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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1 / 1)




鬼吧?
崔决有种既模糊又锐利的直觉,那就是若真如此,这只半鬼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间里来到阴冥,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思及此,他问道:“她只和耿晨灿一案有关?”
说者无心,此番话却打开了季明月的思路:“还有沛州,步金秋!”
步金秋死之前,也提到过“碧桃阿姨”的名字!
季明月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对崔决道:“能帮我查一个亡魂的命格吗?是个姑娘,叫步金秋。”
崔决两三下查到了步金秋的信息,将手机递给季明月,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觉得我们在接近真相了。”
季明月定睛看去,见步金秋的生日是2000年9月12日,又听崔决继续道:“姑娘生于庚辰年乙酉月癸酉日,金命,她又是死于沛州……”
季明月想到步金秋用刀片自裁的模样,脱口而出:“西金!”
紧接着,季明月把智能小组成立以来办的几个案子盘了一遍,还真就发现了华点——宜州位于东部,肃城则卧于中原。
他又让崔决查了莫栋梁与谷知春的生辰,果不其然,莫栋梁是木命,谷知春是土命。
“莫栋梁虽然是坠楼,但死的时候砸到了咖啡馆的房梁,死于木;至于谷知春,他是在墓地中自尽,死于土。”
东木、中土、西金、南火,齐了。
生辰、死亡地点、死亡方式,和五行全部对得上。
季明月骤然明白过来——这才是真正的“五行无数”。
真正的“敛骨吹魂”。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崔决用了然的目光看他,“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想要施行这个‘复活计划’的,其实是碧桃。”
季明月忽然想到此前在深城郊外,碧桃师太曾对耿晨灿说,“众生皆为棋子”。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个中深意——耿晨灿苦心孤诣,不惜双手染血,藉孩子们的死,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复活杨云昊;殊不知,碧桃是骗她的。
而耿晨灿自己的死亡,才是碧桃这盘棋局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
这是个局中局。
“也不对啊,”季明月又发现新的问题,“如果碧桃确实有所谓的‘复活计划’,那么她在相应地点,直接杀掉带有相应命格的人,不就好了?何苦费这么大的力气,又是让人跳楼,又是逼人自焚的,这不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吗?”
崔决也陷入沉思,摇摇头。
“还有一点,东西南中,差一个,”季明月脑子很快,“找不到北。”
谁会是“北水”的牺牲品?
崔决眼前再度飘过那个带着斗笠的影子,颔首道:“所以碧桃还会再有动作。”
碧桃这个半鬼,又想复活谁?
两只鬼各有心事,谁都没有再动筷,铜锅很快烧干。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阎罗大厦,”崔决抬腕看表,“我同你出来这么久,钟锋那边要起疑的。”
见一旁的服务员要过来给铜锅加汤,季明月做了个拒绝的手势,然后对崔决说了声谢谢。
“还客气起来了,”崔决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真正的孔雀,不开屏也足够华丽骚包。
季明月脸上浮起一丝尴尬,正经道:“要的。”
崔决顿了顿,喝光杯中的茶:“那季副就把这餐饭钱付了吧,你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呢?”
心头尴尬这才褪下几分,季明月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看到还是有服务员拿了个铜壶过来。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这桌关火了,”大厅嘈杂,季明月提高声量,“不用添汤了。”
说话间,一道银光随着服务员的动作,掠过了他眼前。
下一秒,崔决闪身挡在他面前,猛地推了他一下:“小季,危险!”
季明月失去平衡,在倒下的瞬间看到服务员藏在铜壶下的手。
那双手里,握着把尖刀。
作者有话说
海哥和小季,最萌年龄差▽
第119章往事不要再提
那个拿刀的服务员抬脚跑了出了店门,瞬间没了踪影。
手上倏地传来刺痛,季明月低头,发现自己的虎口被划出了个好几厘米长的大口子,血已经顺着流到了手肘。
要不是刚才崔决一推,被割开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季明月鸡皮疙瘩奓了一后背,一时竟不知道这个伪装成服务员的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思忖之际,只听周遭的食客爆出惊恐的尖叫,间或有人喊着“出事了”云云。
他顺着看过去,冷汗都出来了——
崔决倒在地上,心脏的位置,正插着那把刀!
血液将西装洇成深色,崔决费力地扭过头,嘴唇翕动对季明月吐出一个字:
“走……”
涮肉店混乱不堪,店主拨了电话,似乎在联系阴司的安保事业群。
虽然受了伤,但季明月智商还在线,意识到钟锋的手下可能会过来,断不能够在此暴露身份,他想扶起崔决带对方一起走,无奈身单力薄,动作之间还碰到了崔决胸口的刀,痛得对方闷哼一声。
崔决脸色煞白,眼珠将闭不闭,是濒死之状。他双手不断把季明月往外推,不知是谁手上的血,把两只鬼的衣服染上了些许刺目的红。
季明月怔忪地喊了句崔决。
崔决像是回光返照那般睁开双眼,紧接着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小季,趁着现在,赶紧走……”
“想救我,就快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季明月抹掉要滚出眼眶的泪珠,撕下衬衫的一截袖子把手上伤口包好,赶在安保事业群那拨西装猛男到来之前,离开了引魂街。
即使没被收回,考虑到那些如影随形的跟踪者,海哥的那幢小公寓也是回不去了。季明月踉踉跄跄地跑了片刻之后,忽而调转方向。
他打算去孽海的小办公楼。
办公楼快要修缮完成,施工队基本撤出,原就等着季明月重新搬回;再加上季明月对孽海附近熟门熟路,将办公楼作为藏身之处,再合适不过。
思及此,他加快了脚步。
不知是否是受惊的原因,季明月手上的伤口不但没有止血,反而崩开了,鲜血没有节制地流出,很快染红了衣服。
他喉咙发干,头顶也好像腾起了一把火,顺着血管一路烧遍四肢百骸。
在离孽海办公楼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季明月感觉生理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再也跑不动了。
四下静谧,他略微放心,驻了足不断喘着粗气。与此同时,他也很警惕地回头看了看,确保自己的血没有滴在路上留下痕迹。
伤口的疼痛始终刺激着神经,牵拉得连太阳穴都在跳。季明月看着几乎被血渗成了赭红色的衬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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