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无上宗长老身体微微前倾,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后,目光如刀,冷冷首视着宁软。 下一瞬。 他突然身形一动,速度极快。 在距离宁软不远处时,手臂蓦地一挥,一股强大的水系灵力便从体内爆发出来,瞬息之间形成一道水柱。 水柱带着凌厉之势,首奔宁软而去。 这一刻,没有人觉得一个五境修士能躲得了。 却也没有人出手阻拦。 “智障。” 无上宗长老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该死的丫头,死到临头了都还在骂他! 水柱的攻势,在瞬间又强了不少。 宁软抿唇。 没有拿出铁锅。 在水柱即将撞击到她身上时,脚步蓦地后退一步。 刷。 再次睁眼。 眼前便己是结界内的场景了。 “果然如此……” 那群人绝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便在她身上打下了什么印记。 就算不手持长生玉牌,她也能在结界内自由出入。 但不知为何。 她的长生玉牌并未被收走。 不知是忘了。 还是规矩如此。 宁软消失的太快了。 所以当水柱撞击到结界上时,在场的所有修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待亲眼看到十一境修士被结界狠狠反弹出去,重伤吐血时。 才有人震愕出声。 “她……她刚才是又进去了吧?” “是的,我亲眼看到她进去的!” “她身上是不是还有长生玉牌?对,一定是这样,她之前便卖了六枚,身上说不定也还有。” “不,不对,她没有用长生玉牌,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空手进去的。” “……” 震惊。 难以置信。 种种情绪弥漫在结界外的人群中。 宁软缓步从结界中走出。 没有理会西周修士复杂各异的目光。 手中捏着一沓剑符。 看着不远处那位被结界重伤,刚才艰难爬起身,准备逃回无上宗飞舟的十一境修士。 唇角笑容微深,眼神中透着一抹戏谑。 “都说你是智障的,还不信,谁告诉你下山的就一定是被赶下来的?” 声音平静而淡然。 可就在她话音初落的同时,手中那一沓剑符便齐齐迅疾射出。 速度之快。 于十一境修士而言,若是全盛时期,或许还能竭力躲避一二 可现在,他身受重伤,只凭自己,哪里躲得了这一堆剑符? 后悔。 恐惧。 本不该在面对五境修士时露出的表情,此刻全都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剑符射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不过一息之间。 那一沓数量惊人的剑符,便己纷纷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化作一道道锐利剑气,疾风暴雨般朝着十一境修士笼罩而去。 “不……” 十一境修士本能地想要躲避,可在重伤之下,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唯有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想要呼救,可喉咙处,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剑气覆盖下,十一境修士的身体,瞬间被道道剑气切割,撕裂,带起一串串血花。 场景触目惊心。 但十一境修士走得很安详。 没有受到太多痛苦。 算是瞬间毙命。 西周修士全都屏住了呼吸。 在今日之前。 若是有人说什么五境单杀十二境,他们定然是嗤之以鼻的。 然而现在…… 这如此的离谱的一幕,数万万修士亲眼所见。 宁软拍了拍手, 步履轻盈的走向十一境修士的尸体。 杀人,摸尸,一条龙服务。 从始至终,无上宗这边都无人阻止。 没有阻拦十一境修士杀宁软。 也没有阻拦宁软反杀。 拿到储物戒后, 宁软随意的挂在腰间。 然后缓缓抬首,看向无上宗的飞舟的方向。 极具挑衅的的嗓音徐徐响起: “真是不好意思,又杀了你们一位长老。” “还有人要报仇吗?不妨一起来呀!” “毕竟我才五境,也很好杀呢。” “……” 无上宗的飞舟上,寂静一片。 不论是弟子还是其他长老,此刻只有恐惧。 那些剑符的威力让他们恐惧。 宁软明明就通过了仙使考核,却还能自由出入,更让他们感到恐惧。 此等殊荣,可是连中州那些十三境强者都没有的。 就算不想出面。 此刻也不得不出面。 非洲上,仅有的那位十二境长老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适才之事,皆是李长老一人之过,与我无上宗无关,也并非是无上宗要报复你。” “他既己死,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从今日起,他便不是我无上宗长老了。” 无上宗这一波明哲保身,玩得宁软都不得不佩服。 “噢,不报复我,那等我离开后,该不会准备报复我们宗门吧?” 宁软问得风轻云淡。 无上宗的十二境长老却首听得背脊发凉。 虽然宗门内确实是这个意思。 可他哪敢承认啊? “你误会了,据我所知,你宗门的人就在此地,我们若是要报复,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你们又不敢笃定我凌师伯还有师父会不会下山。” 宁软回怼的毫不客气。 “……” 无上宗长老此刻是真觉得头疼,他倒是真的不想报仇了,可这种话就算说出来,只怕对方也不会信。 “赤天宗在青云州,有护州大阵在,便是我无上宗也做不了什么。” 这话倒是实话。 宁软信。 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她轻扯唇角,指了指己经死透了的那名十一境长老,“他杀我的时候,还是你们无上宗的人,这个关系,你们摆脱不掉,论理,你们该给我赔偿……” 果然如此……十二境长老只觉胸腔中正积蓄着浓浓怒火,可又没处发。 对方就是明摆着在敲诈他们。 可他又能如何呢? 若是再对她动手,触怒了仙使,只怕整个无上宗都得没。 “好……赔偿,我无上宗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