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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1 / 1)




但见虞茉一副神游天外的淡然模样,温启失笑,问江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两家也算世交,在学宫亦有往来。
江辰先看向虞茉,冲她咧嘴笑了笑,才回头答复温启:“过来看虞妹妹,顺道说一说虞家的情形。”
谈及正事,鹂儿忙搬来圆凳,再奉上茶盏。
江辰不好意思直视虞茉,也忧心鼻梁处未全然消退的淤青被她瞧出端倪,偏过脸说话:“听闻虞大人憔悴许多,拒了不少拜帖,长此以往,莫说重现探花郎当年的辉煌,怕是维持现状也难。”
“哦?”
“所以,柳氏近来忧愁得焦头烂额,甚至私下会见了几位官夫人。”
温启略作思忖,猜测道:“是有意收受贿赂?”
并无证据,江辰耸耸肩:“保不齐。”
从萤州到京城,一路打点挥霍。而今,虞蓉也一门心思跻身贵女行列。柳氏若不想拖后腿,自然也要同更高身份的主母攀关系,殷勤赠礼
虞长庆若继续浑浑噩噩,府里必会入不敷出。
“人心不足蛇吞象。”虞茉努了努嘴,“不提他们了,既然正巧凑齐四人,来帮我试试棋盘如何?”
在东宫,她倒是想和赵浔试玩,谁知玩着玩着便亲作一团。
美色误人呐。
温启捻了捻纸张,又顺口问起铺面所处的位置。听闻是闹市,略略疑惑:“那片地,似乎有价无市。”
江辰与霍源几人常去,瞬时反应过来,愤懑地轻“嗤”一声。
至此,虞茉岂能猜不出那是赵浔名下的铺面。
估摸是怕直接相赠会遭到拒绝,才以低价出售,难怪连经验老道的伙计也一并打包了。
她抿了抿唇,铺平软塌塌的初版扑克,试图先将逐渐走偏的气氛扳正:“试试‘优诺’棋。”
规则简单,甚至无需开动脑筋,令下惯了围棋的温启既觉新奇又深表放松。
江辰更是投入,作沉思状,而后打出最烂的牌。
一时院中充斥着笑声。
温落雪赢下两局,颇具成就感,抽空打听:“妹妹,你如何想到要开桌棋社?”
“缺钱。”虞茉一面洗牌,一面稀松平常道,“母亲的嫁妆都被占了,连累我院里的嬷嬷们也饥一餐饱一餐。后来离开了萤州,但又不确定外祖是何态度,便想着盘个铺面养活自己。”
轻飘飘的话语令江辰眼眶通红,他握紧拳头:“怪我不曾坚持早些去接你。”
虞茉自然知晓一切是原身的选择。
身为女儿,渴望父爱乃人之常情,这才促使了悲剧发生。她宽慰道:“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也不是我。”
江辰收了泪,满面正色:“那——”
众人纷纷侧目。
他迎着几道视线,坦然道:“我可以悔子吗?”
虞茉:“”
温启:“”
温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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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启将搜罗来的罪证呈于祖父过目。因还需时间发酵,温家暂且按兵不动,等长公主的宴席后再慢慢收网。
用过晚膳,虞茉回了小院练琴,不忘替鹂儿检查算术功课。如此这般地忙活许久,结果一看天色,竟还透着微弱光亮。
她轻叹道:“怎么还不来呀。”
尤其当周遭寂静到虫鸣清晰可闻,虞茉仿佛听见心底响起了“滋啦”声,矫情点儿形容,该叫做思念的声音。
今日见了不少人,素未谋面的、暌违已久的,都见上了。还试了四五样棋,赶明儿送去印刷。
她直惦记着等赵浔来了逐一说与他。
另一厢,鹂儿备好热水,打起帘子,唤她移步浴房。
虞茉收敛起惆怅,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道:“我看些闲书便睡,你莫要守着,早点回去歇息知道吗?”
在萤州时,她也不常留人伺候,是以鹂儿习以为常,只准备妥当换洗衣物,体贴地阖上房门。
泡了两刻钟,水温转凉,天色也终于在期盼中暗下。
她闩好门,临窗绞干长发,夜风温柔拂面,可惜始终未瞧见熟悉的身影。
虞茉甚至开始担忧:不会是温府的墙太高,某人翻不过来吧?或者不赶巧,被谁撞见了?
不知多了多久,她正百无聊赖地横于榻上,忽闻清脆哨音。是赵浔为免突然惊扰了她,刻意弄出的动静。
她惊喜抬眸,恰见少年单掌撑着窗柩,身姿矫捷地跃了进来。
许是沐浴过,赵浔换了身不打眼的黑色劲装,刚巧充作夜行衣。肩宽腿长,乌发高束,多情的桃花眼在烛火中泛着温柔的光。
“都什么时辰了。”虞茉嘴上委屈,却殷切地赤着足朝他扑去,粉腮亲昵地蹭过他冰冰凉凉的面颊,撒娇道,“阿浔,我好想你呀。”
实则,赵浔亦是用过晚膳便出了宫,但好脾气地循着她的话头哄道:“明日我一定早些过来。”
“快说你也想我。”
他低低笑了,如她所愿:“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由奢入俭难,尤其,体会过睁眼闭眼皆能见她的日子,如今光是独自穿行在东宫,也变得怅然若失。
却也不全然是坏处。
否则,何年何月能从她口中听到这般炙热的话语。
赵浔垂首在她颈间轻嗅,因换过新的澡豆,怀中之人散发出近似鲜妍花卉的香气:“好闻。”
而虞茉一贯不喜在房中“全副武装”,仅着宽大的寝衣,赤条条的双腿藤蔓似的缠着他的腰,勾人得很。
他扪心自问,来时的路上至多想过要抱抱她,但此刻思念变质,开始心猿意马。
虞茉则如同得了喜爱的玩物,先是在喉结处嘬了嘬,又小狗一般亲吻他的脸,眼底满是笑意。
赵浔被撩拨得呼吸微乱,低头含住馨香的唇,负距离的接触令彼此叹谓出声,万般焦躁在此刻得到慰藉。
掌心也始终稳稳地托住她,臂力惊人,以站姿忘我地纠缠片刻。
而后,他将虞茉抱回榻上,再快速褪去外袍悬于屏风,使屋内的身影不至于映照至纸窗。旋即,仔细地确认各处是否落锁。
总觉得像是
偷情。
却需得承认,有些隐晦的刺激。
回过身,见虞茉乖巧地跪坐于床尾,眸色清亮如星,专注地凝望着他。
赵浔并非圣人,三步并作两步,揽过纤腰,将人按在怀中重重亲吻。
攻势凶狠,仿佛要将几日的克制一次性发泄出来。
得闲的左手描摹起栩栩如生的刺绣,却仅维系了短暂的君子之风,很快失控,直将丝线揉捏得辨不清形状。
舌尖也趁势撬开已然为自己敞开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起清晰响亮的暧昧水声。
虞茉难以承受,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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