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自黟山而下,足迹遍及广袤的中原地带。 他惊讶地发现,处理轩辕国势力范围以外,周遭竟还散落着形形色色的部落。 这些部落之民,多以打猎游牧为生,生活虽原始却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方逸乔装着种种身份融入其中,探寻玉佩的同时,也真切地体会到了自由的真谛。 虽然衣食住行简陋不堪,却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快意! 在融入部落生活的过程中,他也逐渐察觉到, 尽管这些部落四处游牧打猎,但与轩辕国的边缘地带亦有所接触, 彼此交换所需之物,渐渐地受到了轩辕国文化的影响…… 每当方逸感到疲惫时,便会回到黟山,静享山林之趣,修养身心。 时光如白驹过隙,几百年转瞬即逝,国家亦在悄然变化,统治者相继更替,从颛顼到帝喾,再到帝尧、帝舜。 然而,世事无常,黄河泛滥,迎来了几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 帝舜派遣鲧、禹两父子带人治水。 鲧采取了筑堤堵水之法,试图以高堤阻挡洪水肆虐,减少其对周围地区的破坏。 此法虽能暂时缓解洪水之患,却因水位不断上涨,终致堤坝冲垮,平原地带一片汪洋, 族人们纷纷逃上高原避难,但赖以生存的耕田却惨遭淹没。 鲧因治水失利而遭杀身之祸,其子禹接替其任,继续治水之业。 与鲧不同,禹采取了疏通河道之法,挖掘河道、开山疏河,将洪水引导入大海之中,彻底解决了洪水问题。 因功勋卓著,帝舜传位于他,从而建立了夏王朝,人们再次得以安居乐业。 而方逸则如同一位过客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与变迁,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 时光荏苒,方逸的足迹已遍布这片广袤无垠的山川河流,却始终未能寻得任何玉佩的线索。 也渐渐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域,随后,继续一路向西,踏上了新的征途。 穿越辽阔的草原、壮丽的高原、浩瀚的沙漠与苍凉的戈壁, 直至他的脚步踏遍了印度、埃及、巴比伦的古老土地。 当方逸再次返回华夏大地时,千年时光已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 岁月终于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褪去了青涩,看上去三十余岁,多了一些沉稳与深邃。 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坚韧的光芒,似乎可以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重归黟山脚下,这片他曾无数次眺望的山脉,像是早已成为他心灵的归宿。 然而,沿途所见却让他心生疑虑。 每一个部落都像是笼罩在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恐惧之中,人们失去了往日的淳朴与和谐。 取而代之的是戒备与攻击性。 对外来之人投以警惕的目光,仿佛每一个陌生人都是潜在的威胁。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招示着他们充满危机的过往。 当方逸终于抵达黟山脚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 一群手持青铜武器,穿着统一异服的人,如同野兽一般,正对村落中的百姓施暴。 武器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铜的色泽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种残忍的气息, 似乎每一把都承载着无数的冤魂与诅咒。 村民们被粗暴地捆绑在一起,老幼妇孺皆在列,浑身伤痕,衣衫褴褛,面露悲切地排队前行。 他们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所有的希望与梦想都被剥夺,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麻木。 一辆简陋的马车在前方等待着,车轮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方逸见状,内心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 冲上前去,抬手拦住了这群暴徒的去路,厉声质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语言的隔阂让双方无法沟通,暴徒们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芒。 仿佛一群饥饿的猎豹盯上了猎物。 方逸拦车的举动激怒了其中一人,他挥舞着长戟,直刺方逸的咽喉。 戟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带着死亡的呼啸声。 方逸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并顺势抓住了长戟。 他微微用力,试图将其掰断以震慑这群暴徒,却惊讶的发现这柄青铜武器异常坚固。 于是,他加大了力量,长戟在他手中缓缓弯曲,发出“嘎吱吱”的声响。 其余一行人见状,面露惊疑之色,但随即又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一群人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嗜血的光芒,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方逸也不再留手,他抡起手中弯曲的青铜器,如同舞动着一条巨龙般旋转起来。 双方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暴徒们在方逸强大的力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只感觉像是被几十头狂奔的野牛撞到一般。 虎口传来剧痛,手中武器纷纷脱手飞出。 紧接着,感到胸口一闷,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抛飞出去,滚落在地。 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与哀嚎,随后便失去了动静。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中再次闪烁起希望与光芒。 方逸没有理会周遭的纷扰,径直走向那被束缚的村民们。 双手熟练地解开了一条条紧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 每解开一条,就像是在解开一个个沉重的枷锁,让村民们重获自由。 无论男女老少,都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之中,未能完全回过神来。 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惊喜,还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时,一位明显是村子领头的男子,满脸感激之情,冲着方逸跪拜下来。 嘴里喃喃地说着感谢的话语。 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要将所有的感激都倾注在这一刻。 一众村民也都跟随着跪拜,眼中闪烁着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的无限感激。 脸上虽然还残留着恐惧的痕迹,但已经逐渐被希望和感激所取代。 方逸仔细聆听,他发现这些村民的话语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勉强可以分辨。 这让他心里一松,暗自庆幸:“这要是也无法沟通,那可真是麻烦了。” 走上前,扶起那位领头之人。 然后,方逸努力模仿对方的口音,尽量让自己的口音更加贴近他们的语言: “不用感谢!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声音虽然有些生涩,但却充满了关切。 男子闻言,看向了倒在地上,那些一动不动的人。 即便如此,他眼中还是流露出深深的惧怕。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仿佛那些人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噩梦。 方逸再次开口道: “不用怕,他们已经不会再对你们构成威胁了!” 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给他注入一剂强心针。 男子也意识到了这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声音中虽然还带着点颤抖,但已经比之前坚定了许多: “他们是,‘商人’!” 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些人的痛恨和畏惧,“商人”这个名字就是他们心中的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