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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1 / 1)




前横着东宫侍从,只得隔着距离道,“只是想同姑娘叙旧,谈些趣事,何必如此提防。”
然而,比起好奇,虞茉更加惜命。
她撤回手,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能让七皇子说与我听,那便是无关紧要的事。可若想寻太子殿下,何不从速去御书房?”
道理谁人不知。
但更多的是即便心知肚明,仍佯作不知。
大抵没料到虞茉竟是个滴水不漏的,赵恪眸底兴味更浓:“看来九弟已向你袒明身份,是要好事将近了。”
闻言,她难免忆起被赵浔蒙骗的过往,面色僵了僵,语气生硬道:“告辞。”
碧色丝绦在半空划出一道波纹,裹挟着主人的愠怒。
赵恪笑意加深,感叹:“好生泼辣的小娘子,我们尊贵的储君究竟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打扇的宫婢忙应和:“女子还是当如孟姑娘之流,文静娴雅。”
“此言差矣。”赵恪收回眼,语气半真半假,“我倒是艳羡九弟能得如此美人,天真烂漫,还满心向着他。”

而虞茉转过身,已经开始后悔。
她一介民女,对着皇子撒气,等将来身份大白,可会害得温家难做?
但内心深处始终记恨淑妃党派刺杀赵浔之事,着实摆不出好脸色。
赵浔能做到为父忍让,可虞茉自问与圣上无亲无故,要心疼,也是心疼自己人。
“嘶。”
一不留神,小腹微微抽痛,清亮眸中霎时有水意弥漫。
庆炀吓得绿豆眼瞪得老大,磕巴道:“怎、怎么了,是气不过七皇子方才?”
“别多想。”虞茉忍俊不禁,随口问起,“半个时辰该过去了吧,你们殿下几时能回。”
苍白的面色,惆怅的语调。
令庆炀很难不发散思维,暗叹虞娘子当真是爱惨了殿下。忙转头叮嘱文莺留下照看,而后健步如飞,往御书房复命去了。
甫一见到赵浔,庆炀与有荣焉道:“虞娘子每隔一刻钟便眼巴巴地瞧向院外,肯定是在盼着您。”
“还有还有,两滴泪,当时都快溢了出来。”
他佯作西子捧心,“偏强撑着要属下别多想,定是怕殿下您知道后担忧,唉,虞娘子真真既痴情又善解人意呐。”
“”赵浔扬眉,质疑道,“你说的是如今在东宫里住的虞娘子?”
“殿下别不信啊。”
赵浔半信半疑,但眉眼间的疏离之色顷息消退,连对上前来围堵的七兄也带着浅淡笑意,先一步开口:“后宫乃是父皇的后宫,兄长若想为郑贵人求情,千万不要找错人了。”
七皇子双唇翕动,咽下刺人话语,半晌后,陪之以笑:“多谢九弟提点。”
“嗯。”
他归心似箭,不欲与闲杂人等多加纠缠,也着实想见见庆炀口中,思念自己到落泪地步的虞茉。
谁知回到东宫,某人并未如料想中投怀送抱,而是半边面颊贴着话本,以别扭的姿势正睡得香甜。
“茉茉?”赵浔凑近端详,见她面色红润,睫羽泛光,猜不出是否哭过。
庆炀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大抵添油加醋过了,但不会是凭空捏造。
如此想着,赵浔的唇角被勾得上扬,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吻,唤道:“该起了,仔细夜里睡不着。”
痒意令虞茉悠悠转醒,先是冲他绽颜一笑,待醒过神,随口问:“见过七皇子了?”
“嗯。”赵浔不喜她惦记除自己以外的男子,含住嫣红的唇,重重吸吮以示惩戒,而后抬眸,“听说你一直在等我。”
“差不多。”虞茉借着他的力量坐直了身,说起惦念许久的事,“我想搬回温家。”
赵浔疑心是他听错:“什么?”
“我爹和庶妹已经到了京城。”虞茉耐着性子重申,“我想尽快搬回温家,如此方便行事。”
敢情盼着他早些回来,是为了离开。
在此一瞬,他连将庆炀流放千里的念头都有了。
她见赵浔面色骤沉,牵过他的手,晓之以理道:“表姐正帮我稳住虞蓉,表兄也着人赶往萤州搜集姨娘的罪证,我总不能干坐着。”
赵浔冷声提醒:“你能自由出入宫门。”
言下之意便是,无需搬离,同样可以做她想做的。
“太显眼了嘛。”虞茉努努嘴,耿直地道,“总之,我不想沾你的光。”
此乃虞、温两家的私事,他已出手让虞长庆携妻女上京,余下的,定然留给外祖与她自己解决才好。
可由赵浔听来,无异于要划清界限。
他眼睫微垂,掩去眸底幽深一片。而周身难以自控地散发出泠泠寒意,似风雨欲来,声线却维持着平直:“茉茉,你总是想离开我。”
相识之初,她欲分道扬镳去往苍州;后来,屡次三番想回去温府。
若非他强留,是否压根不会朝他走近
难怪古话说,因爱生怖。
在情之一事上,储君也好、凡俗男子也罢,皆会拘泥。即便已然抓在手中,仍惧怕终有流失的那日。
偌大寝宫中出现短暂静谧,仿佛有无形的凶兽,张口吞噬掉所有响动,连耳畔细微的嗡鸣也暂且停歇。
直到,晶莹泪滴砸落至他手背。
赵浔怔忪瞬息,骤然挑起她的下颌,见纤翘鸦羽被浸润,眼尾通红,正极尽委屈地回望着他。
他神色肉眼可见地流泻出慌乱,眉头紧锁,安抚的话语也硬生生地带出了命令的意味:“别哭。”
果然,虞茉抽噎一声,眸底火光更盛:“偏要哭、偏要哭、偏要哭,我要哭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欺负我。”
“”
赵浔喉头翻滚,忍下揉捏双耳的冲动,干巴巴地道:“好,你想哭便哭。”
显然他再度道出了错误答案。
虞茉柳眉倒竖,叉腰斥责:“你什么意思?”
这回,赵浔学聪明了。斟酌几息,用残存的理智审时度势,意识到此情此景并非辩解的最佳时机。
遂从容担下罪名,将她揽入怀中,低头道:“我不该欺负你。”
枕着宽厚坚硬的胸膛,虞茉勉为其难收了泪,屈指剐蹭他的喉结,迫使赵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这才破涕为笑:“知道怕了吧,以后还敢不敢埋怨我?”
“不敢。”他答得干脆。
“算你识相。”虞茉手脚并用地缠着他,鼻尖泛红,残留了几分可怜意味,打起感情牌,“那你放不放我走。”
赵浔别无选择,深深吸气,违心地答:“你若喜欢温家,自然可以。”
言不由衷的别扭模样极大取悦了她,虞茉吻过他的唇角,轻声撺掇道:“温家是温家,我不过借住一段时日,又不会永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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