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眼看着阮溪溪冷着一张小脸,隐约甚至看到了杀气? 她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的半截板砖,把锋利的那一面对着齐瀚的腿狠狠的扎了上去。 她倒是聪明没人高还知道扎腿。 齐瀚是带着两个男生一起来的,不过那两小孩不敢动手更多的像是凑数壮胆的。 刚刚动手推江俞的就是齐瀚。 至于为什么不推阮溪溪,小孩的思维很简单,是江俞让他丢脸的。 江俞的一嗓子直接把三个男生吓了一跳。 但是阮溪溪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江俞都要吓死了,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抱住阮溪溪。 可是砖头还是砸在了齐瀚的腿上。 不过还好不是尖锐的那一头,江俞死死抱住还要举砖头砸人的阮溪溪。 那边的齐瀚已经嗷的一声哭了起来了。 其他两个男生被这变故吓到了,一动不敢动,只敢往齐瀚身后躲。 看阮溪溪被江俞抱着还挥舞着手里的砖头的样子都觉得她很可怕。 阮溪溪太瘦了,根本挣脱不了江俞,所以她忽然猛的把手里的砖头砸了出去。 又砸中了齐瀚旁边的那个男生的脚,“哇”的一声,男生跟齐瀚一起哭了起来。 剩下那个…… 剩下那个吓哭了。 江俞死死抱着还在挣扎阮溪溪脑瓜子嗡嗡的,声音瞬间严肃了许多,“阮溪溪!你想退学吗?” 原本挣扎的人慢慢的力度慢了下来。 见她终于安静了,江俞对着对面三个哭得脸都红了的小屁孩吼了一声,“你们再哭我找老师了!说你们群殴我!” 声音很大,齐瀚他们瞬间不敢哭了。 到底是小学生,人家凶点他们就怕了。 当然江俞怀疑他们怕的是此时还直瞪着他们的阮溪溪。 魔音穿耳解决了,江俞凶巴巴的对怀里的阮溪溪说,“你,我放开之后不许动,不然我告诉我妈了啊!” 果然,阮溪溪也老实了,可是她不动眼神却带着阴冷落在了对面的三个男孩身上。 他们刚刚欺负江俞了! 她总会给他报仇的,今天不行就下次。 刚刚那被板砖刺穿的手掌像是没感觉一样握紧了拳头。 江俞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只是松了口气, 他先是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阮溪溪。 然后走到了齐瀚面前蹲下来看了一眼他被砸的腿,看起来倒是没破皮,江俞还伸手在那红了的地方用力按了一下。 齐瀚又嗷了一声,“江俞!” “喊你爹干嘛?”江俞脾气也很暴躁,站起来瞪着齐瀚,“你们是不是没被你们爸妈打过啊?马路边上都敢推人了?” 估计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太严厉了,三个男孩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齐瀚还想反驳,“我往巷子里推……” “那是不是你推我了?”江俞打断他的话,指了指自己擦伤的腿还有手肘,“这些都是因为你先推我!老师看到肯定叫家长!” “可是阮溪溪也砸我们了!” “你们活该!”江俞声音又大了一点,“叫你们天天在学校叫人家小乞丐欺负人家让人家坐垃圾桶边上?” 齐瀚他们不说话了。 ap 江俞又骂了一会,嘿,还好平时被苏老师骂得多,语气把握很好。 最后江俞说,“今天这事我不告诉老师,你们回去吧。” 他警告似的说,“你们也别跟家里说,不然一问就知道是你们先动手的,再一问就知道你们在学校欺负阮溪溪!” 最后三人红着眼眶走了。 江俞心里嘀咕还好只是三年级的小屁孩,刚刚也没啥特别狠的心思,也好骗。 不对,有个狠的! 江俞看着低着头站在原地的阮溪溪,刚刚她冷漠中带着狠劲的表情江俞确定自己没看错。 他走到阮溪溪面前,“我要是没拦着你打算干嘛?” “他们欺负你!”阮溪溪低声说,只是说到欺负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江俞:…… 深呼吸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却见她不自觉的手有些抖。 江俞伸手拉起她的手,掌心上多了一道血痕,还在渗血。 “不是,你受伤了不会说啊!”江俞的语气有些凶,然后感觉她像是本能的抖了一下,紧接着说,“对不起……” 江俞:…… 他拉着阮溪溪的手腕往前走,语气有些冷,“以后不能拿砖头砸人,你那一下下去他们要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办?不读书了?通知你爸来了怎么办?” 毕竟苏音他们不是阮溪溪的监护人,学校通知家长肯定找的阮大天的。 不过这这阵子阮大天不知道去干嘛了,已经快大半个月没回家了。 阮溪溪不吭声,只是盯着江俞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其实她一点都不疼,甚至被江俞这么拉着,她觉得开心。 见她一直不回话,江俞转头看她,“听到了没?” 阮溪溪乖乖点头,“听到了哥哥。” 反正不用板砖也能用其他的。 两人坐车回家后家里只有他们,但是饭菜是苏音中午做好的,热热就能吃。 苏音是班主任,所以要带晚自习。 江医生值班。 江俞只能自己帮她处理伤口了,还在想要不要带她去打破伤风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你爸,打你的时候你也还手吗?” 其实他模糊的记得小时候苏音因为对面的打砸声音太大去敲过门的。 那一次阮溪溪浑身是血的被救护车带走了,听说是多处骨折,内脏也有问题…… 江俞模糊的记得苏音跟江医生说过这孩子倔,所以吃的苦多…… 看阮溪溪今天那狠劲,江俞总感觉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阮溪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下说,“会,我疼。” 疼就会忍不住还手。 江俞拿着棉签的手一抖,想到了她之前那一身的伤。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认真的说,“以后不要冲动,要先保护好自己,像今天这种他们也就没还手,不然你打得过谁? 可是阮溪溪却抬头对着他认真的说,“他们欺负我没关系的,我可以忍,我想读书。可是他们欺负你不行。” 她伸出受伤的手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握住了江俞的手,“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酒精凉凉的触感被两人交贴的手弄得温热。 江俞回过神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力度很轻,“松手!刚刚给你消毒了,现在又要重新来了!” 只是这次江俞的手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