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打起了高斩风的主意。 老公的思维,绝对要胜过军师智囊。 还称自己不是神,不是神岂会这么神? 连殿堂法相都不要,太低调了。 “我看懂了,这是消炎药。” 这时,有位老医师拿着头孢,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每日三次,每次两片,这简直是神药啊!” “这个是管泻肚子的。” “这种小巧药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一定是神界的灵丹秒药。” “看我这个……” 有位年轻小医师,打开了一个急救包, “看这纱布,既干净又柔软,包扎伤口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这手术刀,太小巧,太锋利了。” “比我们用的强出了无数倍,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这是增加胃肠蠕动的药,快给程将军送过去。” 子阳将一个小药瓶塞给了士卒, “程将军吃了太多观音土,在家等死呢!这药可能会救他一命。” “告诉程将军,早中晚各服用一次,每次三片。” “诺。”士卒接过药瓶,转身快步朝外跑去。 其他人表现的也很兴奋,尤其是那么几位老郎中,老泪纵横,又哭又笑的。 不少人吃了观音土,都有腹胀吃不下东西的症状。 如果那药管用,他们就有救了。 谭君艳也很窃喜,“苏洪,药物分类,以及发放使用,就归你了。” 苏洪是谭家军中威望最高的郎中,药物利用和管理,由他来负责再合适不过了。 “是主帅。” 苏洪神色激动,果断答应。 “报……” 这时,有位士卒跑了过来, “运往六营的物资,被百姓们截了。” “为什么?” 不等谭君艳发话,子阳就这样问道。 士卒如实道:“属下不知。” “不可能。” 韩崇烈果断表示质疑, “只要参军就全家不饿,不参军也能喝上一碗稀粥,谁还会去截军粮?” “这事小的岂会说谎。” 士卒忙表态,“对方有上千人,正在与送粮队伍对峙。”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谭君艳。 谭君艳冷着脸对士卒道:“前边带路。” “是。” 士卒转身就走,谭君艳与将领们紧随其后。 与众人赶到现场时,见百姓们抡着棍棒,把送粮士卒们打的畏手畏脚。 士卒们倒不是打不过这些百姓,主要是,现场百姓全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孩子。 面对凶狠的蛮夷大军,他们下手会毫不留情。 但对上穷苦老人和孩子,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其中一位挨了几闷棍后怒声道: “谭将军有令,抢夺军粮格杀勿论,你们再这样,我们可动手了。” “你快些动手整死我吧!” “死了就不用挨饿了。” “今天你们不留下粮食,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们不抢粮食就得饿死,拼了,冲啊!” 老人们继续挥舞着棍棒,拼命招呼。 士卒们为了保护军粮,寸步不让,用身体硬抗老人们的棍棒攻击。 “住手。” 谭君艳略微观察,大喊了一声。 本来打算杀一儆百,没想到,都是一些骨瘦如柴的可怜老人。 “是谭将军!” “谭将军,你手里有粮,为什么连一碗赖以生存的稀粥都不给我们?” “你保家卫国,为的不就是百姓吗?” “我有三个儿子,都是你的士卒,都战死在了城墙下,家里已经没人可以参军了。” “我死不死的无所谓,您就赏口粥,让我孙女活下去吧!” “我给你跪下了。” “谭将军,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我们只是想给孙儿讨要一碗能活下去的粥,呜呜……” 老幼妇孺跪了一地,哭声低沉沙哑,如潮水般弥漫。 谭君艳微微蹙着眉,“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们粥了?” 跪在最前方的一位老妪停止了哭泣。 有些茫然的道:“不是你下的命令,从明日起,不再发粥和水吗?” “我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谭君艳手朝韩崇烈等人一伸,“不信可以问他们。” “我们整日与谭将军在一起,她真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谭将军守城数年,军纪严明,从不动百姓一针一线,你们应该了解谭将军的为人。” “只要她手里有粮,不会看着百姓挨饿不管的。” “谭将军已经和我们说了,每日给你们一碗粥是暂时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扩充守城队伍。” “外面有四十万蛮族大军在虎视眈眈,城门一旦被攻克,我们谁都别想活。” “待城中大部分人参军后,你们的伙食就不是每日一碗粥了,会与将士们一样。” “将士们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这话我本不该说,毕竟,这是谭将军的征兵策略。” …… 子阳等人纷纷开口,为谭君艳澄清事实。 众百姓们听的,全都傻掉了。 “啪啪。” 其中一位老人甩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满脸懊悔的道:“我老糊涂呀!” “谭家军是仁义之师,他们镇守边关,保家卫国,对百姓秋毫不犯。” “谭将军虽是女儿身,但她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我,却轻信谣言,对她产生了误解。” “我不该前来闹事,我罪该万死啊!” 其他百姓也面色惭愧, “谭将军,我们错了。” “俺们就是一群大老粗,听风就是雨,没脑子,俺们给您赔不是了!” “以后谁再敢乱传谣言,俺撕烂他嘴。” “谭将军为了咱们,在边关受苦,咱们却在这里瞎捣乱,咱们不是人,咱们一把年纪,都白活了。” 一位大娘抹着眼泪道:“姑娘,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要是没有您和谭家军,俺们这日子都不知道咋过呢!” “行了,都起来吧!”谭君艳忙示意众人起身。 见这些老人实在可怜,开口道:“从今日起,城中百姓,每人两碗粥。” “呜呜……” 有位老人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哽咽出声。 “谭将军,我们愧对您呀!” “您如此宅心仁厚,我们却这般糊涂,实在是无地自容。”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泣不成声:“谭将军,您的好,老天爷都看着呢!您一定会一生平安……” …… 韩崇烈黑着脸道:“行了,都别说了,给我整的都要掉眼泪了。” “那个,你们都听谁说的? “我知道……” 这时,被削的鼻青脸肿的陈虎走了出来, “是高斩风制造的谣言。” 一直在监视高斩风,所以知道谣言是他搞出来的。 谭君艳下意识用力咬了咬牙,“高斩风人在何处?” 陈虎伸手一指,“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