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微风托扶着三叉戟缓缓上升，落入了迦娜手中。 环绕她周身的微风逐渐增强，强大的飓风逐渐让人睁不开眼。 迦娜用微风环绕着林自知让他平缓下降，最终平稳降落在工厂废墟外的空地上。 信徒们纷纷上前询问神谕，皮特有些激动，但又感觉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天空中乌云笼罩，狂风呼啸，看上去马上就要变天了。 林自知望着天，也不知道迦娜会如何解决这场灾变，狂风和暴雨似乎并不能处理这些疯狂的病毒感染者。 打雷闪电也很难精准到每一个丧尸。 “无可奉告……”林自知低下头礼貌拒绝了狂热信徒们的问询，突然看到了犹豫不前的皮特。 “嘿，皮特！我还答应了要请你们喝酒呢！之后我会告诉你迦娜女神和我说了什么，至于要不要转告其他信徒，就由你来判断如何？” 短时间的相处，林自知觉得皮特还是值得信赖的好人，有他作为幸存者们的领导一定能够挺过这场灾变。 于是林自知好心帮他巩固了一下在信徒之中的地位，让他作为神谕的传话人。 不过皮特神情似乎不太自然，他揉搓着衣服下的手臂，讪笑着答应下来：“放心，我和老彼知道后，一定会告诉大家的。别看老彼得现在这样，他年轻时也是个铁腕人物。” 老彼得还要喝酒，刚掏出自己的酒壶突然听到皮特提及自己愣了一下。 “吹牛别带上我，我什么时候就成铁腕人物了。” 皮特快步走来一把打掉了他还剩一小半的微光酒：“这东西少喝，小心变成不死丧尸，到时候你不死不活还怎么去见你老伴儿！” 彼得愣在原地，不知道皮特发什么疯。不过大家都沉浸在目睹神迹后的兴奋当中，他也懒得扫兴跟他吵架。 “好了，大家有序排队，通过检查就可以上飞艇了。”梅尔组织着剩余的幸存者说道。 至于之前已经趁乱挤上飞艇的幸存者，梅尔则交给自己的母亲去处理了。 相信他们会老实配合做检查的，不然诺克萨斯的铁血军阀可不会像自己这样好说话。 “林先生！”哈莉·奎茵拉着想要混进排队队伍里的金克丝跑了过来。 灰头土脸的劳埃德·福杰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跟在金克丝身后防止他逃跑。 “放开我！”金克丝努力挣扎着，她不喜欢被人约束的滋味。 “你就是金克丝？”林自知终于见到了双城之战的天命主角。 这个小疯子如今的神智还算正常，应该还有治疗干预的希望。希望这一次她不会在精神病发作的情况下失手害死她的养父了。 这样的命运对一个18岁的少女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我是林自知，他们都叫我院长，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疯……精神……，咳，加入我们的医疗团队吗？”林自知第一次为精神病院招揽客人，这感觉怪怪的。 “我才没病！”金克丝猛地挣脱了哈莉·奎茵的束缚，拔枪指着林自知说道。 ‘没病？没病走两步？’林自知心底吐槽道。 幻听、幻视、攻击暴力、自残倾向，动画剧集里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好吧，你没病，我也没病，不过我们除了心理治疗，也提供心理咨询服务，这能够有效解决家庭矛盾，修复破裂的关系。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帮你和你的姐姐和好如初。你是否需要考虑一下？”林自知摊了摊手说道。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路边发传单招揽生意的家伙了。 金克丝犹豫了，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她依旧拿枪指着林自知，但她蹲了下来和吉格斯交头接耳。 “怎么说，小良心？”金克丝询问道。 “如今的祖安非常危险，你确实需要一个团队来帮你找到姐姐。如果他们能帮到你，那和他们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吉格斯小声说道。 “好吧，我的良心告诉我，可以加入你们。前提是你们得答应帮我找到姐姐，并且缓和我们之间的矛盾。”金克丝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手枪。 “成交！”林自知跟金克丝击掌道。 林自知闭上眼睛等待着传说中可以穿越万千世界的精神病院降临。 然而耳畔只有越来越强烈的飓风呼啸声，天边传来了阵阵轰隆的雷声。 “然后呢？这样就完了？”林自知睁开一只眼，不解地问道。 劳埃德·福杰想了想：“如果按照招募精神病医生时的步骤来看，应该是需要签一张合同。当时的合同是你，不，是林宇超弹了个响指变出来的。你可以试一下。” 林自知嘴角抽搐了一下，弹起了响指，毫无反应，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 “现在怎么办？林先生的自愈能力应该是上不了飞艇了。我们接下来要步行去找她姐姐吗？”哈莉·奎茵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我去借张纸吧，你再试试纸质的合约是否生效。”劳埃德·福杰说着向梅尔身边走去。 有着梅尔母亲安蓓萨的救命之恩，梅尔很配合地让手下去取来一些纸张和笔。 “好吧，也许我们要耐心等待一下了。”劳埃德·福杰说道。 等待期间，金克丝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海克斯科技宝石，随口问道：“喂，你们说你们是其他世界来的精神病医生，那你们说我到底是有什么病啊？” 林自知看了一眼自己团队的另外两名医生。 一个是主业为间谍，理论知识丰富但没有任何临床经验的精神科医生，一个是曾在犯罪心理学研究中心工作，后来却变成超级罪犯的心理医生。 思考了一下，林自知觉得还是由自己这个正经医生来解释吧： “金克丝，根据你的行为和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我们认为你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以及一定程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精神分裂症？”金克丝愣了一下，手中的海克斯科技宝石都差点掉落，“那是什么意思？” 林自知正想解释，劳埃德·福杰说道：“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复杂的精神疾病，它会影响思维、感知、情感和行为。患者可能会经历幻觉、妄想、思维混乱、情感淡漠或行为异常等症状。伴随有焦虑、抑郁，攻击暴力和自杀倾向。” 他的专业水平竟然一点都不比林自知弱。 金克丝听后默然许久，她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种种异常行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觉和妄想，尤其是讨厌的麦罗阴魂不散的闲言碎语。 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可能并非她的错，而是疾病在作祟。 “哈哈，我是个疯子，有医生开的证明！”金克丝自嘲笑道，捂着眼睛笑出了眼泪。 哈莉·奎茵温和地说：“别担心，金克丝。精神分裂症虽然复杂，但它是可以治疗的。我们会为你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重要的是，你要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并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心态，好吗？” 就连这个晋升超级罪犯的前心理医生也表现得非常专业，林自知对于代替自己的其他人格当精神病院的院长这件事越来越有信心了。 诺克萨斯士兵取来了指和笔，劳埃德·福杰拿来快速拟好了入院手续，交给哈莉·奎茵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递给了金克丝和林自知。 “金克丝，你只要签字就好了。对了院长，你也要签一份工作合同。” 金克丝看都没看手续一眼，就接过笔，不过她不知道该签爆爆还是金克丝，索性画了一个猴子。 她本来已经舍弃了爆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生，但如果有希望能够治好自己的精神疾病，也许爆爆才是姐姐最想见到的那个妹妹。 “好吧，我们医院三个医护人员里，只有我才是最不靠谱，真正有着精神疾病的那个。” 林自知笑了起来，接过合同，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穹，撕裂了祖安上空的灰暗阴霾。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这副世界末日般的灾变异象。 几年前范德尔死去的旧工厂内，希尔科收拢的黑帮手下正在热火朝天地建造着防御工事，老鸨带着她娇娇弱弱的女员工们也在帮忙。 希尔科沉默地站在捅死范德尔的廊桥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刺目的闪电让他不由得抬起头来。 蔚正从管道中爬出来，迎面遇见了一群狼人，蔚手臂上的擦伤仍在滴血，弥漫的血腥气味吸引狼人们纷纷回头。 领头背着炼金罐，有着气动力钢爪的祖安怒兽回头露出了猩红的双眼。 闪电撕裂了他们之间的短暂安宁。 树屋基地里，杰斯组织着人手，发表着动员演讲。他决定带领一部分人去和梅尔汇合，阻止飞艇离开祖安带来更大的危害。 轰隆的雷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被风暴卷入高空的狂笑恶鼠并没有被摔死，他的炼金义体在空中化作了直升飞机一般的螺旋桨让他得以平稳降落。 他回到了黑巷的福根酒馆，闪电映照出他狼狈的身影。 狂笑芬恩正坐在沙发上把玩打火机，狂笑银蛇和狂笑荏妮正在台球桌前打台球，高高胖胖的炼金男爵则在吧台喝着酒，他们纷纷回头看向了门口的狂笑恶鼠。 此时的狂笑辛吉德正站在双城大桥的最顶端，他看着眼前严密的封锁线和隔离带，思考着该如何去皮城见见自己曾经的得力助手维克托。 闪电照亮了他的身影。 “那里有人！开枪！”皮尔特沃夫的执法官们纷纷向着辛吉德射击。 辛吉德转身离开。 此时的皮尔特沃夫，人们依旧安居乐业享受着平静祥和的一天，黑默丁格、艾克和维克托在实验室中讨论能否用一种新型的检测方式来区分感染者与正常人。 闪电隔着玻璃照亮了屋子。 此时的炼金微光生产工厂废墟外，林自知刚签好的纸张和笔掉落在了地上。 林自知已经消失了踪影。 “那个……谁能告诉我，你们的院长呢？”金克丝疑惑地看向周围的劳埃德·福杰和哈莉·奎茵。 劳埃德·福杰和哈莉·奎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