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边,身姿优雅,神情淡然,正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茶喝,动作轻缓而从容。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焦急,反而是一种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来这里不是为了见什么情人,而只是出来喝茶放松。 那淡定的神态,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姿态,让陈阳不禁疑惑,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陈阳在窗台上蹲着,双翅微微颤动,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余诗诗真的是来偷人? 可她这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偷偷摸摸的样子。 可若说她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包间里的那张床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想,一边继续观察,心中已经开始胡乱猜测这神秘女人的目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咔哒”一声,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陈阳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羽翼微微一振,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有人来了!” 他心中暗自警觉。 是谁? 是情夫? 还是其他人? 门被推开,一阵香水味夹杂着酒气飘了进来,陈阳眼神一凝,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身材修长,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向后方,灰色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显得格外利落。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带着谄媚笑意的眼睛,一看就像是搞金融、投行之类的高端白领。 这男人眉眼间带着一抹世故的油滑,进门后站立片刻,眼神立即低垂,动作显得格外恭敬,仿佛余诗诗是他的女王一般。 “诗诗,对不起,” “是我着急了。” 男人开口,声音小心翼翼,话里透着讨好和惶恐。 他走上前,身子微弓,目光不敢直视余诗诗,仿佛生怕自己一个眼神就惹怒了她似的。 余诗诗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旗袍的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晃眼生辉。 脚上的高跟鞋半挂着,吊在她的脚尖上摇晃,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余诗诗微微抬起脚,笑意盈盈地看着男人,那双眼睛仿佛能将他看穿。 “过来。”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语调。 男人立刻会意,走到余诗诗面前,恭敬地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托住她的脚,为她穿好了那摇摇欲坠的高跟鞋,动作温柔而熟练。 穿好后,他竟顺势将头低下,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口,带着一抹虔诚的崇拜。 “诗诗,对不起,” “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想你了,” “所以才约你出来,当面跟你道歉。” 男人仰起头,满脸卑微地看着余诗诗,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余诗诗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魂飞天外。 余诗诗嘴角微微勾起,声音慵懒中透着戏谑:“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怕你家那位发现,” “到时候你可不好过啊。” 她声音拖得很长,显得意味深长,仿佛在有意提醒,又仿佛在嘲讽他偷偷摸摸的行径。 “不、不,不会的,” “诗诗!你放心,” “我保密做得很好!” 男人赶忙摆手,额头隐隐见汗,“对了,诗诗,” “关于章若苒那件事……你看,” “是不是该……” 余诗诗眉头一皱,显然不耐烦,淡淡地打断道:“你着什么急?我说过,”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 她的声音微冷,话语中透着一股蔑视。 “不是,不是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的声音更急了,脸上显出慌乱,“我也就是担心你……现在你手上的钱都交给我套牢了,” “我也是希望你能早点赚钱嘛……”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放得极低,生怕惹得余诗诗不快。 “呵呵,知道就好。” 余诗诗冷冷一笑,声音中带着讥讽和玩味,“姓陆的,你可别忘了,” “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向男人的心底。 男人微微一颤,连忙点头,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几分:“是是是,我知道,” “我知道……” 余诗诗斜睨着他,忽然伸出脚尖,踩在男人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脚下的高跟鞋直直地蹭过他的脸颊,顺着他肩膀一路向下。 “舔。” 她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冷冽而带着命令的意味,仿佛对待一只听话的狗。 男人立刻低下头,恭敬地用舌尖舔了舔她的鞋尖,目光中带着虔诚和恭顺。 然而,就在他舔上的瞬间,余诗诗脸上却闪过一抹不耐烦的厌恶,她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抬起脚就是一踹,将男人踹翻在地。 男人一时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板上,眼镜也滑落下来。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余诗诗,却不敢露出一丝愤怒,反而脸上堆起笑容:“好香……诗诗……” 但就在那笑容浮现的刹那,陈阳却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眼底一抹转瞬即逝的阴狠与不甘。 随即,那抹阴狠被笑容掩盖,男人再次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仿佛甘愿被余诗诗踩在脚下。 陈阳看到这一幕,心里直呼卧槽。 这秘密,有点劲爆啊! 心中不由低估,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态度,男人肯定是被余诗诗拿捏了。 但是余诗诗又为何会把钱交给这样的男人? 两个人还有金钱关系? “滚。” 余诗诗的声音透出一股浓浓的不耐烦,语气冷若冰霜。 她抬起手,不耐地挥了挥,仿佛赶苍蝇一般,目光中满是对面前男人的厌恶。 男人听到这字,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立刻僵住,但随即又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马上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爬起身,眼神谄媚地望着余诗诗,仿佛生怕激怒了她。 但心底里那抹阴沉的戾气却是越来越深,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恨意。 余诗诗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奇怪的烦躁。 她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她对男人游刃有余,甚至乐于让他们在自己脚下臣服。 但现在,她却觉得格外厌恶,不想让任何男人靠近自己,甚至连让人碰一下都觉得反感。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余诗诗心里暗自嘀咕着,忍不住微微咬唇,觉得自己愈发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