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手却穿过了金发青年的身体。 他呆愣了一下,然后瞬间骂出声,只能围着打人的降谷零急得团团转。 然后,渐渐的,松田阵平安静下来了。 半透明的黑色卷发幽灵蹲在降谷零身边,呆愣地看着他愤怒狠厉的眼神,看着他绝望崩溃的表情,看着鲜血染红了他的金发。 “……你怎么这么伤心生气啊?”松田阵平喃喃道,“说来,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想问了,你怎么好像认识了我很久一样?我们以前难道真的认识吗?而我却把你完全忘了?” 降谷零当然不会回答他。 让松田阵平松了口气的是,其他人终于赶到了。 “快!快点阻止他!别让他杀人!”松田阵平对着围过来的学生和教官们大喊。 然而似乎所有人都那个金发黑肤浑身鲜血和杀气的男人吓到了,竟然一时没人敢动弹。 松田阵平差点被气死。 “zero!”诸伏景光终于赶到了,直接冲进去抓住了降谷零的拳头。 “干得好!景老爷!”松田阵平欢呼一声。 “小阵平……?hagi酱要被吓哭了哦?我真的要生气了啊……”萩原研二也发现了樱花树下安静躺着的松田阵平的尸体。 松田阵平僵住,有点不敢看自己幼驯染的表情。 “降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会好好听你说的。”伊达航正在试图安抚住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降谷零。 松田阵平连连点头:“没错,班长快点把他拉走让他冷静一下!” 然而那个金发青年却拒绝了所有人,他眼神空洞晦暗地似乎在注视着谁也看不见的虚空和命运,放弃挣扎了一样轻声说:“来不及了,已经没用了,松田已经死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松田阵平觉得不对劲,立刻冲回去大声道:“混蛋你别做傻事啊!!!” 他一个幽灵飞过去当然比诸伏景光快,但他一个幽灵当然也碰不到人类,更没法阻止对方朝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我一定会把松田救回来。”金发青年对抱着松田阵平尸体的萩原研二做出了奇怪的承诺。 “救什么救啊!你疯了吗?快住手!!!”松田阵平拉扯人失败后急得直接拿手徒劳去挡子弹。 “砰——” “zero!!!!!!” 幽灵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在一阵惊恐和悲痛的尖叫声中,子弹穿过了他的手掌,贯穿了金发青年的脑袋。 猩红的血液飞溅而出,金发的青年则失去了全部声息倒在刚刚赶到的幼驯染怀里。 “……zero?” 松田阵平僵住身体,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缓缓垂头看着那具尸体。 他看着那头漂亮金发上无比显眼的可怖黑洞,逐渐感觉到眩晕和窒息。 ……什么啊,原来幽灵也会感觉到心痛吗? 松田阵平蹲在降谷零的尸体身边,安静等待着对方的灵魂出现变成和他一样的幽灵。 到时候他一定会狠狠揍这个家伙一拳,然后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是他等啊等,那个金发的幽灵却一直没有出现。 警校宿舍,凌晨。 松田阵平猛然从床上惊醒,无比心悸地紧紧拽住了心口前的衣服。 他窒息一样大口喘着气,两份相冲突的记忆在脑海里混乱撕扯,让他的脸色从惊恐悲痛逐渐变成了迷茫。 “……什么?” “等等……为什么?” 第7章读档的二周目(2) 诸伏景光从医务室拿医药箱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幼驯染竟然还坐在他门口的地上,顿时愣了一下。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金发青年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神。 “……zero?”诸伏景光下意识觉得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对他幼驯染的影响非常大,让他瞬间就将心提了起来。 “hiro。”降谷零弯起眼睛笑了笑,“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降谷零向来很会忍耐和调节自己的心态,在短暂的崩溃后,他又非常熟练地自我安慰振奋起来,决定再跟hiro解释一次。 上一个周目的坦白并不是完全没有用的,至少hiro的拥抱和信任关心,他都全部接收到了,成为了他继续走下去的支撑之一。 也成为了他再次坦白的信心之一。 “hiro……” 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像是卧底期间一样,两个人像是冰冷黑暗中的小动物一样在小小的房间里依偎在一起。 “我其实,刚刚才从未来回来。” 对于降谷零而言,距离上次坦白其实只过去了不到一小时。 而他当时产生的那些充满感动的、兴奋的、开心的、幸福的、安心的感情全部都猝不及防被松田阵平的死亡打碎了,现在要再捡起来稍微有点困难。 于是他现在第二次对幼驯染坦白,和第一次说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发现自己冷静的有些异常,甚至有心情慢慢观察幼驯染的表情分析他在想什么。 而诸伏景光呢? 他震惊后忍不住抓住了幼驯染的手,发现对方的手冷得可怕,于是握得更加紧了。 他在非常非常认真地看着降谷零,听着他说话。 这对于诸伏景光来说,全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他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难以置信,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但因为是zero说的,所以他瞬间就相信了,却很难接受。 这要他怎么接受呢? 他的幼驯染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那些、那些悲伤痛苦的事情反复反复地折磨着他,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切孤独地挣扎在黑暗中寻求那并不确定的一丝光明……诸伏景光只是听着看着都快哭出来了。 他只要稍微带入一下幼驯染口中的那个自己,那个卧底失败后自杀在幼驯染面前的自己,那个眼睁睁看着幼驯染自杀回档的自己,他就难受到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样,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诸伏景光一时甚至说不出来话来,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亲眼看见父母被杀后患上了失语症,于是只能紧紧握着幼驯染的手看着他,想要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感情。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也许真的很逊,甚至让幼驯染都无奈地叹了口气,竟然反过来伸出手抱住他安慰地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没事,别伤心,我真的没事。”金发青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要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还有机会,我就永远不会陷入真正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