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广儒摇头: “不行!就算樊帧现在是内门弟子,我也不能无缘无故杀他,到时候执法堂那边没法交代。” 凤溪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你只是担心杀了他没办法和执法堂交代,而不是不想杀他,你还真是得到了晋师叔的真传啊! 不愧是晋师叔的严选弟子!” 严广儒:“……” 你就损吧! 再说,这不是被你逼的吗?! 我有什么错?死道友不死贫道罢了。 他正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凤溪又说道: “亏我还觉得你是九头亲传里面最聪明的,谁让你明着杀他了!你不会动动脑子?!” 严广儒:“……” 谁家好人用“头”这个量词形容人?! 他脸色阴沉道: “凤溪,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岑长老?” 凤溪用小爪子一捂嘴:“我好怕呀!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呀!” 严广儒:“……” 看到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严广儒没词了。 也是,就算岑长老知道她算计樊帧又如何?! 一个废掉的棋子和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更何况追究起来,凤溪做的这些,最多也只能算挑衅而已。 他深吸口气:“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凤溪幽幽道: “愧疚这种心理其实最伤感情,最开始是单纯的愧疚,后面就会挑对方的毛病,用来减轻自己心理上的愧疚。 久而久之,这愧疚就变成了躲避、嫌恶甚至是怨恨。 所以啊,咱们要成全岑长老,让他把对樊帧的愧疚变成嫌恶直至怨恨,懂吗? 至于樊帧,就他那个德行自己就作死了,根本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这叫杀人于无形! 这样一来,你根本不用担心执法堂找你的麻烦,因为你什么也没做! 看你这样子一时半会估计也不知道怎么操作,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吧,你这么这么做……” 严广儒都听傻了! 这个凤溪太阴险、太可怕了! 樊帧之前还大放厥词说三天之内取她的性命? 三天都够他死几百次了! 凤溪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严师兄,你是个聪明人,也用不着我替你分析利弊,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最有利!” 严广儒陷入到了天人交战之中。 凤溪又给他加了一把火:“樊帧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你以为经过此事他还会和你称兄道弟吗?你就不怕他在背后捅你一刀?” 这话说到了严广儒的心坎上。 是啊,樊帧现在都在那破口大骂了,以后若是得势肯定会报复他。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没等他说完,凤溪就说道:“不答应。” 严广儒:“……” 我都没说,你就不答应? 凤溪幽幽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能选择主动服从或者被动服从,懂吗?” 严广儒:“……凭什么?” “就凭我能鸠占鹊巢当了岑长老的徒弟。” 严广儒:“……” 鸠占鹊巢是啥好词儿吗? 你说得如此自豪!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只好咬牙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 话音刚落,凤溪就提高了音量: “严广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好语和你商量事看得起你,若是你不识抬举,你就是第二个樊帧!” 严广儒见凤溪已经说台词了,赶紧也入戏了! “凤溪,若不是看在你如今拜在岑长老门下,你以为我会和你说这些废话?!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