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家里还买了一块凉席,傅卿找出来,让两个孩子擦擦灰,铺在屋檐下乘凉。 玉丫头懒懒的躺下,突然说:“陈奶奶就是用草席裹着埋进土里的。” 冷不丁的一句让少禹猛地僵了身子。 陈婆子下葬那天少禹躲起来了。 当时他的身世给他的冲击太大,又知道陈婆子是殷礼文害死之后,他更是没脸陈婆子,便错过了陈婆子下葬,不知道下葬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离开两河村后他见过很多死人,但只是随意的丢在路边,哪有什么草席裹身。 陈婆子这样疼他,他却到现在都没给陈婆子磕过头。 他简直是个白眼狼。 玉丫头好半晌都没说话,却在少禹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又开了口。 “哥,幽州城里是什么样的?那里好玩吗?” “不好玩。” 少禹实话实说,把自己的所见和外头的残酷全都告诉了她。 原本躺着乘凉的玉丫头立马坐直了身子,盘膝靠在墙边,听得一惊一乍。 少禹把她逼到墙边,凶神恶煞,“你还敢出去吗?” 玉丫头要被吓哭了,眼里憋得全是眼泪。 “不出去了,我天天都在村里。我以后也只嫁村里的人。” 少禹的凶神恶煞又真了几分,“你才几岁就想着嫁人?谁敢娶你我把他腿打断!周嘉玉,你这辈子都别想嫁人,做个老姑娘。” 玉丫头哇的哭出来,“我才不要做老姑娘!” 几日时间里凤鸣镇惨状比之前更甚,官府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护得了方家。 周应淮看着眼前方家被砸破的大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进了方家,果真已经人去楼空,别说方夫人,就是一只蚂蚁也见不着了。 他还想着能再找方夫人要只产奶的母羊,可如今看来怕是要另寻办法了。 刚要离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若的响动。 他状似无意的要走开,藏在暗处的人突然追了上来。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周应淮突然闪身至那人身前,手中短刀直抵对方心口。 来人满面惨白,声音哆嗦,“我,我家夫人找你。” 乐安哭的都没劲儿了,一直吸着小手,傅卿给她喂了点水,可尝不出味道,乐安又饿得哇哇哭。 要是乐安大一些就直接断奶了,可她还不到六个月,现在断奶太早了些。 傅卿实在心疼,咬咬牙进了空间,瞥了一眼功德数,依旧只剩下那一点点。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账啊! 她冲到铺子外的牌匾前,使劲的锤了两下。 看着纹丝未动的功德数,她有些崩溃。 以前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不管是电视机还是收音机,还是电脑,不是拍几下就好了吗! 凭什么到了这里就没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