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吹过山林，冬天越发临近。 “阿哈” 云欣叼着牙刷去了水槽，开始刷牙洗脸。 “早啊。”柳家姐妹醒了，拿着牙刷、毛巾从庇护所出来。 “早。”云欣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打着招呼，咧了咧嘴又打了一个哈欠。 天冷总是让人觉得睡不够，明明和平日睡的时间一样久，现在醒来后却还是会觉得困。 柳家姐妹挤i到云欣身旁，三人站成一排刷着牙。 “刷刷刷” 柳依梦嘴里喊着牙膏，模糊不清的说道：“云欣，今天早餐要做什么？” “嗯吃猪肉乱炖吧，好久没吃了。”云欣想了想轻声道。 “好。” 柳依梦吐掉嘴里的碳灰，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昨天剩下的那些糖棕果果肉要怎么办？” “我打算熬成果酱。”云欣轻声道。 昨晚原本打算煮甜汤的，但是听到柳依秋说太晚吃甜食会长胖，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你们都起这么早。”楚枫揉i着双眼，从庇护所出来。 昨晚他给炉灶添了几次木头，过了凌晨查看陶锅内的桉树皮，发现熬煮得差不多后，最后忍不住困意就去睡了。 “哗啦啦” 柳依梦吐掉嘴里含i着的漱口水，说道：“刚起一会。” “我去煮早餐。”云欣笑盈盈的把手里的牙膏塞在楚枫手里。 楚枫嘴角含笑，拿着牙膏去了水槽，开始洗漱。 几分钟后，他洗漱完来到炉灶旁，掀开陶锅上盖着的干草。 里面的桉树皮已经变成了褐色，连带着锅内的水也变了颜色。 楚枫伸手把桉树皮捞起，拎到水槽旁冲洗着，每一块树皮都搓洗干净。 “楚枫，接下来要怎么做？”柳依秋走了过来。 妹妹和云欣正在做早餐，她完全插不上手，只能来这里帮楚枫的忙。 “把树皮切碎，越碎越好。”楚枫轻声道。 他起身找来两块木板冲洗干净，拿着柴刀开始切着树皮，熬煮过的树皮已经变得很软了，用柴刀可以很轻松的切成碎沫。 “明白了。”柳依秋转身找来军刀，蹲坐在水槽旁帮着切起了桉树皮。 两人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全部桉树皮切成碎沫。 “接下来呢？”柳依秋好奇的问道。 “要把它们全部锤烂捣成泥。”楚枫轻声道。 他想了想，站起身进了庇护所，过了一会拎着木桶回来了。 楚枫把切好的树皮放进木桶内，然后用圆i润的木头开始捣烂。 营地内没有石槽，只能用木桶来代替，否则用陶罐和陶水缸，很容易就会因为力道过大，而直接崩裂开。 “……”柳依秋站在一旁，显得有点无从下手，这体力活对她来说有点力不从心。 “柳依秋，帮忙把之前做的那些竹网拿出来。”楚枫侧头轻声道。 “好。”柳依秋连忙应道，快步走回了庇护所。 过了一会，她抱着一沓竹网走了回来，粗略一数有十来个。 “砰砰砰！！” 楚枫握着木棍，大力而快速的捣着，十多分钟后，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木桶内的树皮已经被捣烂，用手一捏可以感觉到细i腻的粗糙感。 他搓了搓手指，轻声道：“差不多了。” 楚枫站起身，抱起陶锅，将里面的水全部倒掉，然后来到水槽旁，将陶锅放在了旁边。 他找来之前在竹笼洗澡时用的导水竹管，把竹管对准水槽的出水口，将水引进了陶锅内。 过了一会，陶锅再次被装满水。 “我好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柳依梦眼前一亮，接下来的步骤在书上有看过，楚枫要做的应该是纸浆。 “其实造纸很简单。”楚枫嘴角扬起轻声道。 他提来木桶，把里面锤烂的树皮全部倒进了陶罐内，然后用木棍搅拌起来，直到全部化开融进水里。 陶锅内的水变得浑浊起来，这样就做好了纸浆。 “楚枫，你们好了吗？”云欣从庇护所内出来，早餐做好了，叫两人回去准备吃早餐。 “嗯，快了。”楚枫随口应道。 他拿起竹网倾斜着放进陶锅内，等竹网上的纤维后被水慢慢的浮起，然后用竹片刮平弄平均。 楚枫再慢慢把竹网抽出，按照水面倾斜着拎出，这时候竹网上覆盖着一层粗细均匀的纤维。 云欣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纸造出来了？” “快了，等晾晒干透后就是纸了。”楚枫拿着竹网，用手轻轻按了按上面附着的树纤维。 “拿去烘干吧，看看做出来的纸是怎么样的。”云欣说着接过楚枫手里的竹网，兴致勃勃的跑回了庇护所，拿去壁炉烘干。 楚枫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剩下的竹网开始了造纸大业。 “我来试试。”柳依秋饶有兴趣的拿起竹网，学着楚枫的模样把竹网放进水里，然后微微晃动，等上面平均落满纤维后拎起。 “不错，纤维很均匀。”楚枫轻笑着夸赞道。 “不得不佩服你的头脑，懂得很多。”柳依秋轻声感叹着。 “该佩服古人，这些都是和他们学的。”楚枫轻笑着道。 两人速度很快，十几个竹网很快都被覆盖上了纸浆，做成了一张张湿纸 “楚枫，成功了。”云欣和柳依梦一起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淡褐色的纸。 她把竹网放在壁炉旁烘烤了，没过多久上面的水分就被烘干，形成了一张有点厚和硬的纸，被少女揭了下来。 “我看看。”楚枫眉头一挑，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纸。 他用手摸着，感受着纸张的厚度和软硬。 “楚枫，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我的菊i花不用受罪了。”柳依梦兴奋的说道。 “咳咳”柳依秋猛地咳嗽起来。 她的嘴角抽i搐着，想捂住妹妹的嘴，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能说出那么粗俗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