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里站着。” 看着苏伦就站在自己背后,苏玉茹下意识地有些无语。 “好好好,我出去。” 一面当着孙玉茹的视线,苏伦一面往后一步步退出了厨房的范畴。 房间里那个人的气息依旧还在。 到底是藏在哪里? 他不敢离开孙玉茹太远,就站在客厅里,他开始给陆临川去了电话。 “孙玉茹家里埋伏了杀手,她现在还不知道,你赶紧派人过来。” 那边简短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讲电话的声音很轻,所以,他相信那个依旧躲藏着里面的杀手并没有听见。 不过是多了他一个人,那些人便不敢下手,看来这一次派来对付孙玉茹的人,也没有几个。 “喂——饭做好了,你人呢?” 孙玉茹的声音遥遥地从客厅的餐桌边上传来。 苏伦从阳台走过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刚打了个电话。” “既然这么忙,干嘛还要留在临市,你早就可以继续回去当你的公爵大人了。” 这话题,没想到左右绕了几句,就又回到了回不回b国这个问题上。 苏伦觉得自己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多这一嘴。 “好香啊!”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拉开了椅子坐下来。 面前就是一碗简单的汤面,孙玉茹在上面加了一个煎蛋。 那煎蛋一面看着是流黄,但是一面看着已经焦了。 若是换了从前,苏伦必然还是要嘲讽一两句的,但是眼下的情况,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反而惹孙玉茹生气。 “快吃。” 孙玉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别废话。 “好好好,我这就吃。” 苏伦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面入口,这感觉居然还可以,虽然也只是超市里买的那种速食面,但比起上一次孙玉茹做饭差点烧了厨房,明显已经进步很多了。 “咳咳咳——” 他吃得有些急,居然呛到了自己。 “慢慢吃!”孙玉茹无语,想着赶紧去厨房给他倒水。 结果刚一转身,便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微微闪烁了一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察觉到腰间一轻,似乎是有人揽着她的腰,带着她旋转了一圈。 “低头!” 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是一声低低的喝止。 她下意识地赶紧把头低下去。 耳边有什么东西飞过的声音。 “啪——”地一声,砸在了她身后的酒柜上。 顿时,酒柜分崩离析。 玻璃碎片混合着被打碎了瓶子的酒液飞出来,孙玉茹下意识地抱住头,但是预想之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有人完完全全地护住了她。 是苏伦。 “好小子,原来你刚刚也是装的。” 突然从藏身之处冲出来的有三个人。 刚刚这电光火石的刹那,有一个人朝着孙玉茹扔了一样重物,而另有两个人,本是要上前制服被面汤呛到的苏伦。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献身呢?” 苏伦一副嚣张绝伦的样子,但是孙玉茹能够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在发抖。 她不敢碰他。 酒柜碎裂之后飞溅出来的玻璃,还是伤到了他。 只是眼下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只要她敢露出一点担忧的神色来,对面的那三个人立刻就会动手。 孙玉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手,本就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放在他的腰上,此刻,腰间的手收地更紧了些。 是让他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 她能够察觉到,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在往外渗血了。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孙小姐的命。” 那三个杀手狞笑着,没有再废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又分开来一起冲上来。 依旧是两个人去对付苏伦。 然而—— 此时的苏伦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等到杀手们反应过来这其中有诈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砰——”得好几声,这一次碎裂的,是客厅的落地窗们。 训练有素的人们从顶楼游绳下来,迅速得来到了一楼客厅。 “住手。” 领头的人,不过在几秒钟之内,就把枪口抵在了杀手的脑袋上。 其余两个人也不敢再擅自有动作,纷纷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快去医院。” 人是阿昼带着来的,因为他原本就离这边最近。 在看到苏伦背后全是渗出来的血迹时,连他这种早就已经见惯了类似场面的人,都不免觉得有些心惊。 赶紧安排了车子。 “我陪他去。” 孙玉茹拒绝了阿昼另外安排的车子,也不假手于人,而是小心翼翼得扶着苏伦一步一步得往外走。 救护车早就已经等在了外面。 在去医院的路上,医生替苏伦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好在还算稳定。 “孙小姐不用太过担心,苏伦先生的身体好,这些都是皮外伤,我们帮他把伤口里的碎玻璃都清理干净,包扎一下好好得养几天就可以了。” “好好好,谢谢医生。” 一直到医院,等三个护士一起帮苏伦处理完伤口之后,这才算完。 护士走后,孙玉茹去关门,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苏伦。 长达几个小时的担心一股脑儿地倾倒出去。 “苏伦,你有没有脑子,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不会直接把我拉开么?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身体去挡?” 她一双眼睛,眼泪汪汪,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 “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没顾上。” 这还是苏伦第一次同孙玉茹说对不起。 他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但是这边的手一抬起来,也牵动了背部的肌肉,自然是会影响到伤口,于是又一次疼得龇牙咧嘴的。 “活该,疼死你!” 孙玉茹狠狠瞪了苏伦一眼。 “孙大小姐,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么?” 看孙玉茹又恢复了那充满攻击力的样子,他也就放了心,于是继续插科打诨。 “神经病。” 孙玉茹抬手锤了他一下,也不管这位现在疼地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