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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即使得罪一大堆不能得罪的人和组织力量,魏尔伦依旧活得潇潇洒洒。
这把兰波气到有些绝望,他苦笑连连。
情报员的职业素养全部被保尔舍弃了吧!这是多讨厌过去啊!
男人收到爆炸性消息依然能有理有条地安抚紊乱的情绪。好吧!这些都是小事,如今大事是怎么让亲友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但是…可——讨厌的英国人最小肚鸡肠了。
钟塔侍从就是英国皇室的狼犬,谁被他们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余生都别想睡个安稳的觉,烦死人的烦。
兰波劝自己轻松一点,别想太多,要知道他的亲友这么多年还潇洒自在地生活在欧洲。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他不能生气,千万不能上火。因为以后一定还会有更让抓狂的事会发生的!以他对保尔的态度了解。
而通过这一丝关键的蛛线拉扯出暗杀王的过往事迹。
兰波花了不少时间,以及一个打探消息行情中的天价,从欧洲的情报贩子那里得到魏尔伦这些年的经历。情报贩子把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发送到他的邮箱。
难以想象文件解压后,兰波还能否忍住自己的怒火。那些错过的,那些逝去的,那些对将来造成严重伤害的……
于是,兰波硬是等到了半夜,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阳台。他甚至,还自备了烟酒来纾解彼时郁闷的情绪。
随着数码屏幕上的图片、视频的铺展,兰波的心就像是悬在了极限蹦极的绳索末端一样惴惴不安,从松弛到紧绷,又从紧绷到松弛,不断地来回像个弹簧,直到那根拉住心的绳索彻底绷成一条直线,把他的心悬挂在冷涩的空中风干着。
疲惫涌上心头,眼泪不知何时积蓄满满。这一刻青年宣判自己的前半生一败涂地。
英国官网上的通缉照片:一个西装礼服男人的侧影。
秀颀挺拔的青年屹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他戴着顶遮住眉眼的黑色礼帽,肩上披着浅金色微卷的长发,脸颊耳朵被卷长优美的刘海遮挡,只露出精致的下半张脸得以窥见青年的真实。
如白瓷细腻的肌肤,挺秀的鼻子,红润的菱唇微微弯起,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即使只有半张脸也能感受到青年身上神秘而又惑人心神的极致魅力。
这张照片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通缉令上。
虽然提供的信息寥寥几笔,但悬赏金额坠着一串0,鲜艳而蛊惑。
这份通缉令,其实藏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青年的名字来自另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兰波。
当兰波意识到青年仍然保留着他赠送的名字时,当他再次见到青年俊美出尘的模样时。他完全升不起一丝恨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和心痛。
任务前那晚,没有将潜藏于心底的秘密诉说于口,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没有正当的引导……原来如此悔之莫及。
凄凉的夜晚,兰波独自一人品尝苦涩的泪水。就像迟来的共情,好像能体会到了金发青年那晚得不到认可的无助熄灭的情感火星。
兰波的眼神忧伤至极,他将照片放大凝视着魏尔伦的侧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屏幕,试图触碰到不可能触碰的人。
他想:如果这张照片不是挂在通缉令上就好了,如果此刻能马上见到亲友就好了。
只是当时已惘然。思念成沙,日积月累的想念形成习惯。
悄然收集着有关的一切,兰波把照片保存在自己的手机相册里,金绿色的眸子虚无地看向茫茫夜色之中。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从火柴盒里拿出细长的火柴擦过火柴盒侧面的红磷,火焰随着摩擦力凭空出现。
低温下,嘴唇渐渐干燥,一点点冰冷僵硬的手指关节麻木地夹着烟蒂,燃烧的火星是黑夜中唯一的炙热。披散的黑色长发在寒风中凌乱,兰波无暇顾及,那落寞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里守望黎明。
他呆愣着想:这时候应该喝酒,不为品尝葡萄经历时间酿造出的芳香,只为麻痹寂寞的灵魂,以及沉痛的心情。
青年就着酒咽下生命的苦涩,这夜还长。
他又看了很多杂论的信息报道,想起大战后法国的情报。虽然不完整,但足够触目惊心。
曾经参战的部队被国家放弃了,如幽灵一般活在其他人的厌恶之中。
想到这里便无助地佝偻了腰杆,低下头去。兰波攥紧了树纹玻璃杯,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恨不得捏碎杯子发泄苦闷的情绪。
他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付出自己所有,结果却被国家无情抛弃,谁能告诉他自己所做的一切意义何在啊!
放过可怜的器皿,兰波丧着脸把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压下去,他的后槽牙重重地相抵在一起,牙龈传达到下颌一阵钝痛发作,心中的愤怒随着酒精发酵膨胀。难看的脸色中多了几分阴郁晦涩,整个人像极了压抑许久等待引爆点的火山,又像是一个海底深处的极强漩涡。
大半夜,被刺激很了得人放纵起自己的理智,报复性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雾在风里飘散,模糊边界。同时消失的还有对国家仅剩的一点精神寄托。
烟没了,那就喝酒,每次只倒一点,仰头喝下的频率不快,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什么也不剩了。
那些糟糕的情绪已经占领兰波的理智,他真的很难过,很难受。
但凡是个有归属感的正常人,都不能接受被彻底放弃、置之不理的对待方式。
地上的烟头,空掉的酒瓶,凌乱的心绪。兰波的意识哀叹自己酒量好得不像话,还是那么的清醒。
他看着没有星与月的夜空,他现在是那么想念最初和保尔·魏尔伦执行任务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们还会因为下午茶的配置而争执,关于选哪种酒、带什么甜品,而互不相让,即使不满,也依旧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少年,最终会妥协他的决定。
他的亲友是个方方面面都完美的人,他看起来什么都能接受得很好,熟练迅速地将知识掌握到极致,但他不是个会读气氛的人,做事情也会给人一种天真乖巧的感觉,其实没人能拒绝他的示好,只是可惜他身处一个绝缘绝情的环境得不到多少正向反馈。
就连自己也只在日记里发愁,他的亲友是个迟钝的感情笨蛋,其实比想象中更容易满足,很好说话但又听不懂别人的阴阳怪气……酒量不好,很不好,就像他无法抵抗迷药和毒药一样脆弱……
在刺骨的寒风下忆昔着故人,兰波呆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不出意外就病了。
果果醒来就听到兰波止不住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压抑而痛苦,像是风拉过没关严实的窗户般凄厉。
照顾者与被照顾者的身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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