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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虞茉也趁势款款施礼,算作回应,登时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实则,真相极为简单——
出府前,二人忘了“串供”。
虞茉又朝最先问话的鹅黄裙衫女子颔首。
她已忆起此人正是街市上同赵浔搭讪的女子,且端坐于正中,亭亭玉立,想来便是宴席的主人音娘子。
毕竟是赏花宴,段文音不好对她的身份打破砂锅问到底。寒暄几句过后,命仆从搬进南北各地独有的缤纷夏花。
“这一溜儿是府中花农悉心栽培出来的。”
段文音轻轻柔柔地说,“这一溜儿则是祖父为贺我生辰,专程托天南地北的门生们寻来的。”
众女啧啧赞叹,逗留于虞茉周身的目光如潮落般收回。
有人艳羡段老爷子桃李满天下,有人大夸音娘子颇得宠爱,亦有人纳罕起南橘北枳的水土差异。
乐雁也被吸引,只阑干前立满了人,便微微抻长了脖颈,矜持地用目光欣赏。
虞茉亦是。
她喜爱热闹却不代表喜欢拥挤,加之,后世有一种活动叫做春游,非但要参观动、植物园,还需上交八百字观后感。
再联想起众人一会儿需得作画,与观后感倒是殊途同归。
“啧啧,苍天饶过谁。”虞茉不禁掩唇轻笑,颇幸灾乐祸地感叹。
待玩笑够了,她抬眸悄然打量起周遭,为乐雁提前观摩最佳站位。
段文音始终默默留意这厢的动静,见所谓的莫娘子似在神游天外,遂命花农捧着珍惜的虞美人给诸人过目。自己则款步走近,温声关切道:“莫娘子,今儿不知你要来,招待不周,还请海涵一二。”
虞茉闻声回神,茫然地眨了眨眼,只因她压根儿没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
而被视为贵女典范的音娘子,向来是人群中的焦点。甫一出声,连带着虞茉也再度接受了注目礼。
颜家四小姐心思玲珑,只消在两位天仙似的娘子间端详片刻,了然道:“郡主和莫娘子怕是见惯了珍惜玩意儿,才对这满园花卉兴致缺缺。”
虞茉不置可否,倒是乐雁慌乱了一瞬,下意识摆了摆手,欲出言解释。
“我这人胸无点墨。”她不动声色地牵住乐雁,主动揽过话头,“花儿虽美,却不似各位娘子能吟出相衬的诗文。索性,诸位赏花,我正巧在一旁学学诸位的才情。”
此言一出,颜四小姐讶然地睁大了眼,旋即面染薄红,羞怯地别过脸。
乐雁叹为观止,双唇翕动,最后化为简单的“正是”二字。
段文音适时端起月白贯耳瓶所盛的荷花,置于奇石之间,笑着招呼道:“你们也来,只凭各自心意将这假山点缀了即可。”
于是,在座诸位依次上前,亦不失为别出心裁的插花之道。
虞茉选了盆不知名的小蓝花,乐雁亦步亦趋地跟着,低语道:“你方才是如何做到的,教教我罢。”
“我做什么了?”
乐雁清了清嗓,佯作她的语气道:“我这人胸无点墨——诸位赏花,我赏诸位的才情。”
“呃。”她一言难尽地拧了拧眉,古怪地笑笑,“你难道没发觉,我那不过是随口拍几句马屁?”
“……”
怪只怪虞茉眼神清澈,就连谄媚之语也说得理直气壮。
乐雁在心中默默竖了大拇指,不吝夸赞道:“可你竟能坦然自若地称自己‘胸无点墨’,换作是我,怕要难受个十余年。”
“我的确不通诗文不善书法,可我会许多旁的东西呀。”
她并无所谓地耸耸肩,“如何就要因缺了一二项而妄自菲薄;又为何舍了一众自己擅长的,偏去在意零星几件不擅的事。”
此番话并非为了宽慰乐雁,而是她的真实心迹。
虞茉穿来此间不过二月余,头一月囿于后宅,能死里逃生已是莫大的幸事。之后遇上赵浔,结伴行至今日,也仅是短短光阴。
一时施展不动拳脚,又非一世。
她始终坚信,待往后熟悉了大周朝的生活,总能寻到自己独占鳌头的领域。
即便古今有别,过去十余年习得的东西毫无用武之地,她亦可从头再学,并非什么值得哭天抢地的大事。
说话间,二人回至条几前,乐雁撑着脸,眸底因光照闪动着耀眼的金泽:“小雨,要是你能留在苍州便好了,我也想变得与你一般洒脱。”
虞茉抿唇一笑:“好呀,你去说服阿浔。”
“唔……那还是算了罢。”
逐渐的,峥嵘奇石间“生长”出绚丽的花,并着金乌熠熠,别有一番蓬勃生机。
婢女们鱼贯而入,端来清水供贵客们净手,旋即送上精致糕点。
虞茉捻起一颗尝了尝,只觉花香在唇齿间溢开,新鲜、可口。
她由衷赞道:“音娘子当真是有心,从模子到馅儿,俱离不开一个‘花’字。”
大抵是她语气太过诚挚,段文音听得耳热,忙笑着催促仆从倒茶,又命人去后院请兄长,如乐雁所料谈起了作画之事。
大周朝男女之防并不严苛,院中光是婢女便有二十余位,更不必过度避嫌。
不多时,段文珺携几位同窗前来。
他面色苍白,却身量颀长,着天青色长衫,宛如清鹤立于人群当中。
照例,需先向郡主行礼,众学子躬身一揖。而段文珺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与乐雁短暂交汇,后者悄然羞红了脸。
也因于此,诸人无可避免地瞧见了虞茉,俱目露惊艳。有甚者窃窃私语,议论起她的来处。
段文音简略介绍一番,把控住场面,扬声唤仆从抬上画具。
除去充当主考的段文珺,余下几位亦需展露身手,便不多交谈,各自找寻称心的角度。
虞茉领着乐雁去了西南角,以便稍后余晖能从此处穿透纸张。
“你安心画着,等殿下来了,我会嘱托他配合。”
“好。”乐雁望着她小声道,“我如今心境有所转变,不再容易惴惴不安。一会儿,你见过凌哥儿便先行回府罢,别平白为我在此间枯坐。”
虞茉也不推拒,掩唇一笑,目光犹如静深的池水,予人安定的力量。
她在婢女的指引下往府外行去,与提着一笼胡蝶的赵凌撞了个正着,下意识探头看向他身后,奇道:“阿浔呢?”
“此种场合,他不便出面。”
堂堂太子,又逢微服私访,平白搀和小娘子的赏花宴,不成体统。况且,段家上上下下,总有人曾瞻其容颜,索性留在了府中。
闻言,虞茉意兴阑珊地应一声,交代几句细节,同赵凌挥别。
谁知赵凌登时急红了眼,压低嗓音道:“你二人分开不过几个时辰,至于这般思之如狂么。”
她不解赵凌为何突然黑脸,眉心轻轻折起,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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