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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1 / 1)




那也是朕和他的事,旁人无从过问。”
“可陛下如今把他放在这儿,算得了什么,外头的人都在议论他的身份,陛下难道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谁敢非议,就是和朕作对。”傅至景扬声,“你以为所有人都敢像你这样放肆,敢跑到朕的寝宫里撒泼,敢明目张胆地要拐走朕的少君?”
孟渔被他骤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颤,手足无措,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翊阳这几年和新帝周旋,深知对方的性情确实是变了许多,自打孟渔死后,越发的偏执而无所不用其极。
傅至景是与生俱来的权谋家,天命所归的帝王,衡国在他的掌舵下必然能更加强盛壮大,但他做得了好的君主,却未必是一个好的依靠。
刘翊阳承认自己情牵孟渔,可皇城水深火热,孟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强行将他留在这里只会剥夺他的快乐。
他直面君王的怒火,扬声说:“陛下一意孤行,可曾问过孟渔肯不肯?”
傅至景想起遥远的从前,他在御前被钦点为探花郎不久后追随蒋文峥,后者拿结契的事来试探孟渔对他的情意,那会儿孟渔定然有万般委屈。
现在他可以圆孟渔从前的愿想,至于肯不肯,孟渔似乎从来都做不了主。
他幽深的目光看向孟渔。
孟渔被困在宫里多日,夜夜被迫与新帝同床共枕,逃不开也躲不掉,好不容易有个人为他打抱不平,要带他出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
孟渔脑子一热,带着哭腔大声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做你的少君?”
此言一出,傅至景脸色骤变,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火,拍案而起,动作之大碰到了身下的椅子,发出砰一声巨响。
外头离得近些的福广模糊地听清孟渔拔高的声音,焦急地来回跺脚,心里念叨着“完了、完了”二字。
这话简直是照着帝王的脸面打,还是当着刘翊阳的面,哪个皇帝能咽得下这口气?
“来人,请刘将军出宫。”
福广赶紧跑进去,迅速地瞄一眼殿内的场景。
新帝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主位,刘翊阳一脸的岔岔不平,至于孟渔红着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
“臣不走,要走也得带上孟渔。”刘翊阳挡在孟渔面前,五官绷紧。
“你要抗旨?”傅至景沉声,“你不要觉得自己是朕的表哥,朕就不会动你,最后一次,出去。”
一个是九五至尊,一个是朝廷重臣,若因此起了芥蒂,于国本无益。
福广顾不得礼数,抓住了刘翊阳的袖子,劝说:“将军,随奴才走吧。”他三两下就找出了刘翊阳的软肋,“这儿是太和殿,您别让少君为难。”
刘翊阳回头看了孟渔一眼,后者脸色煞白,显然是被他们的争执吓着了,他挣扎许久,终究不想孟渔陷入两难之地。
飞云将军风风火火地来,却不情不愿地被“请”出去,走到殿外,不禁自嘲一笑,感慨“人生由命非由他”,面对帝王,他也只能俯首称臣,惟命是听而已。
但身为臣民,自有劝谏的职责,他定了定心神,大步朝外走去。
太和殿里静得跟坟头似的。
傅至景一有起身的动作,孟渔就往后躲了下,但他并未即刻就与孟渔说话,而是转过身静默半晌,等胸膛里翻腾的惊涛骇浪消停了些才再次看向孟渔。
一句话在口中滚了几回才缓缓道出,“方才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ap 既是如此,孟渔说的话也不能够作数。
孟渔轻轻地抽噎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傅至景竟然就轻飘飘把此事翻过,但仍很是忐忑的样子。
满殿死寂,傅至景命人端来清水,亲自给孟渔洗手。
一根根手指头被反复搓洗,搓得发红,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孟渔不由得挣了下。
傅至景握得更紧,用指腹一寸寸碾过被刘翊阳碰过的手,同时说道:“你不喜欢朕,那你念着谁?”
孟渔呼吸微凝,果真听到他阴恻恻地往下问:“刘翊阳,还是林明环?”
傅至景得不到回答,抬眸,见到孟渔抿着唇,要哭不哭地晃着脑袋。
新帝太阳穴隐隐抽痛,没有再追问。
过了会儿,亲自端着改良过的汤药喂给孟渔,要孟渔一滴不剩地喝完。
青釉碗巴掌大,孟渔边喝边用眼睛观察新帝的脸色,吞得太急了,从唇角溢出来一些。
傅至景抬手,宫人意会地递上布帛。
“君无戏言,少君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他边给孟渔擦脸边轻声细语地说,“不论旁人怎么说,朕定会给你最重的礼制,往后你就是这后宫里唯一的主子,你的话就是朕的话,没有人敢和你作对,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孟渔想出宫,想回小渔村,对上新帝黑沉的双眸,慢慢地摇了摇头。
傅至景看出他心中所想却不点破——刘翊阳说的很不错,他就是在强求。
“朕得去处理政事了。”傅至景抚摸他柔滑的脸,“礼成之前,朕会多派些禁军守着殿门,免得再有人来打扰你。”
孟渔赶在他起身前抓住他的袖口,怯怯地说:“我想到处走走……”
这点小要求傅至景还是能够满足的,但他要跟孟渔讨一个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孟渔很为难地咬了咬唇,半晌,到底不愿意做终日被关在太和殿的金丝雀,凑上去在傅至景面颊落下一吻,由此换来了每日一个时辰外出的准许。
待新帝出了太和殿门,随口问:“今日守着殿门的是谁?”
两个禁军膝盖碰地。
“罚一个月的俸禄。”
禁军本以为今日定是在劫难逃,幸而新帝只是小惩大戒,纷纷叩首,“奴才谢陛下开恩。”
傅至景又道:“别让少君知道。”
太和殿的管事内监心领神会,“奴才明白。”
新帝这才前呼后拥地离开,宫人大喘一口气,都觉着今日很是凶险,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差,不让一片落叶惊扰了太和殿的安宁。
作者有话说
们小傅现在也只能“掩耳盗铃”了。
第62章
虽然孟渔不必时时刻刻都待在太和殿,但去哪儿都有人跟在左右,做什么事情底下的人都会和傅至景汇报,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栓在了他的脖子上,而绳子的那一端握在傅至景的手里。
放松和收紧都在乎于傅至景的心情。
孟渔产生自己是新帝养的一条狗的错觉,村里养狗的人家都是这样,平日里栓在门口,摇尾乞怜后能得到片刻的放风,主人一声呼唤再不情愿也得颠颠儿地回家。
他比狗还不自由。
“你们离我远点。”
孟渔气结地等着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几个宫人,后者闻言退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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