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商时序。 原来这两个字,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我不会和你离婚,这一点你很清楚。”商时序冷着脸。 “你是律师你应该清楚,如果坐实了罪名,我是要被判刑坐牢的……” “在证据面前,我只能那么做……” “不,是你相信温雨,不相信我。”顾汐冉很清楚重点在哪里。 他不信她。 又或许,是温雨在他的心里更加重要,所以他宁愿那个去坐牢的是她。 “回家。”商时序迈步走下台阶。 顾汐冉拢了拢大依,朝着车子走去,寒风呼啸,刮过她的脸,像是刀割一样。 坐进车里,两人相互无言,静的可怕。 到家商时序没有下车,顾汐冉下车后,他直接开车又走了。 顾汐冉看着他离开,什么也没问。 他现在应该在为温雨被调查的事情,而着急吧? 回到家她先是拟了一份离婚协议,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商时序新购置的房产,富人区的超级大平层,有三四百平方,他们刚般过来不久,所以东西不算多,还有一些东西在他们之前住的房子里,一个大的行李箱就能装下。 她把家里收拾的很整齐干净,因为商时序有洁癖,她的东西一拿走,这里几乎没留下她的什么痕迹。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低头看着手上戴了四年从未摘掉过的婚戒,她摸了摸,最后脱了下来,放在了离婚协议书上,一同放在他的书桌上。 走出小区,她没有回家,被父母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被唠叨和担心。 唯一的好朋友苏微微和男朋友同居,很明显朋友哪里也不能去,所以她只能暂且在酒店住下。 嗡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苏微微,她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夹着,“喂。” “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去给你作证啊?” 她在写简历,看着自己的履历,她失落的勾了勾唇,只有学历还能看,实战经验为零。 无奈的叹息,“不用,已经结束了。” “商时序相信你了?”苏微微冷哼,“温雨那个小白莲花,终究还是抵不过你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们要离婚了。” 那边静默了两秒,“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顾汐冉说了自己的位置。 苏微微很快就赶了过来。 顾汐冉开门时,只见苏微微斜靠在门旁,内搭红色连衣裙,外穿长款黑色羊绒大衣,红红火火的,撩了一下迷人的大波浪,“怎么会儿事儿?” “进来说。”她侧身。 苏微微迈步走进来,“就住这儿?” “暂时。”顾汐冉说。 顾汐冉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事实恰恰相反,他没信我,这段婚姻,没有再继续走下去的意义,我和他提了,他应该很快就会看到我给他的离婚协议。” 苏微微默了默,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其实……”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很可惜。”顾汐冉垂下眼眸,“我给过他机会,但是他没要。” 苏微微没在继续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准备找个工作。”她抬起头笑笑,“我都和社会脱离了,该找回自我了。” 她放弃了四年的法学梦,该捡起来了。 没有人再值得她放弃自己的梦想。 苏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想法。” “庆祝你离婚,我请你和一杯?”苏微微冲着她挑眉。 她心里确实不爽,也知道苏微微这是在开解自己,“喝一杯?”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苏微微点点头,不忘交代,“穿漂亮一点。” 顾汐冉打开行李箱,哪有什么漂亮的衣服,她平时在家做家务,照顾商时序的生活起居,她最常去的就是超市和菜市场,所以都是宽松行动自如的衣服,有时候拎重物也方便。 “要不现在去买?”她抬头看向苏微微。 苏微微坏笑,“你们现在还没办理离婚手续吧?他的卡不刷白不刷。现在买的,都还属于你个人。” “对哦。”顾汐冉笑。 “那就走吧。”苏微微拉着她走出酒店- 都知道今天开庭,也知道事情肯定结束了。 以林毅为首的几个朋友,就组局找商时序出来调节心情。 商时序的脸色很难看。 他去了解过了。 公安机关那边已经立案,而且对于温雨犯罪的事实很清楚。 “哎,其实嫂子,可能只是在家太闲了,才会……”林毅试图宽慰。 包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苏一衡缓解气氛说,“咦,温雨呢?” 他暧昧的碰了一下商时序,“序哥,没必要这么丧气,不还有小嫂子可以陪着你……” 嘭! 苏一衡这一句‘小嫂子’触了商时序的神经。 手中的酒杯倏地掷了出去,呯!的一声,杯子砸在墙上稀碎,酒洒的到处都是,震得大家都是愣。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林毅估摸着他是因为顾汐冉进去了,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序哥,你肯定是因为嫂子的事情心里不舒服,我们都理解,她那个违禁品不是没多少吗?就算判了,也不会多久,而且你身边不还有温雨可以陪……” “你说够了吗?”商时序的心里本来就憋闷,他们一而再的提及温雨,这让他积压的恼火瞬间爆发了出来。 温雨欺骗他,触碰了他的底线。 顾汐冉因为这个事情和他提离婚,他的心情很烦。 捞过外套起身走人。 “序哥。”林毅有些懵逼。 商时序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大伙儿,“以后,不准给我提温雨,谁提,我跟谁翻脸。” 说完摔门而去。 留下的朋友面面相觑。 “他这是怎么了?”周与安坐在暗处,挑着眉问。 林毅耸耸肩,“鬼知道。” 商时序开车回家。 以往只要听到开门声,顾汐冉都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来到门口迎接丈夫回家,并且把拖鞋给他放好,帮他脱去束缚人的外套,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然而今天他进门,屋子里冷清清的,顾汐冉也没有在门口迎接他。 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外套随手一丢,弯身从鞋架上拿了拖鞋穿上。 走进屋里,他疲惫的坐进沙发里,仰靠着闭目养神,“冉冉,我累了。” 他说一句自己累了,顾汐冉就会陪伴在他身边,用及其专业的手法给他按摩,放松他的心情,缓解他的疲劳。 顾汐冉久久没出现,房间里也出奇的安静。 “顾汐冉?” 没有任何回应。 她好像没在,商时序起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