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唐逆来找谢恒。 谢恒直觉,“我怎么觉得,你来找我,准没好事。” 唐逆哼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谢恒说。 “还记得孙秀才描述的那个人吗?大理寺抓到人了。”唐逆道。 谢恒挑眉,“倒真是个好消息。” “坏消息,又有少女失去清白,遭人猥亵,我们查验,手法跟之前孙秀才一致。” 谢恒拧眉,“孙秀才还在关着?” “自然。” 这么说,又有人被魔物蛊惑? 谢恒拧眉,“布阵那日,段仙长说,遇到了魔族偷袭,师父的阵法能抵挡普通魔物,但魔君这样的高等魔物,恐怕还逗留京城。”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唐逆没听清,只说,“找你是想让你再协助我们抓人。” 毕竟对方有符箓。 又与魔物有关。 大理寺没有十足的把握。 还得找个懂道术的跟着,以防不测。 谢恒自打服用了筑魂丹,修为见涨,实力已是突飞猛进。 “可以,不过我要先见一下你们抓到的那个人。”谢恒并未拒绝。 “见他做什么。”怪丑的。 唐逆带他去了诏狱,见抓回来的犯人。 谢恒嘴角一抽,“还真有这么丑的人。” “你怎么说话呢!”犯人不乐意了,“我长这样我愿意啊!” 谢恒:…… “抱歉,一时口快,罪过罪过。”谢恒先是道歉,然后盯着犯人的面相瞧了瞧。 还真跟孙秀才描述的一样。 丑的让人见之难忘。 印象深刻。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没犯事,长得不好看也有罪啊?”犯人不服。 “老实点!”唐逆一声呵斥。 犯人立马发怵。 消停的不敢再闹。 虽然但是……谢恒说,“他不是元凶。” 唐逆微顿,“不是他?他跟那画像长得一样。” “是长得很像,但应该不是他。”谢恒说,“孙秀才用的傀儡符,乃魔血所画,对方势必是魔族,或是与魔物有关的人,但这个人,他身上没有魔气。” 只有半年不洗澡的味道…… 谢恒摸了摸鼻头,默默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味道着实不好闻。 唐逆摆手,“既然不是他,那就放了吧。” 诏狱难得有进来又出去的。 “这就让我走了?”犯人自己都意想不到,忽然,他挣扎起来,“我不走,大人,你就让我住这吧。” 说着就要报唐逆大腿。 被锦衣卫拽了回来,警告道,“住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不就是大牢吗,我就想住这。”犯人说。 出去还得饿肚子。 牢里起码管饭啊! 犯人平时就在街边乞讨为生。 饱一顿饿一顿的。 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不想出去。 大牢里还能遮风挡雨,多好啊。 谢恒无语的嘴角抽搐,“第一次见有人想蹲大牢的。” 唐逆勾唇,“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大牢么?” “什么大牢?” 牢房不都一个样,这还有区别么? “我这里是诏狱,住在这里的,就没有一个完整人,你想住?”唐逆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犯人发怵,“这,我……我还是不住了。” 锦衣卫将人带走了。 “接下来怎么说,谢道长打算如何抓人?要不要,再找两个饵?”唐逆提议。 当然,这次不能再让大姐和木棉涉险。 两人边走边商议,一出诏狱,就看到一个人站在诏狱门口。 “师父?”谢恒眼睛一亮,“师父你怎么来了?” 唐逆挑眉,心说,最强的饵来了。 半个时辰后,唐时锦带着两个“弟”,坐到了街边的一个路边摊上。 并且让唐逆换下了官服。 穿着一身飞鱼服,谁能不认识他。 “有阿姐帮我们,一定抓到人。”唐逆咧开嘴。 唐时锦瞥了眼,没说话。 唐逆又问,“阿姐知道猥亵女子的是何人?” 唐时锦勾唇,“男人。” 唐逆:“我也知道是男人。” 女人不能猥亵女人吧? “一会儿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唐时锦忽然说。 唐逆不解。 直到,太阳落山,唐时锦摇身一变,领着谢恒和唐逆,来了万花楼。 “阿姐……”唐逆迟疑,“我们要进去吗?” “你不敢?”唐时锦换了男装,此刻完全就是个贵公子的模样。 唐逆眼角微抽,“弟弟不是不敢,只是阿姐你……若是被君上知道,没法交代。” 谢恒也犹豫,“是啊师父,你去这里,不合适,万一被君上知道,我和唐大人都会被君上责问的。” 唐时锦想了想,非常大气,“出事我担着。” 唐逆:…… 谢恒:…… 虽然君上肯定是舍不得责罚师父的,但是他和唐逆,就未必了。 唐逆想说,他自己进去查即可。 奈何,唐时锦已经被万花楼的姑娘们迎进去了。 “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姑娘们很热情的拉着唐时锦。 唐时锦笑的坦荡,“第一次来,给我和我两个弟弟,找个好位置?” 说话间,她指尖摸出一锭银子。 见了银子,姑娘们立即喜笑开颜,“没问题,公子随奴家来,姐妹们,招呼好两位弟弟。” 唐逆:…… 谢恒:…… 谁是你弟弟?乱喊什么。 两个真正的大男人,反而浑身不自在。 姑娘们热情相邀,他们也是扭扭捏捏的。 惹得姑娘们一阵娇笑。 “两位公子如此青涩,莫非还是第一次?”姑娘们调侃。 唐逆因为平时在大理寺当差,习惯性的冷着脸,看上去倒是正经。 只是,太过板正,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姑娘们可稀罕死了。 倒是谢恒,虽耳根泛红,但面上还算镇定,说道,“我成亲了。” 姑娘们笑着,“成亲了也无妨,成亲了指定更有经验,懂得怜香惜玉,我们这的客人,多的是成亲了的。” 谢恒:…… 听听。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他脸皮薄。 听的都要不好意思了。 反观师父,悠然自得,还跟姑娘们调情。 谢恒有理由怀疑,师父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是师父想来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