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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之内,霍执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帮严礼强办好了手续,最后霍执役满脸微笑的端着一个托盘送到了严礼强面前——那托盘里,有一条黑色的腰带,还有一块漂亮的铜质腰牌,腰牌中间有着一副天巧峰的图案,腰牌下,还有着一缕缕鲜艳的红色丝穗,看起来非常漂亮。
剑神宗的外门弟子都穿灰衣,上中下三阶则用不同的腰带颜色来表示——系灰色腰带的,代表下阶弟子,系褐色腰带的,代表中阶弟子,系黑色腰带,那就是外门上阶弟子的身份。
而那个铜质腰牌,则是天巧峰执役弟子的权威和身份标志。
严礼强换上黑色的腰带,再把那个腰牌系到腰带的侧面,腰牌上鲜艳的红色丝穗飘动着,整个人一下子看起来就不同了,至少是在霍执役和顾泽轩三人的眼中,严礼强一下子就感觉不同了。
“好,好,好,严师弟系上这根腰带,果然更加的风采出众啊,从今天起,严师弟就是我们剑神宗内最年轻的灰衣执役了,恭喜,恭喜啊……”霍执役在旁边赞不绝口,大声夸奖,就像完全没有看到旁边顾泽轩和赵慧鹏看着他的奇怪眼光一样。
“有劳霍师兄了!”严礼强也客气的对着霍执役拱手说道,半点也不见骄傲之色,似乎就像完全忘记了当初和霍执役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不快一样。
“哪里的话,这不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吗!”霍执役一脸正色的说着,突然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眯着眼,看着严礼强,“今日严师弟成为天巧峰执役,正应该好好庆祝一番,也难得严师弟一进入剑神宗就与我相识,如果严师弟不嫌弃,今晚我在地会谷飞星楼中就设一桌酒宴,为严师弟庆祝一番,也介绍几个朋友给严师弟认识一下,不知道严师弟意下如何?”
“霍师兄设宴,我一定到……”严礼强微笑着说道。
霍执役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整个人高兴起来,哈哈大笑,“那就说定了,今晚我就与严师弟不见不散……”
“好的,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霍师兄!”
“请说!”
严礼强看向了顾泽轩和赵慧鹏,“我在天巧峰上做执役还缺两个帮手,就麻烦顾师兄帮他们两个也办一下手续,帮他们的杂役差事转到天巧峰上……”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
办完了自己和顾赵二人的全部手续,严礼强走出那栋阁楼的时候,霍执役还客气的把他们三个送了出来,而刚才还在院子里的马良,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连面都不敢露。
“霍师兄请留步!”
“好好好,那我们晚上再见,晚上再见……”霍执役一脸微笑。
……
走在灰衣堂中,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悄悄打量着严礼强腰上系着的那根黑色的腰带和那个执役的腰牌,一个个目光惊异,艳羡,严礼强一路走过,就收获了一路的注目礼。
来到灰衣堂外,看到路上人少,一直闷声不开口的赵慧鹏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问道,“严……严师兄……那个姓霍的如此可恶,你为何还要对他如此客气,还要接受他晚上的宴请?”
“可恶吗,那只是以前而已,慧鹏你看今日霍执役多可爱,再说了,我今天越是对他客气,他才会越是不敢小看我,对我越忌惮,若我今天趾高气扬,他反而会放心了……”严礼强微微一笑,看着赵慧鹏,看到赵慧鹏仍旧有些不解,不由耐心的解释道,“晚上是霍彬的赔罪宴,我若不去,今后在这剑神宗中,就只能与他死磕到底,势不两立,我们现在在剑神宗中根基未稳,本事还没学到,也没有多大的靠山,这个时候就和与几个内门弟子为敌,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再说,霍执役与我们的恩怨,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说到底,只是一点小事,咱们受了一点小委屈,这个世上,也没有过不去的坎,他愿意放下身段,咱们也不妨给他一个面子,看看他今晚如何赔罪,大家以后就客客气气,相安无事,见面也好说话,说不定还有用得到对方的地方,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绝了……”
“不就是他一个人是内门弟子么,怎么又变成几个了?”赵慧鹏抓抓头,有些纳闷的说道。
“刚才霍执役已经把他的底牌亮出来了,难道慧鹏你没听到?”
“什么底牌?”
严礼强只得继续耐心解释了一遍。
“啊,那个姓霍的弯弯绕绕真多,那话里话外的,怎么有这么多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呢……”
“严师兄,你真的只有十四岁么?”顾泽轩叹了一口气,“你这人情世故的门道,简直就像老江湖一样,我算服了……”
严礼强笑了笑,顾泽轩现在的这一声师兄,叫得可比之前认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