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到奥狄斯地反问先是一愣，接着他才微笑道：“只要你不去报警，就不犯法。 “打一场比赛，赢了5镑，输了也有3镑，怎么样？是不是很赚钱？” 奥狄斯这才弥明白过来，是去打黑拳，或者说好听点，无规则格斗。 听起来确实很赚钱，贝克兰德的大部分中产的周薪也就在3镑到8镑之间，确切的说，超过6镑的话就已经是相对富裕的中产了。 但很多时候一场比赛打下来所受的伤，可不是一周就能痊愈的。 紧接着奥狄斯又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我正发愁没有什么实战机会，倒是可以去通过地下格斗场，没有规则的实战磨练一下自己的格斗技巧。 中年人见奥狄斯不说话，还以为是对报酬不满意：“赢了6镑，输了4镑怎么样？” 他笑道：“不能再多了，毕竟你没有打过比赛，我也不知道你的水平怎么样，这已经是可以给你的最高价格。” 奥狄斯回过神来问：“如果我能连赢两场，第二场能赚到多少钱？” “小伙子很有信心么。”中年人微笑道：“第二场是12镑！ “不过我要提醒你，在格斗场打拳的人水平都不错。” 奥狄斯却自顾自地道：“也就是说，连赢三场的话，仅第三场就能赚到24镑？” 那样的话，三场比赛总共就可以得到48镑！很暴利啊！ 他咧开嘴笑了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赚钱的门路？ 中年人看到奥狄斯的笑容逐渐有点渗人，他清了清嗓子道：“连赢三场的话，第三场可以得到50镑，不过很少有人能三连胜，你就不要这么想了。” 奥狄斯却似乎没有听到奥狄斯的话：“那样的话总共就能赚到74镑！不错呀！” “你……”中年人有些无奈：“算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奥狄斯道：“我跟你去，我要去打比赛。” 他感觉自己都等不及了！ “好。”中年人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很快有一辆不大的马车驶来。 上了马车，中年人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叫格尔斯，是一家地下格斗场的经理，每天他都会在格斗俱乐部之类的地方物色新人。 奥狄斯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认为：打黑拳的人“消耗”得比较快。 马车一直来到大桥南区，在一条不是很宽敞的小巷里，有一座破旧的酒吧。 格尔斯带着奥狄斯进门，立即就有酒客人打招呼：“格尔斯，又带雏鸟回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雏鸟。”格尔斯严肃道：“这位先生是贝克兰德格斗俱乐部的资深成员！” 这个解释反而引来一片笑声，有个红鼻子酒客笑道：“上次那个大块头也被你吹得天花乱坠，结果上场才一分钟，鼻梁就被打断了。” “哈哈哈” 笑声更大了。 格尔斯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先生们，准备去下注吧！” 说着话他带着奥狄斯来到吧台，酒保立即打开吧台的挡板，然后又敲了敲后面的房门。 那扇门从里面打开，是一条向下的楼梯，里面有一个看守。 “加把劲，雏鸟，争取能撑到一分钟！” “哈哈哈” 后面的“加油”声和大笑声仿佛要把屋顶掀翻。 门关上后，奥狄斯在楼梯上停住问：“我能不能下注？” 格尔斯先是一愣，接着才笑道：“当然能！” 奥狄斯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让我看看，我这里还有66镑12苏勒5便士，我全部买自己能三连胜！” 格尔斯看着那一叠钱有些发愣：“你……你很富有啊。” 奥狄斯也微微一愣，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我看上去像是很穷的样子么？” “伱……我是看你没有像绅士那样穿燕尾服或者礼服，而且总是坐公共马车，所以……” 所以格尔斯才会上前询问，如果知道这家伙能一口气拿出六十多镑，他绝不会去询问，这么有钱的话，除非是有病才会参加无规则格斗。 奥狄斯有些无奈道：“穿礼服很不舒服。” “可是绅士们都那么穿。” 奥狄斯摊了摊手：“我从来就不愿意做什么狗屁绅士。” 他没有继续这個话题，而是把钱递给格尔斯：“记得把票据给我。” “好好好。”格尔斯赶紧把钱收起来，送上门的生意当然不会拒绝，同时他打算自己也花1镑买奥狄斯第一场能赢，赢了的话赔率一定很高，输了的话只是损失1镑而已。 从楼梯上下来，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地下空间，比上面的酒吧都大两三倍，而且还有两个别的入口，唯一的缺点就是空气不是很好。 场地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木制圆形围栏，在围栏上，以及里面的地面上，还能看到一些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另外这里还是酒吧的仓库，堆着一些木桶以及两个简易却坚固的酒架。 下注的地方是一张不大的破旧书桌，书桌后面坐着个三十多岁，面色凶恶，牙齿被烟卷熏成了黄色的壮汉。 听到格尔斯跟对方的交谈，奥狄斯知道，这是这个地下格斗场的老板赛门。 赛门在得知奥狄斯压了自己六十多镑后，用有些凶恶的眼神看了面前这个有些消瘦的年轻人一眼：“有魄力。” 奥狄斯微微一笑，问经理格尔斯：“请帮我准备一顿晚餐，嗯，最好不要太油腻。” 格尔斯先是用眼神请示了赛门后，才点点头：“好。” 赛门带着不怀好意地微笑提醒道：“最好少吃点，不然一会儿被打吐了的话，会很难受！” 他身后的几名打手不加掩饰地大笑起来。 “多谢提醒。”奥狄斯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凳子坐下，十几分钟后格尔斯端来了给他的晚餐。 猪肉炖嫩豌豆，还有一块大面包，以及一杯廉价茶水。 味道一般，不过奥狄斯并不挑食，一边看着陆陆续续来到这里下注的赌客们，一边把食物都吃光。 到晚上八点左右，这里已经聚集了两百多名赌客，第一场比赛也准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