又转回来了。钟泽内心大喊,天啊,谁来救救我,快来打扰我们。 这时,突然就听窗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尖叫,自打这第一声划破夜里的宁静后,尖叫声就持续不断,此起彼伏。 钟泽立即跳起来,趴到窗前,“怎么了?怎么了?”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有人尖叫,却不见引发尖叫的事件。 由于窗子打不开,用于观察的角度狭窄,他只能趴在窗子上,尽最大可能的看向街道的两侧。 突然,他感到整个楼房震了一下,接着他听到这栋楼也有人开始尖叫,很快,有人敲他们的屋门,钟泽打开门,见是薛逸。 “不好了,有怪物,咱们怎么办?好些人都跑了,咱们也要跑吗?” “什么怪物?” “不知道,但是我听到街上的人都这么喊。”薛逸话音刚落,整栋建筑再次震动。 出于本能,钟泽他们三个选择立即下楼,好在他们都习惯和衣而眠,拎起包就走。 大街上满是四下逃窜的镇民,此时,大地震动,许多人都摔倒了,但是爬起来,一边看向身后,一边露出惊恐的表情,跑得更快了。 钟泽深知身后是恐怖至极的景象,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迫使他毅然回头。 他的目光穿过摇摇欲坠的街道,定格在那庞然巨物——那东西如一座活生生的黑色山峦,密布着宛如触须的肢体,缓缓碾压而来。 他吓得向后踉跄了一步,这太超乎想象了,和以往遇到的事物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他的脑海里蹦出三个字:黑太岁。 街道两旁的汽车,如同玩具一般的被黑太岁的身躯,轻而易举的碾碎。 更为骇人是,在黑太岁那黏滑的躯体内部,那些被它卷入体内的倒霉人类,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四肢无力地耷拉在那怪物的黏液中,而那些尚存一息的,则在绝望中挣扎,在黑液中被一点点腐蚀。 黑太岁移动得并不快,但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前进。 “这是黑太岁?”薛逸震惊的说。 “你知道它?”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但看外形应该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只听过有人崇拜这东西,说是能带来长生。世界各地对它的称呼不一,咱们这儿叫黑太岁,外国也有叫它修格斯的,总之应该都是一类东西。” 钟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镇上那些所谓被小伟吓跑的人,真的离开了吗?不是被它吃了吧。”所以才长这么大。 但是它为什么不隐藏了,而是公然跑到了街上。 难道…… 他看向景辛,就发现他凝视着这座压顶的小山,皱眉道:“你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钟泽莫名其妙。 “我在和它说话。”景辛指了指正在移动的黑太岁,“它说它恨我,真是莫名其妙。” 但据钟泽观察,显然黑太岁对景辛有超乎寻常的感情投射,甚至它大半夜的跑过来,肯定都是为了寻找景辛。 它庞大的身躯朝前移动,并发出了刺耳的嘶鸣,钟泽忙捂住了耳朵,但还是感到耳朵里湿漉漉的,一碰果然出血了,而且胸口压抑,呼吸困难。 等他环视周围,他发现他的状况是轻的,许多人在听到嘶鸣后,着魔一般的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粘稠的肉山,朝他们碾压。 正此时,一道冰冷的寒风,突然从天而降。 那风带着刺骨的冷意,瞬间席卷了整条街。黑太岁的前进突然停滞,它的触须开始颤抖,接着,冰霜迅速在黑太岁的表面蔓延开来。 黑太岁那无数扭动的触须被寒冷侵蚀,动作变得迟缓,最终在冰霜的压制下彻底僵硬。冰霜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黑太岁的全身,将它化作一座闪烁着蓝白色光芒的冰雕,宛如一座巍峨的冰山,静静矗立在街道中央。 周 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本已陷入绝望,没想到眼前的灾难竟被如此轻易地阻止。 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循着寒气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西装的身影,叼着烟头缓步走来。 “是镇长——是镇长——”有人大喊着,带着哭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是镇长厉害。” “镇长救了我们。我就知道这怪物对镇长来说是小菜一碟。” 镇长不屑的吐出一口烟圈,“哪里来的怪物,也敢来兴风作浪。” “好强。”薛逸由衷的佩服,“这么大一坨黑太岁瞬间就被它冻住了。” 钟泽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好奇的看向景辛,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动作,只是盯着黑太岁。 “怎么了?” “我在纳闷,为什么它如此憎恨我,一直在唠唠叨叨的咒骂我。”景辛皱眉,“难道真是因为你刚才说的理论,他嫉妒我?” “我什么都听不到。” “幸亏你听不到,不是什么好话。”景辛撇嘴,“被人骂的滋味真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出手除掉它,它骂你,那你能忍?” “……这不是有人出手了么。” 却此时,几缕薄薄的黑烟,从被冰冻的黑太岁上缓缓升起,接着,冰层开始在内里泛起红光,紧接着,细密的裂纹在冰面上出现,裂缝中升腾起白色的热气。 “它不是被冻住了吗?”薛逸惊慌的问,也不知道在问,或许在问自己,可他并没有答案。 “会不会是它内部腐烂产生的热量?” 钟泽猜测,但无论原理如何,此时随着蒸汽愈发猛烈,冰块一块块地崩裂脱落,仿佛被内在的力量生生撕裂。 “快,冻它啊,继续冻它!”镇民大声对镇长吼着。 镇长显然也被超乎预料的状况吓到了,烟也没心思叼了,吐到一旁,咬着牙齿,对准了这黑色的怪物,但显然他的能量是有限的,这一波输出明显不如上一次凶猛。 黑太岁竟然变出了一道黑色的盾牌抵抗住了冰冻,并且在这部分被冻住后,利索的进行切割,扔到了地上,而剩下的部分,则猛然一振,直接撕裂了残余的冰层,重新显露出它狰狞的形态。 “不行,镇长顶不住了!”钟泽给出了结论。 镇长喘息着,再次迸发出一道冰封,可惜这一次,别说冻住整个黑太岁了,连冻住他变出来的盾牌都困难。 就在他集聚能量,准备再战的时候,只感觉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震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地骤然裂开,脚下的地面猛然塌陷,一滩黑色的浓液不断涌出,瞬间覆盖了站长的双脚。 镇长大喝一声,立即冰冻住脚下的黏液,然后将两只脚从鞋子里拔出来,转身就跑。 黑太岁可不打算饶了他,一只触手一甩,便喷出一股腐蚀性液体,直奔镇长的背影。 就在黑色浓液,接触到镇 长后背的千钧一发之际,??n?魒??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消失在了黑太岁的攻击范围内。 黑太岁发出巨大的嘶鸣,身上无论是触手,还是一张一翕的气孔都对准了景辛。 景辛将镇长放到一旁,走到了路中央,他所到之处,黏液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都绕开了,“你怨恨我,不管理由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很恶心,我不喜欢,而且你扰民了。” 黑太岁的躯体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顷刻间,它已经被一股力量切得四分五裂,但是断裂的躯体和触须,迅速的分裂成无数更小的触须,这些小触须如同活物般继续向景辛袭去。 ap 景辛抬起手,对准了这些黑色物质,“和以前一样,清理掉你们吧。” 这些黑色物质像被压缩了一般的,迅速变小,但是这一次的情形,和以前也有不同,因为数量实在太多,而且它们…… 它们在发出痛苦和怨恨的嘶鸣,景辛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那些扭曲的触手仿佛在他的大脑内搅动。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咬紧牙关,试图将这些疯狂的幻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同时钟泽也看出来景辛的状态很不好,这黑太岁体积太庞大了。 钟泽捂着嘴巴,差点吐出来,他难过的喘息着,景辛,你可不能倒下,但是令他绝望的是,他发现景辛的耳朵开始渗出了鲜血,就像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 黑太岁的身体在消失不假,但同时它也在吸收周围的事物,进行扩张和膨胀。 打消耗战的话,最终胜利者会是它。 不行,得想点办法,钟泽咬着牙想。 此时景辛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晕倒了,整个人向后栽倒,此时,一直等候机会的黑太岁,甩出一道触手朝他刺了过来。 但不等接触到景辛,一道火光在它的触手上爆炸。 钟泽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这是他刚才冲进旅店,用镇长的打火机和前台的空瓶临时做了一个□□,可惜,只有这一个。 “景辛,景辛。”钟泽抱住他,向后拖,想要离开黑太岁,虽然内心很清楚,九成跑不掉,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做无用功。 把景辛扔给黑太岁,自己跳进汽车,一踩油门,大概率是能逃掉的。 可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小心——” 钟泽听到薛逸的尖叫,一抬头,就见一个汽油桶那么粗的触手朝他们砸了过来,就算不喷腐蚀性的液体,挨这一下子,骨头应该也断了。 死定了。 但是触手的攻击没有到来,钟泽见那触手被冻在了半空,原来是倒在路旁的镇长,捂着胸口,发出了一波冰封,暂时救了他们。 可惜,只是暂时,因为黑太岁还有无数的触手。 但就在这一刻,钟泽还在努力的拖着景辛,毕竟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但突然,他发现他拖不动了,原来是景辛已经醒了,正 瞪着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瞅他。 不知为何,钟泽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大、大哥,你别瞪我,去瞪那个怪物。” 景辛甩开了钟泽放在自己腋下的手,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钟泽在这一刻,好像看到了山峦般的黑太岁在颤抖,并且一切活动都停止了,没有压碎汽车玻璃的声响,也没有它黏液冒泡的咕嘟声,它似乎是被定住了一般。 景辛仰头看天,低喃,“要下雨了……一场酸雨,但是只腐蚀你。”说完,目光放在了黑太岁身上。 话音一落,皎洁的月光迅速被一道乌云遮蔽,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雷鸣。 雨滴落在了钟泽脸上,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天气如此瞬息万变,“雨?” 这时,最初的几滴雨水落在黑太岁上,但只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仅仅起了几处细小的气泡。 然而,随着雨势的加大,雨如瓢泼般倾泻而下,逐渐覆盖了黑太岁的整个躯体。 每一滴雨水落在它的身上,都会引起一阵剧烈的腐蚀反应,那原本坚不可摧的表皮开始在酸雨的侵蚀下溶解,冒出大量的黑烟。 所有人都吓呆了,钟泽更是本能的在身上乱扫,想将雨从身上拂去,可是他很快发现这雨似乎只对黑太岁起作用,人类并不受到伤害。 黑太岁低吼着,试图用触须挡住从天而降的酸雨,但这些触须很快被腐蚀得千疮百孔,无法抵挡酸雨的冲击。 酸雨愈下愈猛,仿佛是针对黑太岁的末日降下审判。随着雨水不断侵蚀,它的身体迅速消融,巨大的触须一根根断裂,落在地面上化为一滩滩恶心的黑色液体。 钟泽已然被这残酷又惊悚的画面,吓得失神,脑子仿佛僵死了一般,甚至连思考都不会了。 最终,随着最后一声低沉的吼叫,黑太岁的身影彻底被雨水冲刷殆尽。地面上原本盘踞的庞然大物,只剩下几滩黑色的污泥,迅速被酸雨冲入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也随着大雨的冲刷逐渐淡去,只留下废墟中一片潮湿而寂静的空旷。 而钟泽再次看到了闪亮的雾气,飘飘荡荡朝景辛围了上去,然后绕着他,慢慢消失了,像是被他吸收了一般。 钟泽艰难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朝景辛走了过去,想伸出手碰他,但在半空中又停住了,只敢轻声唤他,“景辛?” 景辛回头看他,眼神冰冷,仿佛一片虚无。 “我是钟泽,你还认得我吧?” 景辛闻言,这才身体一软,晕了过去,钟泽忙一步上前扶住他,抱住,“没事了,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薛逸此时才敢上来,帮着钟泽一起扶着景辛,往旅馆回。 街上的人看着重现月光的夜空,只觉得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镇长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塞进嘴里,才记起打火机已经被钟泽拿走了,愣了愣,干脆将烟卷嚼了。 方才都发生 了什么?怪物袭击小镇,最终毫无招架之力的死于一场为它定制的酸雨? 那个年轻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招来了一场酸雨,清除了一切。 这是什么异能?跟他比,自己简直弱小得像蚂蚁。 不,不是他的问题,是对方太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假。 那么这么强大的人,是来自第几层天呢。 — 钟泽和薛逸将景辛扶回了房间,老板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反正人是不见了。 “他看起来又陷入了昏迷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钟泽轻轻抚摸景辛的额头,“有点烫。” “就像咱们刚遇到的那个时候一样吗?那肯定没事,他歇息几天就会醒的,你别担心。”薛逸安慰道:“没事的。” “我觉得也是……肯定没事的。”钟泽也自我安慰说。 薛逸说:“我去一楼烧点热水,你把他湿衣服换了吧,等我拿热水回来,你给他擦擦,然后叫他好好睡一觉。”说完,就关门走了。 钟泽便将景辛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处理完了他,才想起自己浑身也湿了,便也都脱了,正在犹豫自己是去冲个澡,还是先换好衣服等薛逸回来。 忽然一抬头,发现景辛睁大眼睛看他,他赶紧坐过去,“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景辛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钟泽,“……咱们这是要做什么?”恍惚了几秒,“但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钟泽这才意识到问题,一时竟不知道该顾及自己的得体,还是该更关注景辛的身体,咬着嘴唇,憋着不知该说什么。 “被雨淋湿了,真不舒服,冲个澡吧。”景辛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下了床,还不忘拽上钟泽,“一起来吧。” “不要!”钟泽抵抗着。 “你不怕我在里面晕倒吗?”景辛回头说。 钟泽犹豫了下,无奈的叹气,算了,又不是没互相看过,随着他走进了浴室。 淋浴间很小,站他们两个就显得局促了,不过好在彼此之前依然有空间,可以打泡沫。钟泽一直提防他,要是他有奇怪的举动,他一定第一时间跑路。 景辛本来默默的洗着,忽然笑了出来,“你的表情也太好笑了,严肃得好像要去偷地雷似的。” “我是担心你!”钟泽气急败坏的说:“不许顺杆爬,不许说你居然关心我这种话!因为你刚才的状况真的很吓人!” “我知道,对不起,叫你担心了。另外,你也不用害怕我现在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因为我很累,只能勉强自己洗个澡了,其他的事,现在是有心无力,真的。” 钟泽道:“所以说,你是用你自己的超能力干掉的黑太岁,所以才会这么累,对吗?” 景辛品出了他的暗示,不和钟泽对视,低头打香皂,“你害怕刚才是‘别人’的力量除掉的黑太岁?” “这是合理怀疑吧。”别告诉是所谓的“神”出手做的,祂没走吗?! “钟泽,你总是说我直白,其实你有的时候,也特别直白……” “怎么,伤害你的感情了?”钟泽半开玩笑的说,猜想景辛是打算岔开话题。 “没有。我觉得咱俩挺配的。”景辛凑近他,轻轻吻了上去。 钟泽接受了这个吻,过了一两秒,就呸呸呸的抹嘴,“泡沫都进嘴里了!” 景辛看着他笑,很快就不笑了,略显痛苦的说:“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我特别累的情况下呢。” 否则呢,你想干嘛?!“累就去休息吧。”钟泽抢过喷头,对准景辛淋水,“好了,没泡沫了,赶紧出去穿衣服吧。看我干什么?我随后就到。” 等钟泽换好衣服出去,见景辛已经趴在床上了,疲惫的说:“好累。” 钟泽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水壶,上去一摸是热的,想必是他们洗澡的时候,薛逸来过了。 “你喝热水吗?”钟泽问,不见回应,走过去一看,景辛已经睡着了。 他便把他的姿势摆正,盖上了被子,犹豫了一下,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