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已经和面前的破面对峙很久了。 他想观察确认破面的能力和实力,便没有率先动手。 但对面的破面似乎也这么想,双方就这么干瞪眼,都在等对手先动。 结果这么一会儿,破面一方死伤严重,白哉虽然还是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但开口了:“再不动手,你的同伴就要全灭了。” 佐马利·路鲁,现任十刃之中排行第七。 实际上,看到几个同伴倒下,即使白哉不开口,路鲁也打算动手了——毫无征兆,他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白哉身后,刺出斩魄刀,穿过白哉胸膛。 下一刻,路鲁发现自己刺穿的白哉只是虚影,白哉的本体已经移动到路鲁身后,拔刀,挥砍。 然而白哉砍到的,也只是路鲁的虚影,路鲁本体已经绕到白哉身后,再次刺出一刀。 命中的还是虚影。 不过这次白哉没有再攻击,停在原地,仔细感知,捕捉路鲁本体所在位置。 “不用白费力气,我的响转在十刃里面是最快的。” 路鲁单手持刀,另一只手放在身后:“但就算是十刃级别的探查神经,也没办法完全跟上我的速度,所以不必因为这点感到羞耻。” “跟不上你的速度?羞耻?” 白哉清冷的表情和声音,表现出来的只有疑惑:“你好像,擅自误会了什么。” 路鲁一脸认真地问:“我误会了什么呢?” “我确实感觉到羞耻,但不是因为你的速度,而是对自己高估你的实力,没有精准判断出你的羸弱感到羞耻。” 白哉说着,竖起手里的斩魄刀:“散落吧,千本樱。” 刀身仿佛樱花花瓣一般散落,在白哉周身飘动。 “以为只用始解就能战胜我么。” 路鲁依旧淡定:“不知名的队长先生,你很傲慢呢。” 白哉单手控制着始解后的斩魄刀发起攻击:“傲慢的,是你才对。” 路鲁感觉到周围有攻击,施展响转,以惊人的速度移动,来到白哉身后,攻击。 然而刚挥刀,路鲁就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冒血,立即再次爆发出极快的速度,拉开距离。 “只会一味逃跑,可没办法战胜我。” 白哉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鲁,控制“花瓣”扩大飘动范围:“或者,你也可以用你引以为傲的速度,尝试躲开我的刀刃。” 路鲁确实这么做了,围绕着白哉,同时创造出五个身影。 然而,只是数秒功夫,路鲁身上就遍布伤口,但他看起来依旧淡定:“你说我傲慢,但我从一开始就将你视为与自己同等级别的对手,而你却连自报姓名都不愿意。” “身为破面,却认为自己和我是同等级别。” 白哉一脸认真地说:“你的这一认知本身,就极其傲慢。” “原来如此…你的傲慢,几乎已经可以算是你的天性了。” 路鲁没有因为白哉的态度和话语而生气,但也决定使用全力:“也罢,就让我将你那扭曲的天性,彻底矫正——平息吧,咒眼僧伽。” 路鲁双手合十,脑袋和斩魄刀同时一拧,变成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多眼南瓜人”,下半身仿佛南瓜,上半身尚有人型,全身都有眼睛。 白哉发自心底觉得面前这货巨丑,但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毕竟是十刃,此时还归刃了。 路鲁默默松开双手,将掌心一颗眼睛对准白哉,似乎做了什么。 白哉本能察觉到不对劲,迅速施展瞬步,来到路鲁身后。 然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哉没有发现任何攻击行为,有些疑惑地看着路鲁。 “你感觉到我对你发动攻击,但你什么都没有察觉,所以很奇怪,是吗?” 路鲁突然有些愉悦地张大嘴巴:“很遗憾,我的攻击,已经命中你了。” 路鲁话音落下,白哉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左脚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迈出一步,立即看过去,发现脚踝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八瓣花的图案。 “将目光触及之物的‘支配权’剥夺,这就是我的能力。” 路鲁:“你的左脚,已经只能由我支配,你的意志没有任何作用。过来吧,【左脚】。” 白哉对准自己的左脚:“六杖光牢。” 六道光束将左脚锁住,难以动弹。 “用鬼道束缚自己吗,确实很有效,这样即使掌握支配权,我也无法继续支配你的左脚。” 路鲁:“但是这样一来,你也没办法移动了吧。” 说着,路鲁身上有两颗眼睛看向白哉。 白哉轻声念出:“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半空中,一块透明的“板子”上,出现一朵八瓣花。 路鲁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怎么会这样”。 “根据刚才,六杖光牢能够停止被你夺走控制权的左脚的动作,我判断你的能力,本质上和鬼道很接近,甚至一样。” 白哉:“断空能够防御你的能力,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路鲁无计可施,陷入无能狂怒的状态,大声咆哮,反复施展能力。 “刚才,你让我不用白费力气。” 白哉控制千本樱的花瓣将路鲁包围:“但你现在的行为,才是白费力气。” 数以千计的刀刃,同时落到路鲁身上。 “那个南瓜一样的东西,原来真的像南瓜一样坚硬啊。” 白哉看着路鲁完整地钻出“南瓜”外壳,有几分感慨:“你真耐打。” “咕…我…投降……” 路鲁一脸难色:“可以,放过我吗?” 白哉无言地看着它。 “那个眼神,意思是,不行,吗?” “你要,杀了我吗?” “你想…” 更多话语还没说出来,路鲁就看到白哉经过它身边,将其一刀两断。 “太吵了。” 白哉优雅地收刀,头也不回地离开。 …… 浮竹正保持机动,在和牙密灵活战斗。 “你这个白毛混蛋…为什么跟小虫子一样跳来跳去!” 牙密感觉脑子里的怒火正不断增长,明明自己的灵压、力量、块头都能碾压对方,但为什么就是打不中:“我要杀了你!” 它嘶吼着,再次挥拳,从拳头前方,以极快的速度放出一发“虚弹”。 “真快呐,这就是‘虚弹’吗?” 浮竹笑着说,反手一甩,将虚弹打飞到一旁地面,炸出一个陨石坑似的凹陷。