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启听闻此话，点了点头。 同时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自己去探望马皇后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的。 所以，何贵妃想必知道这件事。 或许，还真是冲着他来的。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他和何贵妃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一点交集。 何贵妃为什么要杀自己？ 文启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看来这种事情只能让何贵妃亲自来说。 “你是收钱为何贵妃办事嘛？”文启继续问道。 小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确实是收了何贵妃的钱，但在此之前，她就让我帮她做过很多事。” “例如，买一些药材之类的。” 文启想起广御医确实说过小海会自己多买一些药材。 却没想到这个药材居然都是给何贵妃。 “他要那么多草药干什么？”文启开口问道。 “自己炼药！”小海一提到这个话题便全身战栗。 “她还会自己炼药嘛？”文启听闻此话不免有些惊讶。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倒也算正常。 毕竟这种毒药他从来没有见过。 想来也是她自己炼的。 否则从毒药来源上文启早就发现线索了。 也未必能够等到今天。 “你用来自杀的药也是她给你的？”文启继续问道。 “嗯！”小海点了点头。 看来何贵妃对于毒药的理解很深。 对于这种毒药，文启研究很深。 当初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研制出来解药。 所以文启知晓能炼制此种毒药的，一定不是凡人。 如果她对于医术的研究，也如此精湛的话，恐怕对比之前文启见过的两位神医也不遑多让。 “她平日里还让你做过什么事儿？” 文启对何贵妃很感兴趣。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何贵妃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自己身边的人得罪过她。 所以她借机报复自己。 还是仅仅只是针对文启。 如果能够知道这些，那么文启至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平日里倒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儿。” “只是帮她买药，试药罢了！”小海语气颤抖的回答。 这下文启明白为什么小海如此害怕了。 他没想到小海居然还负责试药。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的工作。 毕竟试药之前，炼药人都不知道药品到底有没有毒。 也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所以试药是一个危险程度很高的工作。 甚至有时候试到没有解药的毒药，便只能命丧黄泉。 所以也怪不得小海害怕。 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吧。 “她炼那么多药干什么？”文启继续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海摇摇头。 看来对这个事情确实不知道。 “好！”文启点了点头。 “她有让你谋害杀过其他人吗？” 小海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反正是从来没有让我做过谋害其他人的事。” 小海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文启了。 可是文启还是一头雾水。 根本搞不清楚何贵妃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来这件事情十分蹊跷。 文启在心中暗道。 文启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 却无论如何想不出来所以然。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又为什么要杀自己？ 这两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文启的心头，无论怎么想也没有答案。 “看来这个问题只能让她亲自回答了！”文启笑道。 “你想要干什么？真的要抓她吗？”小海问道。 “她犯了如此大罪，我当然要抓他。”文启开口道。 “她可是贵妃，你若抓了她，事情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小海提醒道。 在他看来，文启是没有这样胆量的。 即使有这样的胆量，朱元璋也未必同意。 毕竟这件事发展到此已经算是朱元璋的家事了。 “犯了罪就要受处罚。”文启开口道，“所谓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难道她的身份比天子还尊贵嘛？” 小海也知道此时劝不住文启。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劝的立场。 毕竟，现在事情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文启出事也好，何贵妃出事也罢。 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苟且偷生。 “那你暂且在此地待着，等到抓了何贵妃，我就派人把你送到东厂去。”文启继续说道，“放心，这里很安全。” 小海点了点头。 身在应天对于杨宪案他也有所耳闻。 他知道当时杨宪便是要冲击明月楼。 结果到了第二天就出了事儿。 所以估计一段时间内没有人敢再动明月楼了。 待在这里肯定相当安全。 文启便从房门里面走了出去。 只见，白月一直在门口等着。 想来刚刚二人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打算怎么办？”白月问道。 文启也是有些无奈：“怎么老是惹到这种人？” “一个欧阳伦，一个杨宪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何贵妃！” “怎么办也只能抓了！”文启开口说道。 “你打算怎么抓？要先通报皇帝嘛？”白月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派人通报皇帝，这件事情泄密的可能性就极大。 因为虽然朱元璋将此事交给了文启，但文启说到底还是四品官员。 一般的四品官员连觐见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文启想要通报的话必须得借他人之口。 而借他人之口，就有泄密的风险。 说不定文启还没有动手，何贵妃就已经跑了。 或者有可能直接自杀。 到时候，有些谜题就永远解释不清楚了。 当然文启更不可能直接进皇宫去找朱元璋。 就算文启能够偷偷的潜进去，到时候何贵妃还没有抓，他先被抓了。 毕竟这可是有刺杀皇帝之嫌。 文启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不通报皇帝！”文启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先抓后奏。” 白月点了点头，文启还真的有胆子。 这么大的事情不通报皇帝自己做主。 不过有时候，正是需要这样的魄力才能做成事。 此时，应天的各个路口还在警戒之中。 对于来往的所有人都进行盘查。 丝毫没有因为小海被抓而停止，当然实际上大部分的锦衣卫都还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