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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害怕、煎熬。
他们在那里待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影山茂夫仍抱有最后一丝期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们……都看到了?”
“啊……”灰吕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我们全部看到了。”
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影山茂夫整个人晃了晃,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变得煞白。
——他的秘密,果然被发现了。
他们现在一定也和以前那些人一样,觉得他是个怪胎吧?
影山茂夫绝望地想。
沉默、胆小、一无是处也就算了,还背负着这样诡异的力量,就像一个未知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伤害到周围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会被讨厌的吧?
照桥同学那么优秀还那么受欢迎,一定也不愿意自甘堕落、和他这样的人为伍吧……
影山茂夫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他稍一想象可能会从照桥同学的眼中看到嫌弃、厌恶的眼神,就觉得头晕目眩,几乎站也站不稳了。
他不敢面对,只好垂下头,默默地等待他们的审判……
……
照桥悠、灰吕和切原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尴尬的气息在空中渐渐蔓延开。
对面的影山茂夫似乎已经因为社死而濒临崩溃,他的表情甚至看起来快要哭了。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毕竟不论换作是谁,被刚认识的新朋友看到自己那样羞耻的一面,都会觉得难以面对吧。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
灰吕和切原两个人疯狂地向照桥悠使眼色求助。
以他们贫瘠的社交经验,实在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局面。
殊不知即便是长袖善舞的照桥悠,此刻也感到一丝棘手。
社死这种事,其实可大可小。
毕竟只要是人(当然除了360度无死角绝对完美的他自己以外),谁还没有过社死的时候呢?
大多数人在社死时,虽然当时恨不得立刻搬离星球、永生不再见人,但实际上,熬过十天半个月的尴尬期,也就渐渐地抛到脑后了。
所以说,处理社死情况的上上之策,就是两边人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默契地把这一茬揭过去。
毕竟发生这种事,哪一方都会觉得很尴尬。
但影山茂夫的反应明显有些过度了。
——从刚才起,他的视线就一直紧紧粘在地面上,缩着脑袋,像一只鹌鹑一样不停地在颤抖,似乎恨不得立刻钻进地底里去。
所以说,像影山茂夫这样不善与人交流、脸皮又薄的人,恐怕是不适用那种上上之策的。
他现在这个状态,别说配合地装没事发生,就连基本的交流都成问题。
这就很麻烦了,照桥悠开始担忧起来。
影山的性格本来就自卑胆小、心理承受能力脆弱。
这种程度的打击对于切原来说睡一觉就能忘掉,但对于影山,恐怕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甚至导致他未来的性格更加封闭。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说实话,这个办法,对照桥悠来说完全是个下下之策,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但影山的情况特殊,而且现在也没有外人,只要切原不说、灰吕不说,影山……影山本来也不可能往外说,那这件事就不会有其他人会知道……
照桥悠下定决心,神情凝重地往前跨了一步。
他左手向外一划,浮夸地绕了个大圈,然后虚按住自己的右眼上,沉声道:“想必阁下就是传闻中的暗夜灵使吧。吾乃圣洁炽天使,为追寻魔物踪迹而来……”
“不对!”他忽而又目光一凝,食指和中指并拢,严肃地指向右前方的一棵矮树,声音里充斥着一股浩然正气,“大胆魔物,原来你竟与木之媒介强立契约!以为这样吾便奈何不了你了吗?”
“苏格瓦兹以哒以瓦兹!”照桥悠紧闭双目,双手快速结印,向前一推,然后低喝一声,“破!”
矮树无声无息地立于原地。
“呵。”照桥悠对那矮树冷笑了一声,接着双臂向后一扬,负于身后,语气傲慢,“魔物已驱逐殆尽。”
灰吕和切原终于反应过来。
——不愧是悠酱,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他们配合地鼓掌惊叹:“好、好厉害……不愧是圣洁炽天使!”
影山茂夫看着照桥悠一通动作,完全呆住了。
他设想过照桥同学会讨厌他,也暗自期盼过照桥同学或许对此完全不介意。但他绝对没想过,竟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影山茂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脸上呈现出一种茫然的完全空白的表情。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在干什么?
……
影山茂夫看起来已经被震撼到失语,注意力完全被转移。
这个办法虽然累,但果然是有效的,照桥悠欣慰地想。
接下来他们就只要默默地回去休息,都装成忘记了这回事的样子,等明天早上起来就恢复原状了。
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照桥悠松了口气。
然后转过身,他就看到了不远处躲在树丛后面,同样目瞪口呆的柯南和安室透。
第090章
又来了。
这种熟悉的尴尬感。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轮回,只不过当事人发生了改变。
影山茂夫茫然地站在空地上,变成了旁观者。
和他隔着不到十米远的草丛边,照桥悠僵硬地负手而立,旁边的切原和灰吕双手合十,鼓掌的动作卡在了半路。
再往外大概十米,更加茂密的灌木丛旁边,是安室透和柯南两人。他们一高一矮,仍维持着蹲着的姿势。
空气中一片死寂,只有偶尔微风穿过树叶和草丛,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又回到了熟悉的两方对峙的局面。
这种时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有一个人动了,就必然会引来其余所有人的注目。
而同时,这个率先打破这种原本微妙平衡的人,就必须承担起力挽狂澜的责任。
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就在这样互相推卸责任的情况下,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空气中的尴尬感也随之发酵,蕴酿得越来越浓重,几乎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一开始时如果能有人迅速地站出来,打几句哈哈,哪怕干巴巴地说几句“好巧啊大家都出来散步吗诶你们是在排练节目吗”,或许也能勉强糊弄过去。
但现在,却是不论解释什么都圆不过去了。
再这样下去,只会是六败俱伤的局面。
照桥悠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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