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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1 / 1)




少顷,衡帝站起身,让大内监扶起跪地的十二殿下生母,低缓道:“文凌,在大理寺未查清此事之前,你暂且待在府中罢。”
蒋文凌面色骤变,眼里已有哀求,高呼,“父皇……”
衡帝只是轻扫一眼,他恳求的话就封在喉咙里,“儿臣遵命。”
孟渔悄悄地回头望一下,父皇像一座不可攀越的山,轻而易举就压垮了人的肉体与信念——这就是世人趋之若鹜的至高无上的皇权,对错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衡帝走后,蒋文凌才撑着地缓缓地起身,狭长的风眼一个个数过他的弟兄,最终落在了蒋文慎脸上。
“十二弟,你何时跟他们一伙?”
蒋文慎面容无悲无喜,仿若不知他的只言片语会导致蒋文凌陷入何等局面。
六殿下气势汹汹地撞开七殿下的肩膀,“五哥,不要和这帮人多说,我们走。”
直到五哥六哥离开,孟渔的脑袋都没有抬起来。
七哥打了胜仗,才不把五哥的撞击看在眼里,轻飘飘地拍了下肩,“看你横得了几时。”
孟渔竭力把自己的手从蒋文慎的掌心里抽出来,低声说:“文慎,你好生歇息,我还得去一趟礼部,散值了再来瞧你。”
“九哥。”蒋文慎半个身子撑了起来,依依不舍地擒住他的手腕,“你陪我。”
四殿下和七殿下对视一眼,请走蒋文慎的生母和一众宫人,拦住要走的孟渔,这才道:“小九,过了今日,父皇定会让翊阳带兵去蒙古,这对刘家大有益处,或许翊阳还能官复原职,你不高兴吗?”
孟渔抿了抿唇,“高兴。”
“这就对了。”七殿下摁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去,模棱两可地道,“要我说,你还得好好感谢文慎,若没有他帮忙,这事不一定能成。”
孟渔如坠迷雾,只知向来不参与政事的蒋文慎被拉下了水,却不知缘由。
他心里闷闷地像糊了层油纸,咬唇看了眼蒋文峥,后者温声道:“小九无需多虑,文慎还等着你和他说话呢。”
孟渔想走也走不了,眨眨眼,勉力笑了一下,问蒋文慎要不要喝水。
蒋文慎目光毫不避讳地黏着他,又抓住了他的指尖。
四哥和七哥像是知道什么般心照不宣地偏过了眼,孟渔哑声,“文慎,你……”
蒋文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九哥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孟渔呼吸沉重,倏地站了起来,觉得一切都很荒唐,声音也染上些焦急,“我、我真的得走了……”
大抵是看出他的慌张,这一回,几位兄长没再拦他,蒋文峥跟着他出了寝宫,叫住步履急促的他,“小九。”
他不得不停下来。
蒋文峥来到他跟前,语重心长道:“这事本不该牵扯到你,但文慎只与你要好,希望你体谅二哥的自作主张。”
孟渔迎上对方温和的眼神,所有质问的话卡在嘴边吐不出来,“我明白的。”
他当然愿他二哥是最终赢家,只是千般万般,不该涉及无辜的蒋文慎,何况是以他之名。
但不论如何,他跟二哥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能支持二哥的决定。
事发之后,刘翊阳众望所归,成为此次出征的将帅,于五日后领兵离开京都。
孟渔应当高兴的,可身处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今日也许风光无量,明日就如坠深崖,再多的欣喜也盖不住未知的惊惶。
作者有话说
蒋家兄弟聚一起——憋的全是阴谋诡计。
第41章
傅宅夜半迎来常客。
窗外凉风阵阵,孟渔百般无聊地侧卧在软榻上看话本,突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爬起来一看,雨打枝叶,原是下起夜雨了。
秋初已经有凉意,他只着了件洁白的里衣,被夹杂着微雨的风一吻,顿时打了个寒颤,转身将窗关严实。
再一看,端坐于书桌上练字的傅至景半点儿没被外界的变动影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提着笔聚精会神地抄着诗。
傅至景写得一手好字,力透纸背,游云惊龙,颇有大家风范。
他背后实打实下过苦功夫,追溯到在宜县时每日都抽出一个时辰勤练,纵是当了官也不落下。
孟渔小时候贪玩不好学,时常在傅至景习字时弄出些小动静打搅对方,可傅至景将“业精于勤,荒于嬉”的七字箴言牢记于心,他没一回能捣乱成功。
孟渔单手杵着下颌看了会,见傅至景心无旁骛,不禁玩心大起,蹑手蹑脚地绕到人身后,刚想乘其不备挠他痒痒,手刚伸出去就被精准地逮住了。
傅至景连头都没回:“鬼鬼祟祟做什么?”
偷袭不成,孟渔泄了劲,从背后将下颌架在傅至景的肩头看对方写的字,是一首写秋的词,轻念,“月高风定露华清,微波澄不动,冷浸一天星。”
孟渔最喜秋,不似夏炎,不若冬寒,微凉的夜半两道温热的躯体钻进被褥里,额头抵着额头,脚踝缠着脚踝,熨帖又惬意。
今夜他来找傅至景,其实心中有许多困惑,可上一回正因他的疑心才与傅至景生出些酸楚的别扭,让他受了好一阵子的冷落,眼下纵然他怀疑蒋文慎指认五哥一事与傅至景有关,也不敢贸贸然再说出真心话了。
横竖已成定局,他知与不知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做一时的糊涂人反倒落得轻松。
桌上放着叠好的诗册,孟渔绕过去随意翻了翻,没话本来得有趣,倒是有一句颇为壮烈的诗句吸引了他的注意,“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分两张”。
单论这句诗的意思,说的是鸳鸯乃有情物,宁愿双翅破碎双双死去也不忍分离之苦——不知为何,他十分不恰当地想到了蒋文凌和诺布,如今一个困在靖轩王府,一个关在深幽行宫,等过几日启辰的军鼓鸣响,此生怕是难有再见之日。
他郁闷的模样落在傅至景眼中,后者终肯放下狼毫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孟渔手中的诗册被抽走,傅至景看清这一页的内容,眉心微乎其微地蹙了下,干脆利落合了书,将人抱起来往木榻走。
孟渔很依恋地圈住傅至景的腰,手臂攀在肩头,用唇瓣去摩挲傅至景的脸颊。
倒在榻上时烛也灭了,帷帐落下来,只是黏糊糊亲着,倒也没做别的。
傅至景看出今夜孟渔已经好几次欲言又止,其实他不必发问也知晓孟渔在想什么,他该开怀孟渔不再敢随意出言猜忌他,又不满于曾对他无话不说的孟渔学会了藏话,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心里不快活,自然得通过旁的途径发泄。
孟渔被他亲得眼神迷离,俨然已是意乱情迷,他微微施力,果真听得孟渔痛呼一声,刹时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孟渔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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