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霍川这麽长时间，牛马兄弟一致认为，意义不大。 倒不是说他们跟踪技巧不行，被霍川发现。 而是，根据两人经验来看，方式上略有问题，需要稍加改进。 于是乎，两人联系唐平与张涛，准备重新商讨，改变下策略。 说来也是巧。 唐平与张涛那边，正好刚拿到资料，需要与牛马兄弟互通有无。 所以就在今天晚上，四人再次于据点见面。 「说吧，你们有什麽想法？」 唐平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牛马兄弟对视一眼，牛海看向唐平与张涛，随即说道：「我们认为，这麽跟踪霍川，意义不大」 「为什麽这麽说？」 张涛问道。 「幽灵做事一向谨慎，霍川再怎麽说也是个所长，反侦察方面自不必说。 所以，与幽灵联系丶或者见面，霍川必然很小心，不太可能堂而皇之。 先说联系。 以霍川的谨慎与手段，搞个不实名号码，轻而易举。 而通话地点，也不太可能被我们监听到。 至于见面。 尽管我们在车上动了手脚，但估计，霍川与幽灵见面，应该不会开自己的车。 总之，我们目前所做，无论是在霍川家安装监听器，又或者在车上动手脚等等。 看似稳妥，却很难起到作用」 牛海话音刚落，马强随即补充：「而且我们人手有限，很难做到时刻监视。 别的不说，就说霍川回家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这段时间内，万一他半夜伪装从小区后门离开，我们很难察觉到」 听两人说完，稍微沉默，唐平皱眉颔首：「你们说的，其实我也考虑过。 但碍于目前局势，我们能做的，也就这麽多」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两人：「有什麽建议吗？」 牛海严肃点头：「我跟老马私下讨论过。 霍川帮幽灵做事，大概率会准备一个秘密据点。 所以我们在想，也许可以从据点方面下手」 一听据点，张涛恍然：「也就是说。 从霍川名下产业入手，也许就能找出这个据点」 「不止查霍川，霍川父母与妻子，都需要查查。 我相信，只要据点真的存在，从这方面入手，就能找到」 唐平也明白了牛马兄弟的意思。 十分钟后，关于霍川之事，便这麽定下。 紧接着，又说起第二件事。 「姚广孝与齐建军，此二人在明面上，并无交集。 但当我们调查锦绣传媒时，却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麽？」 张涛接话：「锦绣传媒，是一家合资企业，其最大股东，乃一家海外投资公司。 而这家海外投资公司的幕后老板，便是齐建军」 「这麽说的话，锦绣传媒的真正老板，实际上是齐建军？」 牛海诧异。 唐平颔首：「没错。 然而这还不是关键，齐建军是什麽人？大家都知道，白手套而已。 他幕后那人，恐怕才是关键人物，甚至有可能就是幽灵的目标」 「那，该怎麽查出背后那人呢？」 马强问道。 此话一出，四人均陷入沉默。 如今他们都不是警察，做起事来，没以前那麽方便。 何况，查白手套这种事儿，本身就很难。 许久之后，张涛双眼一亮：「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麽？」 三人齐齐望向张涛。 「道上的事，还是需要道上人去查。 刚好，我有个线人，不仅本身就混道上，调查方面也很擅长。 这件事交给他做最合适」 此话一出，牛马兄弟连连点头：「没错，交给老孟最合适」 唐平不认识孟严明，听都没听过。 不过也不好奇，并未询问，而是说道：「既然如此，就这麽办吧」 之所以不问，属于一种礼貌。 前文提过，线人这种存在，比较特殊，对保密性要求很高。 …… 圆梦小区。 得知朱喜指使霍川查锦绣传媒之后，吴影并未怀疑什麽。 尽管江云志给出的三个怀疑名单，包含朱喜。 但吴影仔细分析后，基本已经排除这种可能性。 原因有三。 第一，如果朱喜是鬼王，动机方面站不住脚。 第二，阎东事件中，朱刚差点死了。 虎毒还不食子，哪怕朱喜是鬼王，也不可能这麽狠毒，连亲儿子的命都不在乎，说不通。 第三，朱喜与唐镇义相识多年，互相之间很了解。 如果朱喜有问题，唐镇义早动手了，更别说提拔朱喜。 既然不怀疑朱喜，那麽，朱喜这麽做的理由，显而易见。 那便是，朱喜不想让吴影参与调查鬼王，所以才让霍川保密。 这点，吴影想的明白，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感动。 「朱叔查锦绣传媒，如今出现两个人物，一个是姚广孝丶一个是乔建军。 尽管不知道这两人有什麽问题，但既然朱叔在意，说明多半与鬼王脱不了关系。 至于具体的，只能接着往下看。 我这边，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一来，上级专案组之事不搞明白，我什麽都做不了。 对于我来说，这才是当务之急。 二来，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我也不适合插手。 如果强行插手，朱叔为了保护我，很可能设局将我困住。 到那时候，可就太被动了」 搞清楚眼前局势，吴影就准备专心思考上级专案组的问题。 可就在此时，孟严明打来电话。 「有什麽事儿吗？」 「刚才张涛联系我，让我查个人」 「谁？」 「乔建军。 准确说，是让我查乔建军背后那人」 闻言，吴影表情古怪起来：「行，那你就查，认真查，务必查出来」 「如果查出来后，要告诉张涛吗？」 「当然要，查出什麽，你如实说就行」 「好，明白」 通话结束，吴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嘀咕：「我说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局势很明朗，朱喜在查锦绣传媒，而唐平四人同样如此。 正如刚才吴影所想，这件事，幽灵集团暂时不适合插手。 但好巧不巧，张涛让孟严明查乔建军。 于是乎，幽灵集团被迫参与其中，还没人能看出端倪，简直不要太妙！ 吴影表示，必须给唐平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