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 楚攸悠才奶凶奶凶的松开苏浔。 苏浔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印。 很整齐,残留着一点口水。 不知道为何,苏浔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可能是楚攸悠长得好看的缘故吧! 果然颜值可以美化一切。 “苏浔,我是你姐,你干嘛老是这样欺负我?” 楚攸悠馀气未消,气鼓鼓的瞪着苏浔。 苏浔无辜的耸耸肩:“姐,这不能怪我,我这人对关系好的人,就是这样相处的。” 苏浔继续说道:“如果姐你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以後会注意的。” “算了,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们之间有了距离,那还是一家人吗?所以你以後该怎样就怎样,不用有束缚。” 楚攸悠挥挥小手,走回去钓鱼了。 她才不想苏浔特意跟她保持距离。 而且,楚攸悠只是在耍嘴皮子。 实则她一点都不介意被欺负。 只不过能欺负她的那个人只限於苏浔。 又钓了一个小时的鱼。 楚攸悠像是腻了,没有再拿着鱼竿钓鱼,而是无聊的开始在周围走动。 “苏浔,你快来看,这里有很多鱼。” 寂静的山里,突然被楚攸悠婉转的声音给打破。 苏浔下意识的投去目光。 楚攸悠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了一旁岸上退水的泥潭里。 苏浔把鱼竿放在地上,好奇的朝着楚攸悠走过去。 凑近后,发现有几厘米水深的泥潭里,有很多很多未及时逃离的小鱼。 苏浔白高兴一场:“这麽小的鱼?我还以为有很大呢!” “大鱼退水的时候早就跑了。” 楚攸悠俯下身,白净的双手在泥潭里游走,捞着小鱼,玩的不亦乐乎,小女孩的天性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苏浔,你看,这条鱼好漂亮,五颜六色的。” 楚攸悠双手捧着一条鱼走到苏浔面前。 苏浔面无表情,道:“大惊小怪,这种鱼很苦,在我们老家,狗看了都嫌弃,都是用来喂鸭子的。” “哼,我又没有让你吃,你就算想吃,我也不会给你吃。”楚攸悠俯下身,继续在泥潭里抓着鱼:“苏浔,快去把桶拿过来。” 苏浔没有拒绝。 拿着桶返回泥潭边上后,没有再回去钓鱼。 蹲下身来,津津有味的看着楚攸悠。 抓鱼是苏浔的童年,其中的乐趣再清楚不过。 只是年纪限制了苏浔的童心,不会再那麽的幼稚。 不过这不代表不能看楚攸悠抓鱼。 而且看着这麽一个美人抓鱼,别有一番风味。 “啊!!” 楚攸悠突然触电般竖直了身体。 惊恐的紧紧捂着左手。 见状,苏浔担心的连忙问道:“姐,怎麽了?” “苏浔,我我被蛇咬了。” 楚攸悠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麽?”苏浔顾不上脱没脱鞋,两三步跑到楚攸悠面前:“姐,你真的被蛇咬了?” “我刚才摸到了个像蛇一样滑滑的东西,然後手上就传来了痛感,都被咬流血了。” 楚攸悠把捂着的左手递到苏浔面前。 中指上确实有一个清晰可见的伤口,溢出的血液,已经染红半个手指头。 “姐,你这看着不像是被蛇咬的啊!”苏浔细心的擦乾净楚攸悠手指上的血,伤口不是两个牙洞:“被蛇咬的话,伤口会是两个洞,像这种一条的伤口,要麽不是蛇,要麽就是没毒的蛇。” “那触感,滑滑的,圆圆的,不是蛇还能是什麽?” 苏浔没有说话。 楚攸悠的描述,除了蛇,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低着头,在泥潭里寻找着凶手。 “苏浔,怎麽办?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楚攸悠都快吓哭了。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麽的害怕。 苏浔一边继续在泥潭寻找凶手,一边安抚道:“姐,不要怕,没有那麽夸张,不会有事的。” “苏浔,我都快死了,你怎麽还这麽淡定?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就真的有那麽可有可无吗?” 死亡的恐惧楚攸悠还差点才哭。 苏浔的不在乎,却立刻让楚攸悠湿了眼。 原本对死亡的恐惧,一瞬间少了很多很多。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在意自己。 那活着又还有什麽意思? “” 苏浔无语的收回视线,眯起眼睛看着楚攸悠:“姐,我不是说了吗?你不会有事,那我又还有什麽好紧张的?” “可我被蛇咬了。” “咬你的不是蛇,是蛇也是没毒的蛇,所以你不会有事。” 说完,苏浔继续低头寻找着凶手。 泥潭不大,没多久,他就在泥里,看到了一条像蛇一样的尾巴。 苏浔伸手抓住尾巴用力一拉。 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被拉了出来。 不是蛇,而是黄鳝。 苏浔这时才恍然大悟什麽。 “姐,咬你的黄鳝,不是蛇。” “这怎麽可能?黄鳝怎麽会咬人?” 楚攸悠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浔。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黄鳝会咬人。 不等苏浔解释,手里尝试逃脱无果的黄鳝,在苏浔手上也咬了一口。 有点疼! 苏浔皱了皱眉,和楚攸悠食指上的伤口对比一下,大差不差。 “姐,现在相信了吧?” 铁证在面前,楚攸悠哪怕再无法相信,也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苏浔,黄鳝为什麽会咬人?” 苏浔把黄鳝扔回泥潭,回道:“一般的黄鳝不会咬人,不过发情的黄鳝除外。” “原来是这样。” 楚攸悠鼓着嘴长长吐出一口气。 跟在苏浔走出泥潭,楚攸悠又面露不解:“苏浔,为什麽发情的黄鳝会咬人?” 苏浔摇摇头,笑道:“这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生物学家,不过发情的动物都很恐怖,就比如发情的水牛会撞人,所以姐你以後最好远离任何发情的东西。” “那你呢?” 恢复正常的楚攸悠,习惯性的打趣苏浔。 “” 苏浔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盯着楚攸悠沉默一会,道:“姐,我是人” “人也是动物。” “” 苏浔气不过,几乎是本能的怼道:“那发情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