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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操作,当时过大江未提。
如今他听沙英讲是以病死腐烂的禽豕扔进河流上游,以达到传播疫病的目的。至于为何如此就能生疫,沙英也不太懂,只说是“主母说的”,霍霆山听后当即厉呵了声“荒唐”。
沙英也觉得很荒唐。
这疫病一旦爆发,难保会沿着官道流入附近的乡县,又从小乡县行水路或者陆路进入大郡县。
大郡县十万人口起步,像长安那等繁华地轻松容纳百万人。一旦疫病传开,那真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李啸天这个蠢货。”怒到极致,霍霆山反而被气笑了,“我就说李康顺怎的瞧着一脸痴相,原来他爹就是个蠢的。”
沙英点头附和。
“两军的军营并非隔着千山万水,让幽州军染疫,他也不怕引火烧身?”霍霆山冷笑。
想起前后行动的两拨人,沙英说:“大将军,属下怀疑丛荆州在内从中作梗。”
“不用怀疑,肯定是他,各州联军将至,丛六奇不可能坐以待毙。”霍霆山嗤笑,“也是稀奇了,他麾下之人竟簇拥这等卑劣鼠辈称帝,莫不是一个个皆是那耗虫化身?改日若抓到荆州武将或谋士,杀之前先给我狠狠揍一顿,看能否打出个原形来。”
沙英:“……”
不知想到什么,霍霆山陡然眯了眯眼睛,“陈渊之前说他追敌入洞,有两人遁入水中逃了。一人葬身蛇腹,另一人未寻到,是也不是?”
沙英不明所以,但如实道:“是的,那四名猎户当场被捕后,陈渊领着人马遁着林中的动静追击,杀了一批,抓了三个活的,最后逃了两个。”
霍霆山沉声道:“你和陈渊即刻领二千骑兵再回洞穴一趟,一千五百人在洞内搜寻,暗河和石柱后的犄角亦不可放过,另外五百人在洞外林中搜查。逃掉的那一个,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沙英心里惊愕。
两千骑兵?
大将军为何要大费周章寻那个逃掉的?
明明抓了另外三人再加四个“猎户”已足够审讯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沙英很快领命。马蹄隆隆踏响,骑兵队伍迅速出营。
而直到听不见骑兵的马蹄声,霍霆山才收回看向司州军营方向的目光。
如今再回想起今早,李啸天和他会面时的冷静平和分明是胸有成竹。对方确信“下毒”一定会成功,更肯定不久以后他们幽州军全部会从“饿狼”变成“瘟鸡”。
既然他如此笃定,那就让“事实”暂且如此吧。
只要将那条漏网之鱼找出来,不让他回去通风报信,然后放出消息,声称幽州军巡逻时杀了一队“荆州斥候”,估计李啸天不太可能会怀疑自己计划失败。
毕竟,寻常人哪知那等法子能生疫。
在外面站了片刻,霍霆山转身回营帐。
裴莺泡了个姜水澡,只觉浑身热腾腾的,本来塞住的鼻子也通了。
她系好帕腹的细带,刚拿中衣穿上,忽然听见掀帘的声音。美妇人动作稍顿,若有所感抬头,而后果真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绕过屏风。
他沉着脸,看起来挺唬人的。
裴莺心想他应该知道了疫病的事,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被他拥入怀中。
这人的两条胳膊像铁臂似的,紧紧圈着她,力道大得裴莺有种被他嵌入血肉的错觉。
这一刻,她好似听到了他过分吵闹的心跳声。
第130章
霍霆山比她高出不少,骨架也比她粗壮许多,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有种被笼罩的感觉。
她紧贴着他,不知是否错觉,他胸腔内的那颗心跳得过分的快了。呯呯呯的心率极高,隔着衣裳都存在感十足。
他没有说话,但她却能感受到他满腔的汹涌澎湃。
裴莺莫名有些不自在,这种怪异的不自在来得突然,哪怕是之前和他欢好都没有这种感觉。
它仅来了几个瞬息,而后裴莺被另外更加不能忽略的事情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膝下的衣袍是湿的,挨着她时,湿漉漉的长袍浸湿了她刚换上的裈裤,微凉的水气贴到她的皮肤上。
是了,霍霆山也是进了溶洞,他来回趟过水,甚至后面还和巨蟒搏斗过。不仅如此,今天一大早他还领兵压着俘虏出去。
俘虏肯定是一个未留的处置了。
刀落后首级点地时,肯定有一些温热的液体飞溅出来……
有没有沾到他身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看不出来沾没沾,那就当他沾了。
光是这般想,裴莺后颈处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立马伸手推他:“霍霆山你身上脏,快放开我!”
他脏兮兮的,怎好意思挨过来。果然,武将大多都是糙汉,莽得很。
霍霆山稍顿,紧箍着她的手终于松开些,他看见怀中的美妇人手撑在他胸腹位置,一脸抗拒和嫌弃,甚至急的连眼尾都有些红了。
霍霆山猝不及防哽了下,心里那阵发涨的情绪被她抵触得上不来也下不去,他觉得他也快一口气没上来了。
她又嫌他。
虽说他手臂稍松,不如方才用力,但还圈着她,裴莺再推,企图和这人隔开起码一臂之距,“我才刚沐浴完,你一身水一身泥的,怎好挨过来?”
霍霆山低眸看自己,他的黑袍沾水不显湿,但她的杏色裈裤能看出湿痕,裤腿位置已经湿了一片了。
霍霆山松开裴莺,轻咳了声,“方才是我情难自抑……”
他以前从未说过这般的话,今日是第一回,声音有些低,可惜对象并不想听。
裴莺将他推出屏风外,“将军手上事务应该不少,你且先去忙吧。”
霍霆山:“……事务不多。”
裴莺不搭理他了,加了姜片的水分外热辣,还热得很,美妇人除了裈裤,把腿又洗了遍,而后指挥外面那个事务不忙的帮她拿新的裈裤和帕腹。
等再从屏风后出来,裴莺才觉得活过来了。霍霆山见她洗完了,简单拿了两件衣裳接着进去。
“桶里的水我用过了,我让辛锦给你换桶干净的。”裴莺见状说。
“不必,我用夫人的。”霍霆山解了鞶带。
她平日没怎的出去,汗都未出,方才沐浴也是为驱寒。再说出汗了又如何,他又不嫌她。
霍霆山沐浴一向很快,没多久就出来了。今暂无战事,他穿着随意得很,中衣松散敞着,带子只随意系了系。
裴莺问他:“霍霆山,沙英他们是否和你说了疫病之事?”
主帐中只有一套案几,榻是可供多人共坐的连榻,霍霆山并没有立马坐下,“此事我方才已听闻。虽然夫妻之间言谢过于生分,但此番夫人从源头止住疫病,救了我幽州十五万军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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