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个马甲，不能去上次那家录音棚。 苏醒他们现在录歌的音乐工作室，是金宝找的，价格确实很便宜。 原本以为合作就点到为止，没想到，牛金宝又突兀的出现在了苏醒的生活中。 从前几天开始，牛金宝就有些鬼鬼祟祟的出现。 歌曲制作的时候。 他会拎着冰水雪糕水果进来：“苏老师，顺路给你带了点冰水，解解渴。” 到了饭点的时候。 他会提着打包的饭菜：“苏老师，顺路经过饭馆，给你带口热饭。” 到了晚上结束工作回家的时候。 苏醒和胡阳离开的时候，他会刚好开车到面前：“苏老师，刚好顺路，我顺带送你吧！” 上厕所的时候，他都能出现在隔壁蹲位。 吃喝拉撒，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又是结束一天的歌曲制作，成功搞定了母带，两人说说笑笑走出来的时候，汽车刚好停在身前。 “苏老师，顺路，一起吧！”牛金宝笑容满面。 胡阳抱着头盔，对苏醒使眼色，车上这老小子，无事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 左一口苏老师，右一口苏老师，苏老师前，苏老师后的，胡阳甚至都没听他叫过一声胡老师。 指定是没憋好屁。 “你先回去吧！”苏醒示意他先回去，然坐进了副驾驶。 胡阳点点头，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骑在摩托车上，看着汽车离家。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悄悄的跟了上去。 脑子里，都是苏醒被药迷糊了，牛金宝挺着光溜溜的啤酒肚，带着邪笑，伸手扯开苏醒衣服，然后画面一转，惨叫响起。 画面再一转，苏醒趴在肛肠科诊室病床上，眼含热泪，悔不当初。 拧油门的时候，胡阳都感觉浑身有种使命感和英雄感，就像是为了苏醒！ 汽车行驶在路上，开车的牛金宝没说话，坐车的苏醒也没说话。 知道牛金宝有目的性，这几天他的行为，已经释放了很明确的信号，应该是奔着新歌来的。 除了歌曲，也没有其他可能性。 总不可能是为了追求他吧？ 和单纯想唱歌的纪博常比起来，牛金宝似乎多了一种社会人的功利心。 总觉得，有些刻意心和目的心，相处起来没那么自然。 “苏老师，母带弄好了？” 苏醒点点头，忙活了几天，今天才弄好，歌曲制作这一块，已经完成。 现在距离歌曲上线，就差上传到音乐平台。 “关于这首歌，我有些合作的想法，能耽误苏老师一点点时间，聊聊吗？”牛金宝客气的问他。 看了看时间还早，苏醒答应下来。 他并不排斥合作。 他和胡阳都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不具备任何资源性优势，也没有雄厚财力做后盾。 一首歌的成功，需要的是几方面的因素，他们现在只具备歌曲好听，质量出色这两个优势。 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资源能改变的事情太多。 “刚好前面有个咖啡厅，味道还不错。”牛金宝开着车，停在他说的那家咖啡厅门口。 苏醒不喝咖啡，要了杯柠檬水。 又点了几份小吃，牛金宝才回到苏醒对面坐下。 寒暄几句之后，他开始回到正题：“苏老师，关于新歌的宣传推广这一块，我们有机会合作吗？” 自从听到了这首新歌之后，他就展开过调查。 这几天，他也调查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苏醒和胡阳刚毕业，没有背景，没有资源。 意识到这是个明晃晃的机会，所以他才那么殷勤，甚至有几分谄媚。 每次听到苏醒他们的新歌，牛金宝都要克制凑上去亲几口的冲动。 太特么诱人了。 “可以说说你的合作方案。”苏醒开口。 无利不起早的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每天给你带吃的喝的，每天都顺路送你回家？ 直点要害，就证明牛金宝已经做过功课了。 苏醒并不是一点宣传办法都没有，唐艺毕业的他和胡阳，只要愿意回去求老师，老师不会坐视不理。 特别是作曲系那些老师，在外面培训的时候，一节课就是五位数，六位数。 你要肯开口，老师就会让你知道他多牛逼。 大学老师，平平无奇，却是很多学生这辈子能接触到的，最高端的人脉。 “我们有多個渠道的资源，可以帮歌曲做推广。”牛金宝回答道：“覆盖人群百万级，报价是歌曲收益的百分之三十。” 这是牛金宝给出的方案，他们帮忙把歌曲推火，这首歌赚的钱他们要分走一部分。 得益于完善严格的版权保护，一首好歌带来的利润很高，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后续还有各种收益。 苏醒已经体验过了，一首断点，让他成了百万富翁。 “牛哥是个人还是团队？”苏醒问。 推广资源分成很多种，口碑推广，街头宣传，活动推广，比赛演出，广播电台，平台推荐，热门歌单，社交媒体，短视频，名人宣传等等。 音乐公司的优势就在于这些，每渠道都有资源，有人脉。 “我有团队的。”牛金宝回答：“我把推广方案和苏老师你说说吧。” 对完他的推广详细方案，苏醒半信半疑的敲着桌面，苏醒考了许久，还是没答应合作。 还有两天时间才到下个月，他再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方案。 “我再考虑考虑，有合作，肯定优先考虑牛哥。”苏醒温婉的说道。 面对苏醒这种委婉拒绝，牛金宝还想再谈谈，降低一部分分成他也可以接受。 作为混迹娱乐圈边缘的老油条，他很清楚苏醒手里这首歌，火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就这么放过能赚一大笔钱的机会，比杀了牛金宝都难受。 电话来得正巧，苏醒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响起的手机，转身接电话去了。 草！上次也是这样，去打电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次不能让他溜了。 电话是纪博常打的，他们快回唐都了，提前给苏醒打电话，想邀请他一起庆祝商演成功。 顺便也约个时间，把各自的收益分成结算一下。 比起前半个月的金额，后半个月的金额比较大，正好间隔半个月，把钱分给苏醒，各自落袋为安。 明细已经被统计好了，他随后就发给苏醒。 “行，那你回来给我打电话，少寄点土特产，我都吃不完。”苏醒拿着电话开口。 出去商演这些天，每到新的地方，纪博常总会邮寄当地土特产给苏醒。 见苏醒挂了电话，牛金宝就走过来：“苏老师，咱们再聊聊？” 没在苏醒脸上看到不耐烦，牛金宝还想再争取争取，人不能和钱过不去。 就像是校花，你不追，怎么知道她不好追？万一一追就追到了呢？ “牛哥，伱这性价比太低再调整调整，我加你个好友。”苏醒开口：“希望下一个方案，能让我们有合作的可能。” 苏醒打开手机，切换系统，点开软件，打开小号，加了牛金宝的好友。 不管他是狗仔，还是牛仔，方案合适，能让胡阳少在酒吧唱几百场，苏醒也可以考虑他。 他都想到了什么资源都没有，胡阳跑各个酒吧，把嗓子都唱冒烟的画面。 那得去医院看咽喉科了。 送苏醒到小区门口，牛金宝就走了，开车回到办公场所，忙碌许久才锁门离开。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玻璃门上打着手机电筒，往里面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