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么生气呢?我这不是回来了?不会像十八岁那年一样,自己一个人跑到a国去念书的,再说了,现在我想要念书,只怕也没得念了。” 赵栩潇努力得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还是没有这个力气。 这个狗男人,还真的是—— “少爷。”管家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兄妹俩的相持,也有些无奈,“大小姐还受着伤,您别不小心又伤到她了。” “你看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伤了!” 赵靖谙嘴上还在嘲讽,不过手上还是放开了她。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待在医院里,也不用住院了,我会让人给你办出院手续,现在就跟我回老宅去。” 他的下一句话,让赵栩潇更加不爽。 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 “不用,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回自己的公寓。”赵栩潇说着,转身就要走。 身后的男人明显还想要故技重施,是管家先上前一步,拦在了他们之间,“大少爷,你的叔叔伯伯们还在等着你带着苏珊娜小姐去见他们。” 这些话,赵栩潇也听见了。 赵家的叔叔伯伯们,其实也就是她养父的兄弟们。 一直以来,赵家内部的氛围都还算不错,这些叔叔伯伯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赵靖谙的手中夺权,他们一个个得都只想做甩手掌柜,每年能够拿到一笔不错的分红,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舒服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这几年唯一唠叨的一件事情,也就是赵靖谙的婚事了。 赵靖谙的父亲在他现在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 作为养女的赵栩潇,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这八年的时间,一直都在a国和临市之间晃来晃去,基本没有回到过r国,这些叔叔伯伯们自然也不会太过在意一个养女的婚姻,反正,只要她自己日子过得开心就可以。 “派人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赵靖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赵家的司机一直都等在医院之外,赵栩潇也懒得打车,反正只要是在r国,赵靖谙只要想查,分分钟就能够查到她的位置,所以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她的公寓,是她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她的养父养母作为提早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给她的,其实离赵家的老宅也不是很远,就是在一条种满了银杏树的大道上。 公寓还带着一个小花园,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就能够看到满眼的银杏树。 此时已经是秋天,金黄色的银杏叶子飘下来,飘飘荡荡的,伴随着两侧渐次亮起的路灯,实在是十分有感觉。 公寓的灯光也是暖黄色的,尽管一直都没有人住,但是这个房子一直都是有管家在安排人过来维护。 “大小姐,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外头安排了人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开窗子叫人,会有人过来的。” 司机也没打算瞒着赵栩潇。 赵栩潇点头。 都是按照赵靖谙的吩咐做事,确实是没有必要为难这些拿钱办事的人。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赵栩潇其实从昨天晚上被杀手惊醒时就没有睡好,一直到现在。 外头有人守着,再加上已经解决了蓝玫瑰的事情,她终于觉得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于是就进了浴室,给自己的浴缸放慢了水,从卧室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准备美美得进浴室泡个澡,好好得休息一下。 结果,这热水泡得实在是太舒服,她泡得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之中,她似乎听见了有急切的敲门声。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登时就感觉到了满身的凉意。 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冷掉了。 下一秒,不等她反应过来,浴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啊——” 赵栩潇下意识得尖叫,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外头的人显然是听见了她的尖叫,纷纷破门而入。 来人立即扯了架子上的浴巾,兜头罩住了仍旧躺在浴缸里的赵栩潇。 在外面的那帮人大喊着“大小姐”而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光明正大站在浴室里的男人,“大……大少爷……” 谁能想到,这个突然闯入吓了赵栩潇一跳的人,居然就是赵靖谙呢。 “出去。” 他的脸色铁青。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赵靖谙的霉头,连忙一个推着一个出去了。 赵靖谙转身回头,看着依旧躲在浴缸里的女人。 浴巾并没有能够罩住她的全身,只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那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盈盈的水光下,更显得细腻无比,引人遐想。 注意到了赵靖谙的目光,赵栩潇颇有些慌乱得又往后缩了缩,“你赶紧出去,水冷了,我再不换衣服等会儿就感冒了。” “你也知道水冷了啊。” 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讽,赵靖谙迈步走了出去。 赵栩潇暗暗骂了一句,等赵靖谙把门关上之后,这才从浴缸里站起来。 待她换完了浴袍出门,赵靖谙还没有走,反而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么?” 赵栩潇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她这会儿确实是很困,但是在赵靖谙的面前,她需要提神。 这会儿她要是甚至不清醒的话,她担心自己会乱说话,那样可就不好了,要是破坏了她自己的计划,她都没地方哭去。 “怎么?这房子是爸妈买给你的,我就连住都不能住了?” 一听他要住在这里,赵栩潇瞬间就有些炸毛。 “老宅是出什么问题了么?”她耐心细问。 结果,赵靖谙就只是简单得摇摇头。 “老宅太冷了。” 这又是什么理由? r国虽然位处欧洲北部,纬度高,可赵家老宅常年开着暖气和地热,怎么可能冷? 这小子明摆着又在耍无赖。 “赵靖谙,你赶紧给我起来滚回老宅去,我可不想明天财经八卦的头版头条是赵家兄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这话,分明是要与他把所有的关系都切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