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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让中也痛苦了。”
魏尔伦瞳仁微缩,立刻就把纷杂的声音压进心底,走上前否定了果果轻易就定下的结论,“那是我们的弟弟,他只是有点难过。”
一只手拿起梳子,一只手抚上温热的额头,他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至皮肤表面,试图以此驱散果果身上的疏离气息。
果果眼眸垂落,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和失踪的朋友才难过的。”
“可这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了。”无波无澜的小脸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好似无悲无喜又沉寂寡言的云上神明一样不易亲近。
“果果,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魏尔伦重复说道,力图通过言语传达内心的希冀。
金发俊美青年手上的动作无比轻柔,慢条斯理地梳理起挽起来的淡金色长发,“兰波说,死去的人在活人心目中意义非凡,他或许没有成为你的搭档,但他确实走进了你的心里,用行动填补上了灵魂的空虚。”
果果眉心微蹙,想纠正他错误的观点,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轻声细语回道:“丘比说他还活着,我也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了。”
“那他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魏尔伦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眼神慈爱如水般细腻柔和。
他心里想着阿尔蒂尔·兰波在果果心目中果然是不一样的,即使他没有那么好,可在其他人的衬托下,他的付出却显得那么特殊又真诚。
果果摇头,大方认可下来,“估计也不是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是个阳光开朗的人。”
“所以,我们害怕你一个人受到委屈和伤害,却连个庇护的地方都没有。”魏尔伦深深地叹息一声,三两句话能果果的眼里多了几分人气,也是不容易啊!
他抬起眸子看向镜子里缓缓垂下眼睫的孩子,“我们血脉相连,你可以依赖我,你可以忘掉他们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果果沉吟片刻,说道:“我选择相信命运一次,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毫无怨言。”
他无法向魏尔伦他们解释自己身上的怪异现象,那如梦一样美好的一世注定要掩盖在虚幻的泡沫下面。
至于其他不可靠的猜测,除了认下,好像也别无选择了。
让林默或者阿尔蒂尔·兰波背锅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那个人腹黑又不坦诚,指不定还会笑别人愚笨,竟然被这种粗糙的套路欺骗。果果不负责任地想到。
“明明你只相信你自己,一直都是如此……”魏尔伦放下梳子,瞥了眼镜子里紧密相依的身影。
那双平静的眼睛没有被戳穿谎言该有的颤动,令他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刚诞生时心境平和的状态,不受外来思想束缚,自然而单纯的自己。
果果从容淡定道:“我当然相信我自己的直觉,那可是我命运的导标呢。”
魏尔伦于无声中缄默沉静,果果直视镜子里的他,嘴角勾起如微光般清浅透亮的笑容。
他们本来就是跨越时间隧道的双生子,有着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魏尔伦垂眸,灵活的十指穿梭在柔软顺滑的长发间,柔声道:“我和中也已经失去一个弟弟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对待中原中也这个弟弟,果果的心总是不可思议地柔软,他抬起纤细的手臂,将一朵黑色的花点缀起来,“魏尔伦,你也要相信我啊。”
魏尔伦神色微怔忡,那不是真正的黑花,那是虚空里沸腾的黑洞。
不借助外物,不依靠指令,凭自身意志拿到了吉维尔的权柄。
吉维尔将侵蚀他的神志,那仿佛远古的浪声席卷而来,魏尔伦如坠冰窟地僵硬住了。
第243章
人这种生物,本身就是种奇异的矛盾体,越在乎别人,越容易被无形的压力桎梏自我。
正在厨房煎鸡蛋的兰波看到表情郁猝的中原中也,并没有觉得意外。
即使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到了一二,他低声关怀道:“别着急,别气馁,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中原中也点点头,去冰箱里找出牛奶、沙拉酱,“兰波哥,吃过早餐后,我们坐下聊聊未来的打算吧。”
玻璃瓶和牛奶盒迅速形成一层水雾薄膜,指尖感受到一片冰凉,他接着说道:“这也是哥哥的想法。”
“难得你和保尔想法一致,我们的确该好好商量对策了。”兰波从橱柜里拿出四个玻璃杯递了过去,“巴黎不是久留之地,尽早离开也好。”
作为最早了解果果的人,兰波见过果果为中原中也恸哭到不能自己的样子。
那其中的情绪远超过他人想象,恐怕连果果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在乎中原中也能否幸福。
在兰波的预想中,中原中也或许不能让果果放下心中的坚持。
但少年的感情本身是一条无形的绳索,他的一举一动时常牵动着孩子的情绪,摆在那里多少也能影响丘比的计划。
“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德国冒险。”中原中也扭开牛奶盒的封口,再拿起盒身,从高处倾斜往高球杯里倒入,动作丝滑流畅。
感受到其中关心的兰波,眼神更加温和,友善地说道:“中也,你知道酒与污水定律吗?”
中原中也放下倒空的牛奶盒,抬头仰视几步外温文尔雅的青年,清越的声线里夹杂着淡淡的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兰波简单解释给他听,“把一勺污水倒进一桶清水里会得到一桶污水,把一勺污水倒进一桶酒里也会得到一桶污水。”
他打开微波炉门,又朝他走去端起牛奶杯,转身放入微波炉中,“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中原中也不假思索道出答案:“污水。”
“费奥多尔就和那一勺污水一样,破坏力惊人。”兰波笑道:“坏的东西和坏的人要尽早铲除干净。”
中原中也迟疑地说道:“他现在在德国的监狱里,首要目标难道不是歌德、席勒、布拉姆吗?”
兰波摇摇头,“歌德是德国首屈一指的政治家和超越者,我们只能巧胜,而不能强攻。”
中原中也一脸的茫然,“怎么巧胜?”
“互相欺骗,因时制宜。”兰波歪了下头,扎起的头发向一侧倾斜,脸颊微微发痒。
他捋着鬓边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脸上笑容有些不羁的少年感,“通俗来说,就是先和歌德虚与委蛇,然后在找准机会绑架席勒,之后拿席勒当作人质对德国敲诈勒索。”
闻言,中原中也大吃一惊,高声说道:“这能成功吗?”
兰波云淡风轻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
中原中也有点头大,兰波的谋划比当初魏尔伦刺杀英国女王还要惊险,一个暗中刺杀,一个光明正大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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