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八扁? 没有男人会喜欢? 这阴魂每句话都在她的雷点上蹦跶。 木棉阴测看着它,身上的阴气比它还重。 “你”阴魂前一秒还在嚣张,下一秒就惊恐的看着她,“你,放开!你是谁?” “你还不配过问姑奶奶是谁!”木棉声音阴冷。 阴魂察觉到她身上压迫的气势,“你,你是阴司?” 木棉的手指收紧,阴魂感觉到了魂飞魄散的恐惧,“饶,饶命。” “晚了。” 木棉掌心燃气冥火,阴魂瞬间被烧成的灰烬。 “娘亲。”谢居安醒过来。 “居安,你还困不困,娘亲跟先生请假了,再今日就不去学堂了,娘亲陪着你,好好睡一觉。” 木棉抹了抹谢居安的额头。 谢居安点点头,“娘亲我困。” 这么小的孩子,刚被阴魂附身。 精气神受到了冲撞。 要好好养一养。 若不是木棉发现的早,谢居安就危险了。 等谢居安睡着之后,木棉试探了一下他的魂魄,发现魂魄没有异样,她才放心。 “阿娘,我能出去了吗?”唐时锦无力的问。 寻常人坐月子,一个月即可。 唐时锦愣是在宫里被关了三个月。 萧宴不知是问了哪位太医,说妇人生产,修养九十天为最佳。 君上大手一挥。 便让她坐了个大月子。 魏氏几乎住在了宫里。 照顾她坐月子。 还帮她带小太子。 但唐时锦实在太闷了,九十天,有一大半的时间几乎都被迫躺在床上。 骨头都要躺软了。 “你啊,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女人生孩子,只养一个月,君上让你养三个月,那是心疼你。” 魏氏看她懒洋洋,戳她脑袋,“过几日你坐满大月子,小太子满百日,君上自是会大办的。” 唐时锦撇撇嘴,她知道萧宴心疼她。 可她实在躺累了。 小太子哼唧一声,魏氏招手,“流珠,小太子饿了,你抱去喂奶。” “是。”流珠将小太子抱走了。 唐时锦看着小崽子,眼睛里不自觉溢出的都是母爱。 魏氏看在眼里,她眼中多了一丝欣慰,小锦长大了。 “君上摆酒,我总可以出去走动了吧。”唐时锦笑眯眯的。 魏氏无奈,“你啊。” “也不知道谢恒他们最近怎么样了?”唐时锦也念着两个徒弟呢。 “他们没什么事,好着呢。”魏氏说。 “阿娘一直在宫里陪我,怎么知道他们很好。”唐时锦挑眉。 “他们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自然会来寻你。”魏氏不以为然的说。 唐时锦点头,这倒是。 萧宴斟酌之下,为孩子取名萧哲。 希望他将来明理哲义,不负期望。 萧哲自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 有史以来,最年幼的小太子。 小太子是君上的嫡长子,按理说,小太子满月,是要大办的。 寻常人家,第一个长子,满月都会大摆筵席。 但碍于皇后没出月子,满月宴就没办。 只办百日宴。 但萧宴知道唐时锦不爱管宫务,于是便下令,小太子的百日宴,由礼部操办,在宫里半个宫宴,为小太子庆贺即可。 萧宴还让人给远在西北的唐令仪传信,许她和谢寻回京看望小太子。 唐家的人,萧宴都通知到了。 百日宴这天,文武百官,皆可携家眷参加。 宫宴上。 唐时锦抱着崽子,坐在皇后的凤座上。 大臣们第一次正经拜见小太子。 小小的崽子,满了百日,就格外机灵。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到处乱看。 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 小太子三个月,看上去粉雕玉琢的,让人爱不释手。 “西北将军进宫觐见!”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高喝。 唐时锦一愣。 西北将军? 谢寻回来了? 随机,便见两大一小,三个身影逆着光,从门口走进。 谢寻大步上前,叩拜道,“臣谢寻参拜君上。” “臣妇参见君上。” 唐令仪跟着行礼。 她身边的孩子很机灵,学着爹娘的样子叩拜,“拍拍一父。” 他说的是,拜见姨夫。 新奇的是,萧宴竟然听懂了。 唐时锦激动的站起来,“大姐?” 旁边那个小娃娃,是大姐的孩子? 唐令仪抬头对她笑了笑。 萧宴摆手,“免礼,起身。” “谢君上。” 一家三口起身道。 “令仪”最激动的,莫过于魏氏。 令仪终于回来了。 还有外孙? 好。 好啊! “阿娘”唐令仪红了眼眶。 萧宴知道她们要叙旧,便道,“坐下说。” 魏氏旁边,安排了一个空位。 唐时锦看出来了,原来萧宴早就留了大姐她们的位置。 “阿娘,女儿不孝。”唐令仪抓着魏氏的手道歉。 魏氏摇摇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小外孙叫什么?” “他叫谢念安。”唐令仪牵着孩子,教导说,“这是外祖母,念安,试着叫叫外祖母。” 谢念安不过一岁半,牙牙学语,说话并不利索。 “歪母。”小娃娃叫不出来。 “念安乖,跟外祖母坐好不好,外祖母给你介绍你兄弟。”魏氏笑的合不拢眼睛。 兄弟是什么? 谢念安大大的眼睛写满疑惑。 魏氏招手,便拉着谢念安坐到了她身边。 “岳母好。”谢寻迟来的问号。 魏氏连连点头,“去见见你父亲吧。” “是。”谢寻转头,往谢尚书的座位去,谢念安在阿娘这里,唐令仪放心,她转头随谢寻去。 “儿子见过父亲。” “儿媳见过父亲。” 谢父摆摆手,“不必多礼。” 细听,谢父声音有些哽咽。 眼尾也有些发红。 “父亲,大哥呢?”谢寻问。 “他看人生孩子去了。”谢父的语气带着几分吐槽,“如今他继承了皇后的卦店,整日替人看相算命,现在连生孩子都管,倒是全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