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姓张，名叫张修明。 平时面对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只有你们几个在办公室啊？」 周淮立刻站好了，脸上堆笑：「校长，其他人都有课，都去上课了。」 张修明挥挥手：「我也没什麽事情，你不用紧张。」 「就是天冷了，你们教学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说组织个考试，每个年级，你们的老师结合一下，出个试卷，我去公社的高中给你们拿一些铁笔和蜡纸，等油印出来，再分下来考试。」 说着，看向沈妩：「五年级四年级的试卷就交给你吧。」 考试那也是应该的，至于铁笔和蜡纸是什麽东西，油印这个应该就是类似后世的列印或者复印出来了，虽然不懂，沈妩也不准备问，到时候跟着别人学就行了。 沈妩一口应答下来：「好。」 「能力强，任务重，表现好了我也会向教育局里申请奖励。」 校长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办公室的老师自然是感谢的。 沈妩把自己看的书合上，开始翻阅课本和教案，思考着题怎麽出。 沈妩是数学老师还好一点，出题不用写太多字，林欣教的三年级和四年级的语文，有的字得一大段一大段的写。 「咱们这卷子出了，还要再用铁笔刻一遍，我听我上学时候的老师说，可难刻了。」 沈妩再次庆幸自己教的是数学，而且都是小学的数学，难也难不到哪里去的。 等沈妩回家的时候。 许茵才醒来，沈妩把昨天买的鱼从水盆里拿出来，已经半死不活了，沈妩乾脆让她死个彻底。 准备自己去杀了这鱼。 还没开膛破肚呢，沈妩胃里是翻江倒海，连连乾呕。 「这鱼怎麽这麽腥啊？」 许茵闻了闻：「有点，但也不至于呕吐吧？」 「你指导，我杀吧。」 许茵虽然不会杀鱼，但是在沈妩的描述下，也是杀的有模有样的，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拿着剪刀把鱼鳞刮了。 沈妩已经拿肥皂洗过手了。 还是觉得哪里都是腥的，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许茵看她脸色不好，「要不然今天别吃鱼了，换别的。」 「已经收拾好了，还是吃吧，一烧就没太大的味道了。」 许茵拗不过她，提着鱼进厨房。 俩人进了厨房，这鱼沈妩觉得腥，也不准备炖汤了，乾脆准备红烧，先拿了昨天买的米，蒸了一锅米，把那年份小的人参也洗乾净蒸上，炮制成红参准备平日里煮水喝。 一边给鱼块用盐腌上去腥。 即使这样，沈妩也不怎麽舒服，时不时的还乾呕一下，许茵烧着柴，烧着柴，动作慢了下来。 抬头看向沈妩。 恰好看到她不舒服的乾呕。 对上许茵的眼神，沈妩道：「或许是我没睡好的原因，下午我只有一节课了，要在家好好补个眠。」 许茵若有所思。 「你和那个冷脸男，那啥，避孕情况怎麽样啊？」 沈妩瞪大眼：「你怀疑我怀孕了？」 ap 「你这副模样还真的有点像。」 沈妩皱眉：「不会吧。」 「我和陆玄，避的还挺好的吧……」沈妩说出来也不怎麽确定。 摇头：「算了，不想了吧，等抽时间我去医院查一查就知道了。」 「要是怀孕我希望生个小女儿，不过别长得像陆玄那样冷冷的。」 沈妩幻想着，想着想着还笑了。 许茵皱眉，都不知道她是过分乐观还是怎麽回事了，「那红参温补但也活血，你先别吃了。」 「那我蒸好烘乾好，切片给你泡水喝。」 看着许茵还冷着一张脸，「好了，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活好每一天呗。」 许茵戳了一下她。 沈妩笑道：「万一没怀孕呢，就是熬夜久了，身体不舒服，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别担心，吃鱼吃鱼。」 许茵都佩服她的好心态。 鱼块红烧好了，沈妩也吃不了，乾脆大半都分给许茵，留下几块给陆玄，自己又重新烧了个菜。 吃饭的时候。 陆玄吃饭发现她只吃素菜，夹了肉给她，沈妩把碗躲开，摇头：「我不吃，做的时候已经做恶心了。」 「不舒服？」 往常做鱼也没听她说恶心。 沈妩摇头：「可能是没睡好。」 「也可能是，怀孕了，我想上次我例假刚过，咱俩没用那啥。」例假前后，她有些急，就拉着人… 陆玄刚说下午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听到下一句话，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那双眼眸里有些惊愕，还有些高兴。 就这麽一瞬间。 也被沈妩捕捉到了，或许，陆玄也没那麽不想要小孩，什麽死她身上的话，只是安慰她的话？ 「真的假的？」 沈妩摇头：「还不知道呢，你别空欢喜一场，或许是熬夜熬恶心了。」 「有没有都行，有了那我就多赚钱，咱们养着，没有的话，那恰好。」大嫂生娃那端出来的血水他还是没忘的。 沈妩也是这个想法，有就养着，没有也恰好。 吃过饭，她简单收拾一下，换了一身平日睡觉穿的棉布衣，再补个回笼觉。 沈妩沾了枕头就睡了，倒是陆玄，明明昨晚睡得时间也不长，这会怎麽也睡不着了，盯着身边女人那张小脸，看着她卷翘的睫毛。 或许，她有自己的孩子了？ 陆玄有种不怎麽真切的感觉… 闭上眼准备睡觉，又是大嫂生产时候那一盆一盆血水出来的模样。 陆玄没睡着，起来算算家里的钱，把屋里的东西也简单的收拾一下，方便往新房子搬。 陆玄的心情百般纠结，沈妩一觉睡到四点，梦都没做一个的，马上要上最后一节课了才起来，收拾收拾赶快往学校赶。 林欣最后一节也有课，见到沈妩，随着她一块抱了书从办公室出来，凑近沈妩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道：「我今天来的早，瞧见，龙知青正在和周知青说话。」 「或许是叙旧，也或许是别的，反正，你还是多注意点，之前我和你不认识的时候，和她关系好的时候，她反正说过一些你不怎麽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