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小九，武祖敏锐的注意到，混沌意志的眉头皱了一下g。
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立刻将小九的情况，原封不动的叙述给了混沌意志。
说完后，武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对于这些情况，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语落，武祖不再多言。
原本生机勃勃的世外桃源，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静谧。
甚至有点死寂。
“差不多吧！”
过了许久，混沌意志这才开口。
武祖目光一凝，追问道：“什么叫差不多吧？”
他的语气很急促，双眉更是皱紧。
与其说追问，倒不如说逼问，言语极其锋锐。
对此，混沌意志也不在意。
这本就是武祖的性格，很正常。
他稍作措辞，认真回应道：“无论是混沌位面，还是洪荒之地，都属于一个完整的位面，位面之下孕育文明，文明之下孕育群星，群星之下孕育生灵，最后生灵又会孕育出群星，文明，乃至是位面，周而复始，从而演变成昌盛繁荣之局面。”
“但是，一个完整的位面，却是存在着伴生位面。”
“伴生位面的本质也是位面，只不过，它或多或少缺少了一些东西，可能是文明，可能是生灵，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总的而言，相当于不那么完整的位面。”
“既然是位面，就应该存在位面之灵，否则的话，位面就会崩溃，乃至走向不可预测的方向，故而，你我做出约定，每一次混沌大破灭，都会着手寻找合适的人选。”
“叶尘的女儿，便是我上一次混沌大破灭挑选之人。”
混沌意志说话之时，武祖的表情毫无变化。
很显然，他也猜到了这些。
混沌意志顿了顿，继续说道：“小九天生对时空之力极为亲和，自然而然应该继承时空长河，只不过，从生灵蜕变成位面之灵的过程很容易出现问题，失败更是常态，所以，在这一次混沌大破灭降临之时，小九失败了，按照正常的情况，她理应陨落，湮灭。”
“但因为叶尘的缘故，你出手救下了小九？”武祖突然接话道。
他的语气更加发冲，直言道：“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不符合规矩，更不符合天地规律！”
面对武祖的质问，混沌意志没有辩驳。
直到武祖的情绪稍微缓和了，混沌意志方才道：“我并没有出手挽救小九，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只是刚刚注意到叶尘，甚至还不知道小九就是叶尘的女儿。”
咯噔！
武祖心脏一颤。
不等他追问，混沌意志直接道：“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因为叶尘的缘故，原本已经失败了的小九，重新获得了蜕变成时空长河位面之灵的机会，而且这一次，小九并未失败，一切都往极好的方向发展！”
“你……你的意思是，叶尘改变了时空长河的想法？”武祖说话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语气更是无比惊诧，愕然。
然而，混沌意志却摇了摇头。
他回道：“叶尘现在的状态你也知晓，很古怪，明明进展极快，完全超越了你我所想，可偏偏他还未曾踏入轮回九阶，也一点没有踏入至高境界的层次，更不用说，他还要踏入轮回之上。”
“他就是一个变数，一个连我都无法预估的变数，弱得可怜，却又能影响各方，到了现在，就连时空长河这样的伴生位面，都会受到他的影响，以及包括界印！”
说到这，武祖无比赞同。
如果说在落日山谷，他还能看透叶尘。
那么现在，他彻底是懵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许久，武祖浓重吐出一口浊气，凝声问向混沌意志：“我可以感觉到，叶尘对于小九的事情很在意，而我的举动，也明显让他察觉到了不妥，以他的性格，下一次见面之时，他必定会连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